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局（4）

“好一个性命担保，好一个不怕。”月初染不怒反笑，看着悠儿大义凛然的样子，眸子又沉了沉，“悠儿，你说你的主子对你恩重如山？大姐姐什么为人我清楚的很，只怕是事情若有反转，你口中的什么恩重如山，也会变成万劫不复。”

悠儿愣了，不明白月初染这番话的意思，硬着头皮回道，“小主子这是什么意思，大小姐是奴婢的主子，奴婢为大小姐卖命天经地义，何来万劫不复一说？”

沈氏暗叫不好，这悠儿也太傻了，轻轻松松就被月初染套上了话。

“哦？这么说你承认现在是在为卖命。”月初染不禁失笑，这小丫头可真好混弄，这沈氏真是慌不择人，还以为现在的她和以前一样好欺负，挑替罪羔羊都这么不上心，可是会连累自己的！

“奴婢就是为小姐卖命。”对呀，她就是为了给兰兮儿讨公道，但这个过程肯定避免不了死人，她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

“哈哈哈……”月初染实在忍不住，朗声笑了起来，脆生生的声音，敲打着在场所有人的心肺，“父亲，看到没，找替罪的人，都不怎么上心，你说这个人能聪明到哪里去，你说呢，二姨娘？”

沈氏没想到月初染会问她，拿着帕子的手攥紧，咬了咬牙，回答：“是。”

兰将军黑下脸来，他也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他不发言，脸色十分难看。

“小主子，您这是什么话，我不过只是为小姐申冤，怎么到您这就是替罪呢？”悠儿不解，想了半天，最终妥善开口。

“悠儿，你还小。”月初染也不想跟她说太多。

“不，小主子既然说了，奴婢也想知道，还请小主子点明。”

“悠儿，我问你一个问题。”

“小主子请说。”

“在大姐落水时，你根本就不在她身边吧！”月初染眯了眯眼睛，眼神盯着悠儿，一动不动的。

“小，小主子，你说什……什么呢！”悠儿被问出来真相，心虚极了，磕磕巴巴的回答。

“呵！那我换个问题。”月初染想了想，差不多了吧，紫叶应该快回来了。

月初染停顿了一下，眨眼间，又启齿：“你说大姐对你恩重如山，究竟是哪门子的恩，让你就算丢了性命也要试试呢？”

“奴婢，奴婢刚来兰府时，无依无靠，经常被其他的奴婢和嬷嬷欺负，有一次大小姐偶然看到奴受欺负，帮奴教训了那些欺负奴的人，还将奴调到身侧伺候。”悠儿低着头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了月初染，说完，抬起头，那眼中的虔诚，根本做不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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