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璐姚:臣妾迟来请安,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乌拉那拉欣瑶:你素来守时,本宫以为,你或许是有要紧的事情耽搁了
钮钴禄璐姚: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的侍婢楚歆半道上不慎扭伤了脚踝,臣妾便让奴才用轿子送她回宫,步行来景仁宫给娘娘请安,故而迟了
武冉娇:这宫里头,除了皇后娘娘,想必就是熹妃最心慈了,对待自己的侍婢就是好,臣妾们可得多学着点
年未嬉皇后赐的梅子这样好吃,还堵不住嘴么?
年未嬉光是听你连珠炮似的喋喋不休,本宫都觉得头晕脑胀了,既然请安的嫔妃都到齐了,臣妾就不耽搁皇后娘娘的光阴了,臣妾告退
其余的宫嫔便也朝皇后福身,道一声告退,随着年贵妃一并退下
……
年未嬉当真是走快了不少,才追上与文氏一并回宫的懋嫔
年未嬉姐姐
宋锦洁:妹妹,是你啊
年未嬉姐姐怎么这样客气,望春,皇上让人在那边添了许多新花,你领着文姑娘去瞧瞧吧
文知心:多谢娘娘美意
文知心紧忙谢恩,跟着望春就去了
年未嬉我一直想去姐姐宫里好好说说话,可姐姐不是被皇后留在了景仁宫,就是陪着文姑娘去了内务府,又或者是御花园里赏花,总归每每都让我扑了个空
宋锦洁:你也知道,知心夫家…唉,说起来都是泪,我就是陪着她,打发晨光,让她不要记起不开心的事
宋锦洁:为此冷落了妹妹,还望妹妹不要见怪
年未嬉咱们想扶相伴,走了这么多年,难道妹妹会看不出你有心事么?
年未嬉文姑娘的事情,你为何不来对我说,却要请皇后帮手,难不成,在姐姐心里,我连皇后都不如,她能帮衬你的事情,我却做不到么?
宋锦洁:妹妹,知心夫家出事,我知道之时也已经晚了,先前,皇上瞒的严密,一丝风声都没有透
宋锦洁:待我得知,皇上已经将她与夫家所有人打入大牢,这时候,我才急急得了消息,因着知心夫家曾受过皇后母家的恩惠,我想着也只有皇后娘娘开口,才能讨得一封休书,饶了知心的性命,故而冒险去求皇后……
宋锦洁:当时,犹嫔的事情弄得你很不愉快,且近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皇上对你…做姐姐的如何看不出来你的难处
宋锦洁:正因为此事关联朝政,我才怕你冒险,倘若皇上因此而迁怒于你,岂不是我害了你么!
宋锦洁:皇后就不同了,她这个法子,能在不惊动皇上的情况下,替我保全了知心,妹妹,你是知道的,我几个女儿都…知心是姐姐的幼女,如同我的女儿一样
宋锦洁:千钧一发之际,我不敢冒险啊,你要责备我自私,亦或者怪我去求皇后,我都无话可说,毕竟是我对不住你!
年未嬉瞧我啊,原是想着帮你,没帮上不说,反而惹得你不伤心了,姐姐,从前的事情不要再想了,这宫里的女子,又有谁不是苦命的,索性皇后这一回,是真的帮上了姐姐的忙,文姑娘能平安无事的陪伴在姐姐身侧,便是最好的了
年未嬉我不过是怕皇后以此事作为要挟,勉强姐姐去做不愿意做的事情,皇后心思重,这也是情理之中,届时,姐姐必然会进退两难
年未嬉可今儿既然把话说明白了,那我这个做妹妹的就不得不多说一句,姐姐切记,无论何种境况之下,无论何时,我都愿意帮衬姐姐,一如当初
宋锦洁:我…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皇后虽然心思重,可我这个毫无恩宠的嫔妃,也根本就帮不上她什么
宋锦洁:再者,过些日子,等知心的心情平复了,我就会让人送她出宫,给她另择一处安居,皇后即便想要要挟我,也不能成,那一日殿上,皇上也说了,知心得了休书,便再与罪臣一家毫无关系
宋锦洁:皇上金口,想来知心以后能有好日子过,我也就没有什么可记挂的
年未嬉文姑娘聪明温顺,如花似玉,一定会有来日的,我只是担心姐姐,如今看你没事,也就安心了
宋锦洁:好妹妹,到我宫里喝茶去,知心沏茶有一套,咱们姐妹也好久没有说说体己话了
年未嬉好,妹妹也正想和姐姐好好聊聊呢
……
年未嬉坐在肩舆上,鬓边的赤金细珠镂刻莲花的流苏珠子轻微的摇晃
年未嬉望春,熹妃身边的那个丫头叫什么?
