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轻蔑一笑,“聒噪。”
如果路傲天手中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他又何必出山。
沉思片刻,鬼王走出房间,将苏云落锁在房间内,独自面对站在外面等候的路傲天,只见,路傲天身穿玄色道袍,袖口绣着“道派”字样。
顿时,鬼王心中升起一抹了然,勾唇一笑道:“路宗主,那丫头可是你同门,你舍得残杀同门吗?”
道派最近发生变故,在江湖地位也日渐衰退,但其实力不可小觑。
更何况,云清风依旧是道派的大师兄,而里面那丫头似乎跟云清风的关系不浅,若能以那丫头为诱饵,给云清风重创一击,倒不是不可。
然路傲天不以为然,他不过是道派的外门弟子,连历练的资格都不曾有。
而今,道派正准备遣散外门弟子,而他正在被遣散的那一列。
即使里面的人曾经是他的同门,他也无需顾及同门之谊。
路家的事,该有个了结。
鬼王抬眸见路傲天沉思不语,但其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移开视线,走到路傲天的身侧,轻声低语道:“路宗主,希望你守信用。”
说话间,鬼王轻手拍了拍路傲天的肩膀,径直离开。
夜幕下,注定不太平。
云清风躺在树上,透过稀疏的枝叶看着月光,了无睡意。
微叹一声,他翻身从树上跳下,没有停留的向前飞去,他能感到体内的气息紊乱,可他没有退路。
还有三天,保护君似水的结界就会消失,若他不能在三天内拿到回魂草,君似水就永远陷入沉睡,变成活死人。
经过一番思量后,云清风从小葫芦内抽取一团橙色的雾团,那是力量的欲望。
看着躺在掌心处的欲望,云清风闭上眼将它捏碎,欲望随着掌心的经络浸透他的骨髓,瞬间,他感受到自己有无穷尽的力量。
长吐一口浊气,继续飞身向前。
他的身影穿梭在林间,只留下一道劲风,辨不清是何物。
约莫一炷香后,云清风站在山脚下,抬眼望去,云雾遮住陡峭的山峰。
环顾四周,只看见模糊的一团。
稍作休息,云清风沿着陡峭的山壁向上爬。
他不管衣衫是否脏乱,也不曾看手掌心是否被划破,他一如既往的向上攀登,越往上,他能使出的内力越稀薄。
他清楚,这是动用欲望的后遗症,当内力彻底封印时,一个时辰内,他使不出任何力量。
不知攀登多久,他终于登上山峰,忽然,一股狂风吹来,吹散他的头发,发带随着狂风飘远。
从身上扯下一溜布,将散乱的头发绑扎,脸颊的两侧留出一缕碎发,抬眸望去,只见,一株被黑色气息包裹的草药旁,正有一头沉睡的困兽。
云清风没有贸然上前,而是坐在困兽的对面,仔细端详。
困兽的额头长着两只牛角,眉间却有一个“王”字的字样,爪子被它的毛发遮住,时不时传来一声呼噜声。
正当他思索间,困兽抬了抬眼皮,翻个身又陷入沉睡,比之前睡的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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