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你这招式好生厉害,本宫险些接不住!”滕子渊看着从自己身边挣扎避开的女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江致然知道自己刚刚确实使出了杀招,自然是理亏的。
“爱妃,用过晚膳了?”滕子渊自说自话,“本宫现在腹中空空,还要麻烦爱妃陪本宫用膳。”
江致然自然不去理会,抚了抚衣袖,径直走向内殿。
“陶陶。”滕子渊才不会让她得逞,死皮赖脸牵着她的手,坐在餐前。
宫娥们也井井有条地端着精美的食盘陆陆续续上桌。
只是江致然刚刚吃过,这滕子渊现在又一直帮她布菜,这两顿下来,撑的不行。
青青心疼小姐,只好趁着太子殿下不在的时刻,帮小姐拿来消食的药丸,帮她揉着肚子。
“青青,以后要是太子殿下再这般,你便阻挠小姐我,这撑的实在是不行。”江致然此刻悔恨,就不该别人给什么自己就吃什么,难受的还是自己。
这几日滕子渊夜夜宿在主殿,根据规定大婚七日之内太子和太子妃要宿在一处,江致然便还未曾有机会去到太子妃的住处月华宫,幸而滕子渊也只在第一日同自己宫合,连日来并未越矩,两个人还算相安无事。
今夜便是最后一晚,江致然十分期待,自己独自住进月华宫的光景。
“陶陶,你看起来甚是开心。”说这句话的时候滕子渊是笃定的语气。
“是吗?”江致然看着镜中的自己,青青正在帮自己解开发髻,乌黑的长发垂至腰间,头上的珠钗也依依拆下。
“你先下去吧!”滕子渊看了看青青,自己走上前来,接过青青手中的檀木梳,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乌发。
“诺!”青青缓缓地走出去,将内室的门关了起来。
“陶陶,此生有你足够。”滕子渊看着镜中地女子,她眼角带着媚,唇朱红,黛眉,素净的脸颊,如若笑起来还有嘴角还会浮起来浅浅的梨涡。
“我们可以不谈此事吗?”江致然转头,也不管这样会否扯痛自己的头皮。
“陶陶。”
江致然站起身来,不再回应。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滕子渊看到她想要逃离,急忙将她拦腰抱起,不让她逃开。
“太子殿下。”江致然不喜这般。
“好,好!既然你叫我太子殿下,那太子妃娘娘,你是不是该履行义务了!”
“你……你要干什么?”
“按照宫规,你七日内必要侍寝,那便今夜吧!”
女子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滕子渊,滕子渊,念之!”
“你刚才唤我什么?”滕子渊停下来,看着身下的女子,她发丝凌乱,眼角微红。
“念之!”江致然声音颤抖,她不知此刻的自己在纳兹的眼中是何等的魅惑,如同一头受伤的小鹿。
“陶陶!”滕子渊把女子紧紧地抱在怀中,亲吻她的额头,鼻尖,脸颊,眼潋,想要通过这样把自己的爱传递给她。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在最后那刻他释放自己,不停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似乎想把这句话刻在她的心里。
江致然仿佛漂浮在云端,耳边的声音似有似无,可那声‘我爱你’她却是听的真切。
她痛恨自己沉醉在他的怀中,她痛恨自己的心为何还是想偏向他这端,甚至她痛恨自己想要就这样一辈子。
这一夜两个人仿佛是要把彼此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一刻也不分开。他紧紧地贴着她,两个人赤诚相待。
滕子渊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卯时,自知时辰已晚,但还是吩咐宫娥们不要打扰娘娘休息,自己匆匆赶去议事阁。
江致然醒来已经快午时,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身体酸痛无比,自己的全身布满青紫,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遭受了毒打。
“青青!”江致然的声音嘶哑,她脸颊羞红。
“小姐,您怎么了?”青青自然是不知道,候在一旁的宋嬷嬷过来人,嘴角露出微笑,看来昨夜两人已不是貌合神离了。
“无碍,喝点清茶润润嗓子就好了。”江致然把床幔打开了一点点,自己这副模样实在无法见人。
“小姐!”青青傻乎乎,看着小姐手臂上的青紫,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昨天小姐还好好的,早晨起来就变成这样,定是太子殿下毒打小姐了。
“想啥呢,你这小丫头脑子里面都装了什么?”江致然看到青青的眼神便猜到她心中所想,哭笑不得。
“啊?”青青糊里糊涂。
“扶小姐更衣。”
“诺!”小姐这副模样自然不能让众人看到,青青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家小姐,只是越想心里越是心疼,眼泪汪汪。
“青青!”江致然看到小丫头这样子于心不忍,于是趴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只见这小丫头原本还是一脸悲伤,听完之后,懵懵懂懂,不多会儿从耳尖到脸颊都红扑扑。
“小姐!”青青娇嗔。
“行啦,别忧愁啦!”江致然等到青青帮自己把中衣穿好,便挪到床边,穿好鞋子,“好饿!”
“青青这就去准备。”
青青是行动派,不一会儿丰盛的早膳便被小丫头张罗出来,江致然看到之后两眼放光,“青青,真厉害!”
