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华服被平铺在软榻上,颜色明艳昳丽,尾部绣着的杜丹花栩栩如生,月初染蹙眉,手上触摸的动作一顿。
“怎么了?”
覃嫣然眼见地看出月初染的不对劲。
“这,不是染儿置办的宴服。”
面前的衣裳是鲜红色的宫服,内部是红色宫群,外衫是同色长衣,她记得在衣铺里,置办的颜色是紫色外加简单的襦裙。
反之,这个裙衣裙明显是进贡的上等布料,做成宫廷中繁琐的裙。
单是一眼,月初染便能想象出来,红裙罩体,惊艳四座的模样。
“这衣裳的布料不是一般的,前不久西域差使臣送来的一批珍贵的料子,娘才疏智浅,叫不上名字,单凭这触感,昂贵至极。”
嫁入兰府之前,覃嫣然也是闺中待嫁的大家闺秀,习得一手的女红,无论绣什么都惟妙惟肖,摸着手中丝薄的料子,目光中透着渴望。
“这衣服昂贵,兴许是外边的人送错了。”
“应该速速差人换回去才对。”
“夫人,小主子。”
这时,一等丫鬟装扮的巧如从外边进来,此人正是覃嫣然的贴身丫鬟,是覃家为覃嫣然层层挑选出的丫鬟兼护卫,实力不容小觑。
“纺春阁那派人传话,此服饰是秦王殿下送给小主子做生辰礼物的,同时,秦王殿下还希望看到小主子在不久寒食节的宫宴上,身着红衣惊艳四座的模样。”
不得不说,有一点与君冷冥如出一辙。
虽然没有繁琐的纹路,但是衣服做工精美,图案与款式精致细腻,“惊艳四座”又有何难?
月初染面色如常,自始至终只是挑了挑眉,显然意料之中。
覃嫣然就不淡定了,声音很弱,“何时与秦王牵扯上的?”
月初染听得零零散散,不语。
覃嫣然心没由来的慌了一下,月初染与秦王殿下之前牵扯上,莫非是因为她?
君冷冥性情无常,这是京城人私底下茶余饭后的流言,月初染知道那些是谣言,但是覃嫣然却信以为真。
月初染发现了覃嫣然看她的眼神,带着愧疚与担忧,她不解,“娘,怎么了?”
覃嫣然不好意思当面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一个字。
“娘有什么事尽管说便是。”
“娘就是想问问,染儿与秦王是如何相识的?”
“如何相识……”月初染垂下头,咬着下唇,呢喃着。
说来也奇怪,上一世,正是不久后的寒食节,月初染虽被关了起来,但因为宫宴不得不将她放出来。
兰府没有嫡子,一直以来是兰晟的心头愁,若是宫宴之上,一家子不整整齐齐的,恐是会遭到同仕的嘲笑,也会再一次成为人们的茶余饭后。
覃嫣然苦苦哀求下,兰晟将月初染放出来,全程摆着臭脸色,连个眼神都不肯给月初染。
月初染敢怒不敢言,怪怪的跟着下人收拾梳妆。
堂堂皇皇的皇宫大殿,唯有月初染与旁人差别甚远,如同一个丫鬟一般,并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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