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地牢夹杂着隐隐约约的各种叫喊声、哭闹声,叶离把手从牢房的那边伸过来,他握住李迎月的手:“阿娘,相信我,我们一定不会在这里呆很久。”
李迎月逐渐冷静下来,反握住叶离的手:“好孩子,这些日子里,你又是怎么过来的?”她的声音沙哑,泪眼婆娑。
“娘放心,孩儿这一路来还算顺利,还在路上遇见了几个身怀绝技的朋友,如今就在这城之内,若他们两日内还没有我的消息,定会来寻我。”
“这,这可是真话?”李迎月眼中立马闪现出一丝光。
“当真,他们都本领不凡,并非常人,相信他们一定能找到我们,救我们出去。”
黑夜中一轮满月高挂在天上,夏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萤火虫时不时从面前闪过,毓子灵站在外面的长廊上,两手负在身后,仰头望月,风将他的发丝和衣角吹起,整个人一副翩然逸逸气质。
“主上,夜深了,该歇息了。”毓子灵已经这样站了快一个时辰了,归佑忍不住提醒道。
毓子灵转头看向他,两人对视许久,归佑才愣愣的低下头,毓子灵吩咐道:“石居士说小斐可能会失忆……”
归佑探头看了他一眼,却琢磨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你吩咐下去,以后王府上上下下都不能再提以前的任何事,从今以后,叶斐鹿便是我的王妃。”
归佑的眼神中满是惊讶,他忽然感觉这么多年来,他没有真正懂过他的主子。
日从东方探出头来,那东方的天空也被橙晃晃的太阳映衬成橙黄色,绿油油的树被雾气笼罩,眼前皆是一片朦胧……
这已经是毓子灵连续不眠不休的第四日,自从三日前叶斐鹿陷入昏迷之后,他便再没睡过。
他彻夜守在她的身边,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绝美的面孔,这是一种怎样的痴魔?是命中注定吗?是劫吗?
他的名声叱咤天下,人人都惧怖他,他从来没有过朋友,也没有人敢与他做朋友,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显得那样拘束,那样害怕,唯有她,她不把他当主子看,她不害怕他,她……很特别。
梦中的叶斐鹿努力挣脱出了水面,她看见有很多人在岸上等着她,有她最爱的阿离,有最爱的阿娘,可……阿爹呢?
这个问题让她霎时感觉身置冰窖,她想起来了,阿爹……走了。
她好似瞬间被冻成一块巨大的冰块,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坠,下沉,耳边不再有任何声音。
我这是要去找阿爹了吗?她在笑,笑靥如花。
她是这么的年轻,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那短暂又璀璨的人生记忆在脑中回放。
那是五岁,她的弟弟阿离才四岁,顽皮如她,她以捉弄这个呆呆傻傻的粉瓷娃娃为乐,而阿离不哭也不闹,任她捉弄,小小年纪身上便有了老陈冷静的影子……
叶斐鹿八岁那年,李迎月打算让两个小娃娃分房睡,谁知分房睡的第一日早晨,却是在叶离床上找到她的。
李迎月又气又觉得好笑,教训她道:“你都快长成个姑娘了,你不是小孩子了,阿离也差不多是和你同岁的,你们两个睡在一起是会招人闲话了,你就不怕这闲话传出去了,以后你长大了就没人娶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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