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异样的感觉

毓子灵转过身来，眸色很深，不喜不怒，谁都不能从他的外表上看出他在想什么，“你都犯了些什么错。”

“我……我不该装病。”

“不。你不该动我身边的人。”

毓淑知道他是动真格了，心里一阵慌乱，她双膝着地，跪着挪到毓子灵身旁扯着他的衣袍：“灵哥哥，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求哥哥原谅我。”

毓子灵俯视着挂满泪珠的小脸，以最平静的语调说出最残忍的话：“没有以后了。原谅可以，不过我再也不想再见你——”

毓子灵用力一甩衣袍，毓淑被甩到地上，不等她再开口求饶，毓子灵下令：“将毓淑小姐带回去，从此以后不得出院门半步。”

“啊！不要，灵哥哥，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毓子灵头也不回离开了这里。归佑心里生出一阵冷意，以前那么好的两个人，不是亲兄妹却胜亲兄妹，可一朝说翻脸便毅然决然翻脸，毓子灵，他的主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毓王府表面还是一片风平浪静，主子不在，丫鬟小斯便都散漫了些。

厨房后面聚着三五个小丫鬟，手里都抓着一把瓜子，一边聊着闲话，一边嗑着瓜子，这场景实属不常见，一年之中除了过重大的节日时，毓子灵被皇帝召入宫中，整个府邸里没有主子，她们才敢这样放肆。

“听说了么？那位小主子失势了！”

“皇子新带回来的那贴身婢女？”

“不是她哩！她算什么主子！是毓淑小姐！”

“啊？你可是说真的？皇子的宝贝妹子失宠了？这消息只怕不是凭空来的？”

“错不了！这可是毓淑身边的小丫鬟亲口告诉我的，那小丫鬟倒是机灵，让我以后照拂照拂她呢！主子落魄了，她也说不上有什么好日子过。”

“……”

医府中弥漫着一种悲伤的气息，绿植因因的庭院里寂静无比，今日是个阴天，天色一副要下雨却无雨的样子，看上去有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

一阵风吹开了一扇紧闭的窗户，吹起了屋内挂着的幔帐和门帘。

“若是过了今日，这位姑娘还是没有醒来，只怕以后醒来的几率也不大了。”

毓子灵不说话，只是望着床上躺着的女子的精致面容。

石居士见着毓子灵出神的模样，也没再多说，佝偻着背走了出去。

一阵强风穿过窗户吹进来，吹起毓子灵前额的发丝，他霎时回过神来一把掀开幔帐，单膝跪在床边握着叶斐鹿纤细的手：“怎样才肯醒过来？”

毓子灵一副忧郁的神情，指腹在叶斐鹿软若无骨的手上来回移动，末了，他将那只小手放到自己的鼻前贪婪的嗅了嗅。

贪婪？这是第一次，毓子灵第一次有了这种感觉。

屋内许久都寂静无声，他的话只得到风的回应。

毓子灵决定拿出自己最后的底牌。

叶离一行人趁夜瞧瞧离开了这座边境小城。也许是因为从小便和叶斐鹿一起长大的原因，两人有些心有灵犀，叶离觉得自己心中莫名的慌乱，他不能再被任何事情拖住脚步了。

三人飞檐走壁，绕开城门走了原路，才得以出城，重新踏上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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