望春:回贵妃娘娘的话,奴婢听说是叫楚棠,娘娘怎的忽然问起那个丫头?
年未嬉本宫想起了从前懋嫔身边的银笙,和那楚棠一样,都是清秀水灵的小丫头,为了汪答应的事情,银笙连性命都赔上了
望春:奴婢始终觉得,汪答应不会谋害太后,更不会残害自己身边的侍婢,还有,汪答应明明就没有疯癫,她…奴婢与荷月,暗中仔细回忆过整件事,从头到尾,似乎都是一个阴谋
年未嬉本宫如何会没有疑心,只是有些事情根本就没有证据,本宫也拿不住皇后,这种事情,不是十拿九稳,就是翻天覆地
望春:娘娘应当先为自己计,汪答应已经…等了许久,也不差再等上几年
望春:只要娘娘斗垮了皇后,汪答应九泉之下一定能瞑目
年未嬉没到咽气,谁也不能断定是谁赢了
金郢子瞧见一行人匆匆忙忙的从景仁宫的侧门出来,不免奇怪
金郢子:娘娘,您瞧!
金郢子:这些景仁宫的戍卫行色匆匆,似乎有差事在身
望春:这些戍卫平日里肩负着皇后的安危,轻易并不肩负其别的任务,除非是…皇后的吩咐
年未嬉加快些脚步,既是有好戏瞧,本宫就不能落于人后
金郢子:嗻
年未嬉只是没想到,待她步入景仁宫的时候,殿上已经跪着不少人了
年未嬉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方才瞧见景仁宫的戍卫急匆匆而去,臣妾便想着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没想到臣妾这么早来请安,这殿上已经跪着这么些人了
乌拉那拉欣瑶:贵妃以为她们是这时候才跪在这儿的么?
乌拉那拉欣瑶:她们其中的有些人,从昨晚上就已经跪在了这里,本宫的戍卫,不过是去阿哥所请四阿哥过来,再顺道从慎刑司传召一人前来受审
年未嬉何事需要如此大费周章,臣妾竟然一丝风声都未曾听到,还望皇后娘娘明示
乌拉那拉欣瑶:到底出了何事,贵妃何以问本宫,该好好问一问熹妃
年未嬉无论有何事,娘娘需要臣妾来办,臣妾都当尽力而为,问熹妃是必然,只是不知熹妃现下身在何处?
乌拉那拉欣瑶:裴智敏,拖熹妃上殿,让贵妃好好审审,做下了这样丢人的事情,本宫只怕熹妃没有面目见人,贵妃就好好替本宫问一问她,究竟是何时开始,她竟胆敢与侍卫苟且!
年未嬉这样无中生有的事情,从前臣妾就已经经历过,不过是捏造,是诬陷是无风起浪,怎的今儿换熹妃又再上演一回?
年未嬉臣妾只怕皇后娘娘不腻味,皇上的耳朵也要磨出茧子来了,又是何苦啊?
乌拉那拉欣瑶:年贵妃此言,便是本宫诬陷熹妃喽?你可知诋毁中宫以下犯上,简直就是罪大恶极,还是你有胆子,在铁证凿凿的前提下,舍去性命也要保全德行有失的熹妃?
年未嬉那臣妾倒是要看看,皇后娘娘手中捏着何种铁证了!
年未嬉究竟什么样的铁证,能让您断定熹妃一定就是同侍卫有染
裴智敏领着两个内侍监,托着气息奄奄,浑身湿漉漉的熹妃上了殿
年未嬉熹妃的事情还未落成铁案,亦未曾人赃并获,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这皇后娘娘应当比臣妾更为清楚,何以在您的景仁宫,竟然出现私自行刑之晦事,就不怕皇上责备么?
乌拉那拉欣瑶:年贵妃莫不是在指责本宫吧?
年未嬉臣妾奉皇上之名协理六宫,自然的尽心尽力,既然此事尚且有疑问,臣妾就必得问清楚查明白,难不成这样的举动在皇后娘娘眼中就成了指责?
乌拉那拉欣瑶:年贵妃怎么知道本宫没有人赃并获?既然你不知道本宫是人赃并获,那你何苦这般相问本宫,还有,你怎么知道是本宫乱用私刑,将熹妃弄成这个样子?
乌拉那拉欣瑶:事实是,熹妃胆大妄为,恬不知耻,以催动情血的迷魂香在寝宫之中,与侍卫苟合被本宫抓了个现形!
