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君不忘君,思君不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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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情

两个人站在凉亭上,就你一言我一语,时而欢笑阵阵。

昨日的荒唐事发生后,滕子渊便不敢在月熙宫多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这不阿年禀报,陶陶醒了,他才犹豫一番,站在月熙宫的门外辗转反侧。

宋嬷嬷听到宫娥报信儿,急忙小跑去宫门外。

看到的便是陛下背着手,一脸愁容,想进去却不敢进。

“陛下,娘娘在宫内凉亭。”

“哦哦。”

深吸了一口气,滕子渊走了进去,看到凉亭内多日躺在床榻上毫无生机的女子,心头一热,她这般生灵活现。

“陛下。”青青先发现的。

江致然循着声音转头,只见男子踌躇不前,他们之间原本不是这样的。

其实他没有什么不好,只是自己作为现代人无法接受男人三妻四妾,反倒他总是处处忍让,即使自己出逃也并未怪罪自己。这放在这个时代任何一个女子眼中,眼前的男子都是良人。

“陶陶,你醒了,可有不适?”滕子渊有些紧张,也有些胆怯,这若是在朝堂之上,自己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无人敢反驳,无人敢顶撞,可她不同。

“没有。”江致然摇了摇头。

脸颊因为阳光的曝晒还泛着淡淡的红晕,鼻尖上细细的汗珠,她拿着衣袖随手一抹。

“那就好。”

青青看了看两个人之间不同的氛围,转身离开,将空间留下。

“念之,子苏可还好?”

“你刚刚喊我什么?”滕子渊有些惊诧,她已经许久未叫过自己‘念之’了。

“念之。”江致然又喊了一遍,他想听她便喊。

“好,好,好!”他一脸说了好几个。

“子苏可还好?”

“他被押解在牢中,”说这话时滕子渊冷着脸,“你要出宫同我说便可,为何要求助于他。”

“我没有求助子苏。”江致然心中坦荡,她与子苏之间只是知己,“那日只是碰巧被他撞见,你不会因为这个要治他的罪吧。”

江致然一脸不可置信,这点儿小事儿居然要杀人,她不能理解。

“陶陶,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他人我不能。”滕子苏觊觎陶陶,他时无论如何也不会给他机会的。

“滕子渊。”江致然皱了皱眉,“我不喜欢你这样。”

“可我也不喜欢你,当着我的面提及别的男人。”滕子渊上前揽住江致然的腰肢,把她抱在怀中。

“子苏对我来说只是朋友,你不要这样。”江致然推搡着他,可男子力气颇大,就算她用尽全力他依旧纹丝不动。

“我就要这样。”滕子渊说这话,语气中带着赌气。

“我想见见他,还有哥哥。”

滕子渊叹了口气,他舍不得她伤心,见便见吧!

“明日,我让阿年,带着你去见滕子苏,至于二哥,他一直在姑苏,你想何时见都可以。”滕子渊抱着她,虽然心里不情愿,但嘴上还是答应了。

“多谢。”

“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要再躲开我了。”

“好!”

江致然的声音很小,被风一吹便散开了,仿佛刚刚滕子渊听到的是幻觉。

江致然一直都是这样,答应了便会说到做到。

凉亭内两个人相拥的场景,被沫儿尽收眼底,此时她的眼中如同淬了毒药。

“就再给你几天开心的日子吧,陛下注定会是我的。”沫儿自说自话,她撇着嘴冷冷的哼道。

“你在作甚?”青青看到起风了便去内殿给小姐拿披肩,回来时,便看到躲在角落鬼鬼祟祟的沫儿,她眉头紧锁。

沫儿以前怯懦不堪,现在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青青姐姐,沫儿就是想看看陛下,就一眼。”沫儿听到青青的声音,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自己刚刚说的话,急忙收敛情绪,做出一副柔弱的样子,转身过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泪珠。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苦恋的痴情女子。

“沫儿,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娘娘?”青青心中不喜,这沫儿分明不怀好意,想着飞黄腾达,做陛下的妃子,她青青怎会看不出来!