用完早膳,江致然等待青青收好自己的物什儿之后,坐着轿辇直奔月华宫。
宋嬷嬷在看到太子妃殿下起身之后,便早早候在月华宫殿外。
自从来到这月华宫之后,江致然便不必日日与太子殿下见面,好不惬意,而莫沅芷身为侧妃自然牢记自己的家族使命,日日差袭嬷嬷去东耀宫请太子殿下。
江致然在这月华宫中过的是分外惬意,江妙然也差小昙送来自己秘密寻得的避子汤。为了掩人耳目,她便在宅内把避子汤变成药丸。送进宫内不会引人注目。
“青青,将贵妃娘娘赏我的六匹绸缎拿来。”江致然看到木盒中放好的药丸,心中感激万分。
“诺!”
“麻烦小昙,将这些带回去给若若姐姐。”
“多谢太子妃娘娘!”
宋嬷嬷虽然是滕子渊安插在江致然身边的人,但也只看的出来,宫外太子妃殿下的家姐送来了滋补的药丸,自然不会多想。
江致然也是知道嬷嬷绝对不会猜到自己这么大胆。
小昙走后,江致然闲来无事,只好出去溜达。
只是宫内今日好似气氛凝重,来往的宫娥们行色匆匆。
江致然很是好奇,正准备遣人来问,便听到斋书阁传来钟声。
“宋嬷嬷,这是?”江致然正要问,只看见宋嬷嬷听到钟声之后立刻跪在地上。
“圣人薨。”宋嬷嬷此刻声音惊恐悲痛。
‘圣人薨。’江致然呆呆地站立在原处。看到四处都是跪在地上的宫娥,耳边传来阵阵哭声。
自己好像这是第一次切实的感受到身边的人不在了,犹记前些日子大婚之时,圣人拖着病躯为自己主持的婚事。
江致然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太子妃殿下,您要换上丧服了!”宋嬷嬷站了起来提醒道,钟声已止。
“我们回月华宫!”
伴随着钟声,众人纷纷低着头,不敢言语,宋嬷嬷找出丧服帮江致然换上,太子殿下身边的玄影大人已经等候多时。
通明殿内,皇子们纷纷跪在龙榻之前,小声啜涕。
“太子妃殿下到!”
贵妃娘娘陪在床前,手里拿着帕子拭泪。
“乖孩子快过来。”贵妃娘娘看到江致然之后,急忙招手。
江致然疾步向前。
床榻上的圣人瘦弱不堪,此刻已经是弥留之际,原来刚才的钟声时告诉世人圣人辞世地消息。
“圣人!”江致然轻轻地喊着。
“傻……孩子……你……受苦了……”圣人此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讲出了这句话,他抬起手想要抚摸她的头顶,可伸到一半,便不堪重负落了下来,他缓缓地阖起了双眼。
“圣人!”
“父皇!”
……
哭声一片,此刻才是真正的薨逝。
江致然早已经不知不觉满脸泪水,圣人刚刚那句话,似乎戳进了自己的心坎儿,连日来的委屈,只有一人懂了,可他却在此刻辞世了。
“太子殿下要来主持国丧!”礼部的大臣谏言。
国丧之后便是登基仪式,毕竟过不可无君主!
夜晚跪在通明殿内,江致然浑浑噩噩,全是嬷嬷们操办。
从午时到此刻她未同他有一句言语,两个人只在匆忙间相看了一眼对方。
“小姐,您先吃口东西吧!”青青原本是不能进到通明殿的,只是宋嬷嬷看到江致然孤身一人实在不忍,特意求了贵妃娘娘。
“青青,你不是应该在月华宫吗?”江致然看到延期那的青青不可置信。
“是宋嬷嬷求了贵妃娘娘的。”
“原来如此。”
“小姐,你累不累?”
“不累!”
“现下是子时,四下无人,青青给你捏捏。”青青心疼小姐自从来到这通明殿后,小姐便没有进过食。
“那多谢青青啦!”江致然心中并未不快,守夜她时心甘情愿的。
“小姐!”青青嘟着嘴,双手帮自家小姐放松肩颈。
幸好青青作陪,这夜才没有那么漫长。
寅时三刻宫内灯火通明,下葬的时间已经到了,至此之后便不需要江致然了,她跟着青青回到月华宫补眠。
尘埃落定之后,滕子渊便一刻不耽搁地赶往月华宫,看到床榻上她的睡颜,这才放心下来。
这之后自己还要准备登基,届时他便能昭告天下她是他的皇后。
虽然时间仓促,但是登基大典却一点也不含糊,原本江致然还以为自己能在这月华宫长住,只是这才半月有余,自己马上又要换宫殿了。
元丰年间,六月初二,新皇登基,开永昌盛世!国泰民安!
江致然穿着繁琐的礼服,接受众臣朝拜!从此刻开始她便是皇后了。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爱卿平身!”
大赦天下。
“封太子侧妃莫氏为兰贵妃正一品!”
“谢陛下!”
这场盛世持续了三天,似乎众人都忘记了先皇才薨没多久。
成为皇后并不是江致然所愿,接踵而来的是要管理众多宫中内人。
“宋嬷嬷,此事还是交付于兰贵妃吧!”江致然揉了揉酸痛肿胀的额头。
“这……”宋嬷嬷有些难以抉择,这自古以来都是皇后娘娘来处理这些事务,怎可转交于妃子代劳。
“怎么?”江致然皱了皱眉头,“这点事我都没办法决定吗?”
“请娘娘恕罪,老奴要先问问太妃娘娘!”
“行吧!”难为下面的人并不是江致然的风格,但是如若太妃娘娘不同意,那她只能去求滕子渊,可她并不想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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