“既然身体不适,那朕陪你回宫看看。”靖帝无奈,他轻叹一声后执起萧姝妤的手。
“这宴嘛…就交与摄政王照看了。”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他们笑到一半,就被靖帝这句话卡住了嗓子。
萧姝妤漫不经心地摸了摸坠在耳畔的东珠耳挂,跟着靖帝缓缓起身。她对上萧奕瑾幽暗的目光,微一挑眉,随意福了个礼,便跟着靖帝昂首阔步走出了大殿。
这烂摊子,你就慢慢收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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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觥筹交错,举杯对饮……
这时,头上响起萧奕瑾的一声轻笑,他语气闲适地道:“犹羌的人怎么个个都独酌不吭声呢?”
使臣们这酒突然就有点喝不下去了,他们心里叫苦不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僵在原地讪讪而笑。
离月初倒是一派从容,他端着酒樽气定神闲地坐着道:“大靖人情浓烈,他们初来乍到,不甚习惯罢了。”
萧奕瑾冷哼了声,他道:“他们特来迎你,本王看来…你似乎不想回去?”
离月初抿下嘴角,不置可否。
离幽心里直打突,她想起阿兄信里的最后一句话:
勿扰 勿念
阿兄为什么不想回犹羌?
不过一息,便有人替他答道:“也是,毕竟他膝下的其他皇子都不成器,你们国主还算有些良知,给了你太子之位。”
离月初:......
犹羌老国主宠妾灭妻之事,人尽皆知。
李倾歌瞧着离幽,觉得萧奕瑾有些过分了……好歹人家也是客人……这样羞辱人家有些不像话……
“你看什么看!”离幽倏地扭头,瞠目瞪着李倾歌小声道。
“好好好,我不看我不看。”李倾歌悠悠偏过来,对插着两袖,翘着下巴不去看她。
宋绵绵看了李倾歌,她朝离幽丢下个白眼,偏斜面哼笑,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冲她道:“她以为一直盯着摄政王爷,王爷就会看她了?她做梦呢。”
离幽听见了,她心头猛地一抽,辣辣地疼,下意识就要大声嚷骂,但瞥见李倾歌眼角微微扬起的得意,她又眯了眯眼,幽幽勾起唇角道:“你不过是王爷身边的一个玩意儿,等哪天王爷厌倦了,还不是随手一扔儿的事儿。”
李倾歌手心微微濡湿,“是吗,我求之不得。”
宋绵绵怒视着离幽,她低头,在宽袖里握紧了李倾歌的手。李倾歌回她一笑,示意自己没事。
李倾歌依旧正眼都不带给离幽一个,可眼梢余光已经自作主张的朝萧奕瑾那方瞥过去。她咬了咬唇,忍着心头翻涌的万千情绪。
宋绵绵看不惯离幽那嚣张样儿,拉着李倾歌摇了摇“殿中烦闷的紧,倾儿陪我出去走走吧,好不好。”说着她便拉着李倾歌悄悄送后殿离席。
“这样会不会被怪罪啊……”李倾歌有点心惊。
“放心吧,要是摄政王问起,我爹爹会帮我说情的。”宋绵绵依旧拉着她的手,两人在花园里慢慢踱步。“那郡主太过娇蛮,倾儿你要离她远些才好”
看着宋绵绵认真的神情,李倾歌不禁心间一暖,她主动回握住宋绵绵。
“绵绵,你真好。”
她们两个在花园里看花扑蝴蝶,玩的不亦乐乎。看着那大片大片的牡丹花,宋绵绵高兴的跟她说着民间趣事儿,时不时的还夸李倾歌人比牡丹娇。李倾歌打趣她,若是自己是个男子,定然娶了她。这一般操作,倒把宋绵绵羞了个大红脸。
那牡丹开的极其艳丽好看。李倾歌瞧着宋绵绵亮晶晶的眼睛心里一喜,顿时心血来潮就想摘一朵簪在她的发间。那花离李倾歌还有些距离,她就已经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摘。
谁知,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先她一步,将她相中的那朵花给摘了,而她抓了个空。
“摄政王爷?!”
听见宋绵绵的惊呼声,李倾歌心里一惊,她低头不看人,快速沉下心,款款转身向着身后人行礼。
“摄政王爷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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