“青青姐姐,我不会打扰他们的。”沫儿慌乱的摇头,紧咬着下唇,惹人爱怜。

“行了行了,下去吧!”她越是这样,青青便越是不喜。

江致然今日的神情与以往相同,那便不知道昨夜的事,他心中庆幸。

回头吩咐阿年,让众人管好自己的嘴巴。

……

江致然去找阿年的时候,原本阿年事头冒冷汗,心惊胆战,可在听到娘娘说的第一句话是关于二王爷,便放心下来。

“还请阿年带我前去牢房。”

“诺!”

一路上阿年不语,他原本就不是爱说话的人,江致然并未觉察到他僵硬的身子。

“楚大人前面带路。”

“诺!”

阿年他是认得的,陛下的内侍,可阿年身后的女子,他却从未见过。心中虽然疑惑,但不会多言。

他掌管牢房,里面关押的都是重大要犯,即使是陛下也不会经常来,更别说女子了,可阿年对待女子确是十分尊重的,想必身份不简单,莫非是公主。

“天字号,到了!”楚大人声音粗犷,在这幽深的牢狱内,略显恐怖。

“多谢,大人。”女子的声音如清泉,如朝阳,在这阴森的地方竟如同一道光,破开黑暗。

楚大人愣了愣神,退到后面,天字号内关押的触犯律法的皇亲。

“娘娘,请。”阿年走到牢门口,停了下来。

“多谢。”

这些人有的江致然见过,有的没见过,这里阴暗潮湿,散发着腐臭味,江致然皱了皱眉,子苏被关押在这里。

她有点儿难过,如果只是因为帮助自己的那一次,真的不至于这样。

“子苏。”江致然试探的喊道。

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一样,披散着头发,脸脏兮兮的,胡子蓄的很长,都穿着囚服。

“子苏。”

“子苏!”

滕子苏再睡梦中仿佛听到了江致然的声音,他自嘲地笑了笑,怎会是她,她现在应该在千里之外的长安,自己定然是出现幻听了。

“子苏,子苏!”

江致然看着四周,没有阿年的陪伴,她其实是有些害怕的,这里光线很差,她要好一会儿才能适应。

“陶陶?”声音很轻,可在静谧的空间内却很突兀。

“子苏,你在哪?”江致然环视四周,她认不出子苏了。

“我在这儿。”铁链的声音很响,江致然循着声音走过去。

面前的男子她不敢相认,至少她眼中的子苏,最惨的样子还是被京府尹的那个儿子欺负的样子,可现在他瘦弱,破烂的囚服裹在身上,手脚都锁了铁链,看起来笨重。

“怎么会这样!”江致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陶陶你怎会出现在这里?”滕子苏看到江致然之后眼中有光,整个人都精神了些许。

“阿年,阿年。”江致然喉中酸涩,哽咽地喊着阿年。

“娘娘,怎么了?”阿年急匆匆地跑进来。

“把这个打开。”她指着滕子苏手脚处的锁链。

阿年低头不语。

“说话呀!”

“娘娘,没有陛下的旨意,阿年不能随意打开。”

“打开。”

两个人僵持不下。

“娘娘,属下觉得,让阿年大人去请示陛下,您在这里等待一下。”楚大人拿着烛火走近昏暗的牢房。

“阿年,你去。”

“诺!”

