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高挂在空中,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
叶倾瑜缓缓醒来,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头有些痛,他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身在房间,他忽然想起昨日喝了那么多酒,不小心将他心中的秘密告诉了陆晏,他的脸便微微发烫。他有些后悔,后知后觉打了自己一下,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她不会被吓到吧?喝了几杯酒便对一个姑娘家表白,她会不会以为我是一个很随便的人?”
他连忙下床,换了衣服,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前往陆晏的书房。
不过,陆晏并不在书房,更不在陆家。
“难道,她真的生气了?”
他连忙跑到外面,想要找到她,当面向她道歉。
他在街上跑着,寻着,可是一直未见陆晏踪影,他越来越着急,越来越害怕,担心她一定不愿再理会他,担心她不愿再见他。
他找着找着,却越走越远,越走越偏,连他后面跟了人,他也没有发现。
在一个无人的街道上,他便被人包围了起来,他们手中拿着刀,是漠家刀的人。接着,漠晚舟便走了过来。
叶倾瑜知道这次大概是逃不掉了,然而,他们并没有马上动手。
“跟本少主去一个地方。”
叶倾瑜没想到漠晚舟竟然如此心平气和,不过他没有立即围攻他,想来并不是要他的命,他想了想,便随漠晚舟走了。
叶倾瑜同漠晚舟去了一家客栈,他带他来到一个房间,关闭的窗边站着一个人,那人穿着黑色斗篷,还戴着帽子,十分神秘。
漠晚舟关上门,便走向那神秘人,他扶着那人,转过身,那人轻轻摘下斗篷的帽子,一张熟悉的脸便出现叶倾瑜面前。女子身形很是消瘦,弱不禁风,脸色苍白,面容憔悴,一双水眸有些恍恍惚惚。
“是,是你?你怎会变成这般模样?”叶倾瑜很是惊讶。
茶馆某一房间内,桌子上摆放着茶水,陆晏镇静地饮着茶水,眸中带着几分谨慎,对面坐的人却是漠家刀漠南!
“陆家主身份尊贵,今日肯见老夫一面,是老夫的荣幸。”漠南就算是漠家刀之主,不过面对陆晏,自然还是敬重的。毕竟在这江湖中,陆晏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莫说噬月楼的楼主实则是他,就连生活在云舒谷的天下第一神医雨落也是他的朋友,而且,盟主祁钰也是他的好友。无论是当年的扳倒沈家庄,还是对付西域圣教,他都出了不少力,年纪轻轻就得到江湖人的尊敬。如今十多年过去了,还没几个人敢与他为敌。
“漠家主此番来此,想必是有重要之事,但说无妨。”不过陆晏却猜测他要说的事想来与叶倾瑜有关。
“实不相瞒,老夫是为叶倾瑜而来。”
果然!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此事,老夫还是要告知陆家主。”漠南虽有为难之情,但还是必须要说。“老夫妻子早亡,却有一双子女,女儿晚吟有病在身,犬子对这个妹妹很是照顾,老夫也对女儿是疼爱有加。老夫不指望女儿能嫁给什么大富大贵之人,只期盼女儿身体早日康复。但是,叶倾瑜这个奸诈小人!此人拜入我漠家刀居心不良,对小女下了迷药,欲要玷污小女,如此小人,老夫定不会轻易饶他!说到底,他还是老夫之徒。”他起身拱手道:“还望陆家主不要再插手此事!”
陆晏想起昨日叶倾瑜醉酒后的表白,他说得极其认真与深情。还有一直以来他认真的模样,对于与漠家小姐漠晚吟之间,他一直强调自己是清白的。
更重要的一点,今早,他的的人查到了东西,便将此事禀报于他。
在漠家的那个夜晚,叶倾瑜的确与漠家小姐漠晚吟处在同一间房,甚至还躺在同一张床上。漠晚吟的丫鬟率先发现此事,后来,漠晚舟便气冲冲地过去,一切的确是亲眼所见。叶倾瑜清醒后矢口否认,但漠南却要杀他以保女儿清白。不过叶倾瑜逃了出来,却还是受了伤,再后来,便被陆晏所救。
不过,事实并非如此。的确如叶倾瑜所说,他是先被人迷昏,再遭人陷害的。而出此下策陷害他的人,不是漠南,也不是漠晚舟,而是另一个谁也不会想到的人。
“陆家主?”
陆晏回过神,看着他。
漠南许下重金,也希望陆晏不要再插手此事。
客栈。
叶倾瑜低垂着头平安离开房间,离开客栈。虽然他平安离开,未被漠晚舟所杀,但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相反,他心情沉重,一片愁苦。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陆家门前,他抬起头,看着那块牌匾,看着这偌大的陆家,他甚至可以看到在此经过、进进出出的陆晏的样子。
也许,她不会喜欢上他这个傻小子。功力,智慧,势力,他什么都没有,而拥有一切的她,又怎会看得上如此的他呢?
也许,在他面前的,唯有那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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