年未嬉怎么可能?
乌拉那拉欣瑶:莫说是你,就连本宫也是不愿相信的,可偏偏熹妃就是能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情,本宫若是不将她沁在冷水之中,怎么能迫使她清醒过来,那种迷魂香的药力如何,年贵妃即便没有试过,也当明白
年未嬉从前诬陷本宫之时,就是宁嫔出头,怎么今日熹妃有事,宁嫔又跪在当下,莫不是宫里人所有的事情,宁嫔都能察觉都能暗中有数吧?
武冉娇:臣妾可是冤枉极了,臣妾不过是日前与懋嫔一并瞧见熹妃与那侍卫逛花园而已,当时云贵人与张贵人也同在,连侍奉的宫人
武冉娇:这么多双眼睛都瞧见了,难不成还是臣妾冤枉熹妃么?
武冉娇:在说,贵妃若是不信,只管一个一个的查问,看看到底是臣妾一个人说谎,还是所有人都瞧见了这一幕
年未嬉姐姐也瞧见了么?
宋锦洁:瞧是瞧见了,但未必就是有什么,有一晚臣妾经过永寿宫,得闻永寿宫里似乎出了什么事情,且熹妃的侍婢又病着,即便是传召侍卫守护在侧,也没有什么不妥
乌拉那拉欣瑶:这永寿宫近来是非当真是颇多
年未嬉臣妾一句一句都听得清楚,不过是才问过懋嫔与宁嫔,臣妾还未曾问过熹妃,何况那迷魂香是怎么一回事儿,总得要御医亲自查明才可证实
年未嬉金郢子,去传石御医来景仁宫,本宫自有要事吩咐
金郢子:嗻
乌拉那拉欣瑶:年贵妃可知晓,本宫为何着人去传四阿哥么?贵妃又可知,何以从熹妃进来,到此时她都不置一词?
乌拉那拉欣瑶:年贵妃啊,你有没有想过,为何本宫方才言辞如此之肯定,说熹妃与侍卫有苟合,而不是说怀疑熹妃与侍卫有染!
乌拉那拉欣瑶:你当真觉得,这一回,凭你自己的本事,能救得下熹妃,把黑的说成白的?
钮钴禄璐姚:皇后娘娘,求您不要传弘历来……
乌拉那拉欣瑶:你太让本宫失望了,弘历乃是皇上的四阿哥,是皇上器重的孩子,可你这个当额娘的,做下了这样没脸的事情,你叫本宫如何向皇上交代?
乌拉那拉欣瑶:亏得你平日里一直标榜自己多爱弘历,多疼自己的儿子,哼,你可知你已经毁了他的前程!
年未嬉臣妾不知此事为何要传召四阿哥前来,后宫之事,原本就不该……
乌拉那拉欣瑶:那是因为!
乌拉那拉欣瑶:四阿哥撞了个正着
年未嬉臣妾并不敢信
乌拉那拉欣瑶:说真的,本宫都不敢相信,熹妃做下没脸的事情,竟然叫自己的儿子撞破,说起来简直如同天方夜谭,可偏偏就发生在眼前!
乌拉那拉欣瑶:哼,都是本宫的过失,为能严苛治下,才会让后宫生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今儿若不问清楚了弘历,只怕这件事情会如同大山一样压在他心上
乌拉那拉欣瑶:贵妃啊,皇上那里,本宫也要如实交代,一笔一笔的帐,一句一句的真相,都得弄得清清楚楚才好,届时,你与本宫一并禀明皇上,也好叫皇上下旨,惩戒了此等恶妇
乌拉那拉欣瑶:以儆效尤
乌拉那拉欣瑶:贵妃不开口,便是赞同本宫的意思了,皇上日理万机,身为后宫妃嫔,不但不能为皇上分忧,反而还要给皇上添堵,是本宫的错,是贵妃的错,更是熹妃的罪过,若此,本宫也不想多费唇舌,等下贵妃问过弘历来龙去脉,便随本宫一并前往养心殿吧!
钮钴禄璐姚:臣妾求您,不要为难弘历,臣妾宁愿一死
乌拉那拉欣瑶:妃嫔自戕是大罪,然而比之‘红杏出墙’,死的确是要容易的多,但是熹妃,你别妄想你死了这事就算了,倘若查不清楚,弘历便要如此面对皇上
乌拉那拉欣瑶:你觉着,是本宫与贵妃向他问清楚此事好,还是由他亲自向皇上禀明此事更好?
钮钴禄璐姚:您非要这么狠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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