江致然看着面色苍白的滕子苏,这是长久不见阳光所致。

“都怪我。”江致然自责不已,自己出逃皇城,却让这么多人因为自己而受伤,而被关押。

“陶陶,即使我没有帮你,陛下也会用其他的缘由将我关入这地牢之中。”滕子苏笑了笑,安慰身旁的女子。

“我不懂。”江致然摇了摇头。

“皇位之争,我输给三弟,任何一个觊觎皇位的人,三弟都不会让他平安活着。”滕子苏叹了口气,靠在冰冷的石墙上。

自小便被人喂药变傻,数次求医之后才将痴傻之症救好,可得知父皇早在自己被毒傻之后便另外培养其他的皇位继承者。

皇家从来都是残酷的,他原本不想争夺皇位的,可是看到陶陶之后,便想着争一争吧。

老天从来都不是公平的,自己努力十倍,不及三弟一分。

就算与陶陶日日在一起,也不过是成为她的知己,她心中从未有过自己,知己就知己,一生得她一知己足矣。

“可他已经是陛下了。”江致然不能理解,既然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了,为什么还要继续伤害别人。

“可我觊觎过。”滕子苏默默地说道。

“我还是不懂。”江致然摇了摇头。

“三弟的眼中揉不得沙子,即便是有过念头,也不行。”滕子苏看了看女子,笑着说:“就像你喜欢一颗珠子,如果别人都虎视眈眈瞄着它,你就会有想要把他藏起来,把那些觊觎他的人统统丢到千里之外。”

“不会,”江致然摇了摇头,“这颗珠子就算再喜欢,也不能因为一个物件去伤害别人的生命,更何况有可能是我的朋友,亲人,那这样我会赠与他。”

“那皇位呢?”滕子苏问。

“我……”江致然沉默了,自己是喜不喜欢这些权力的,可是以前看电视的时候,电视上演过的宫斗剧权谋剧,没有一个人能抵得住这些诱惑,在他们看来人命是草芥,而权力是无尚的荣光,“那你呢?你觉得权力对你重要吗?”

滕子苏笑了笑,在这里这么久他早就不执著了,“以前觉得很重要,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了。”

“不重要了吗?”江致然笑了笑。

“我都在这里了,阶下囚,就算想也没办法呼风唤雨,在朝堂运筹帷幄了。”滕子苏讲话很轻松,仿佛下一刻就解脱了一般。

“我的朋友,别愁啦。”江致然拍了拍滕子苏的肩膀,“就让我展现真正的技术,救你出去吧。”

“哈哈哈……”

两个人相视而笑,从未有过的轻松。

滕子渊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幕。站在旁边的楚大人冒着冷汗。

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提醒那边畅聊的两位,只好假装咳嗽。

江致然听到声响之后,转过身来,站起来,看到滕子渊站在牢房的外面,冷着一张脸。

“你来啦。”滕子苏还挺熟络,完全忽略了滕子渊飞来的眼刀子。

“嗯!”

“念之,我们谈谈吧。”江致然走上前去,主动牵着他的手。

滕子渊感到手心的柔软,这才脸色有所缓解。

“你要说什么?”

“放了子苏吧。”

“他触犯律例,自有大理寺去甄别,我不过问的。”

“滕子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别扭。”江致然皱了皱眉。

“他……”

“先听我说完,”江致然抽回自己的双手,“既然他触犯了律例,但是毕竟是皇戚,你撤掉他的封号,贬为庶民,不就好了,可若杀了他,别人会说陛下是个连自己兄弟都杀的残暴君王。”

“噗嗤!”滕子渊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我很严肃的。”江致然不解。

“你在担心我,对不对?”

“没有,你别乱想。”

“只要你说,你是担心我,我便放了他。”滕子渊指着站在牢房中的男子。

“你爱放不放。”江致然吃软不吃硬,这下好了,生气了。

“陶陶,别生气嘛!”

江致然不说话,背着他。

“陶陶,你看着我。”

江致然抱着双臂不理会他。

“行行行,放!”滕子渊到底是没辙,只好没脾气的哄着江致然。

她这才转过身来,虽然脸上还是气呼呼的样子,可表情有所松动。

“楚天阔,拿钥匙。”滕子渊吩咐。

“诺!”

得到命令,楚天阔,急忙跑过去,再折返回来,帮二王爷打开他手脚上的铁索。

滕子苏时隔三个月走出地牢,看到外面的强光,他眼睛有所不适,闭了闭眼,再睁开,吐出胸中浑浊的气息,外面已经春色满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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