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奶奶,陶陶不要这个!”江致然看到丫鬟递来的玉石,不知怎么她心中有些害怕,索性拒绝。
“不要?”老太君赏赐的东西从未有人会拒绝,这陶陶居然二话不说拒绝了,“是何缘由?”
“太奶奶,我要您一个承诺,这玉石我便是不要的。”江致然摇了摇头,总觉得这个玉石会为自己惹来一些麻烦。
“承诺?”
现在所有人都是屏息,无人敢上前缓和气氛。
“是!一个诺言!”江致然郑重地点了点头。
“说来听听!”
“陶陶恳请老太君立字据,如若在将来陶陶不愿在姑苏城或者是江家,请老太君求情放行!”江致然不卑不亢。
采薇湖的湖风阵阵袭来,清冷,垂在地上的帘子随风舞动。
老太君静静地看着这个孩子,“好!不过,这块玉石你还是要拿好,赏赐给你了便不会收回。”
“多谢,太奶奶!”江致然郑重地双手交叠,磕头!
“开宴!”老太君声音洪亮 。
等到老太君吃下第一口食物,众人才纷纷拿起自己的箸,夹菜,开始走动。老太君喜静,所以众人对话也是压低了声音的。
“陶陶,你刚刚是在做什么?”江敬亭看到女儿没被训斥,自己找了机会过来问问,实在是心中好奇,这孩子怎么会要这么一个承诺。毕竟自家去姑苏也就是一年以后的事情了。
“老爹,没事啦!”江致然这会儿倒是像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一样,可刚刚的样子分明是心中藏了诸多事的样子。
“陶陶!”
“老爹,我好饿!”江致然可怜巴巴地抚摸着自己瘪瘪的肚子。
“罢了!”江敬亭没再逼问下去。
江致然看到自己老爹走后,开始狼吞虎咽。
青青看着自家小姐的样子,无语凝噎,怎么小姐完全没有了大家闺秀的样子,之前虽然嚣张跋扈,但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在正式场合还是不会掉链子的,今天这完全就是饿死鬼投胎一般。
“陶陶,无人与你争抢,慢些吃!”江妙然实在是看不下眼了忍不住提醒。
“好好吃!”江致然才不管这些,只管自己吃的开心。
江妙然与自己身旁的哥哥弟弟相视一眼,算了,还是让她吃吧,在这种地方也能吃的很舒坦也是一种本事!
就在江妙然小口小口夹着糕点,轻尝的时候,江致然已经吃到打嗝。
“真漂亮!”江致然看着舞池中的舞姬与琴师,感叹!
“往日陶陶是最讨厌这些的!”江妙然不可思议,江致然最讨厌这些舞姬,觉得他们实在上不来台面,每次都是提前离席的!
“是吗?”江致然皱了皱眉,“不记得了,以前我真的是太讨厌了!”
“啊?”江妙然被这句话惊到了,哪有人会这样讲自己。
“我太讨厌了!”江致然边摇头,边撇着嘴!
“陶陶……”江妙然被江致然弄得哭笑不得!
“好撑,我要去湖边吹吹风!”江致然站起身来,走出席间!
站在湖边,吹着清冷的湖风,这才有了真实感,自己是江致然,生活在空冥大陆上,有父亲母亲,哥哥姊姊。
趴在栏杆上时间长了,手臂有些酸痛,江致然换了方向,背靠着栏杆,突然感觉自己背后有人,可还未曾转身却已经掉入湖中。
“救命啊!”江致然保持着最后的意识,喊了一声救命,接着整个人被拖入湖中,冰冷的湖水刺入自己皮肤,她挣扎着往上游,可有一双手拖着自己往湖底沉。这种窒息感越来越强烈,意识越来越模糊,渐渐地眼睛无力支撑,突然,她感觉到有另外一个人他,揽住自己的腰,把她往湖面上带,接着感觉到冰冷的唇上附上来一个柔软的,有空气进来,她拼命地从他的口中汲取氧气。
而采阁中听到四小姐的呼救,众人纷纷围在湖边。下人们跳入湖中,此时天色早已变暗,大家无非是在水中摸黑捞人,可这采薇湖这么大,如何能快速找到人。
“这可怎么办,陶陶刚刚大病初愈,怎会掉入湖中!”穆烟岚心急如焚眼看着就要昏倒过去。
“母亲,别担心,陶陶自小熟识水性,不会有事的!”江离落连忙搀扶住自己的母亲,安慰道。
“夫人,不必担心,下人们都已经在湖中了,陶陶福大命大,定不会有事!”江敬亭他毕竟身为一家之主,此时不能慌乱,要稳住大家的心。
江致然此时早已经昏迷不醒,黑衣男子从水中抱起她,去往偏僻的湖岸边,那里自己的属下会接应自己。
湖水的另一边靠近采阁,那一处灯火通明,人声嘈杂。反之这一侧,安静,无人知晓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今日,他们是来试探江致然的,果不其然,她不通水性。
“咳咳咳……”江致然被呛醒,她头脑昏沉,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处陌生的环境,然后眼前站着三个陌生的黑衣人,不曾蒙面。
“醒了!”
“你们是什么人?”江致然皱了皱眉,仔细地打量着他们。
“你为何不呼救?”男子不解,正常情况下遇到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先呼救吗?
“这里距离采阁太远了,呼救没用!”江致然看了看湖对岸,她也不傻,自己一个弱女子,面对着三个与自己悬殊很大的男子,呼救也太蠢了,这种时候只能智取。
“有趣!”滕子渊直呼,“你确实不是她了?”
“谁?”江致然警觉起来,难道他认识自己,哦不,是以前的自己。
“江致然,你终于来了!”滕子渊看着她仿佛是在看猎物一般!
“前几日在我院中屋顶上的是你们的人吧!我知道你们并不是要杀我,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江致然强撑着站起身来,自己的衣服浸了水,下摆处还在滴水,她弯下腰,双手用力,挤干水,掸了掸衣袖,初春的夜间还是很冷的,她不禁打了个哆嗦,“好冷!”
滕子渊将玄影准备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
“不用了!”江致然推开了他,这样会落人口实的,所以自己只能穿着这身湿衣服,独自回去。
“会受风寒的!”
“大哥,你知道会受风寒,还玩儿这么大!”江致然一脸无语,眉头紧蹙,“你叫什么名字?”
她突然想起来,就算再无防人之心也总该知道这个害自己落水的罪魁祸首的名字!
“滕子渊!”男子看着眼前的女子,在月色中她此时面容苍白,嘴唇冻得发抖,可她的眼神清澈,直抵人心。
“滕子渊!”江致然直勾勾地看着他念了一遍,“我记得你了!”心里暗暗想,滕子渊是吧,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下次见一次打一次,这不知道天高地厚地把自己往湖里拽,冻死了!
江致然转身离开,头上的珠钗上还勾到了湖里地水草,她自己不知,就这样昂着头,大步走向江府的方向。
“殿下,名讳怎可直接告诉她!”玄影跪在地上,殿下何时这般不稳妥了!
“无妨!”滕子渊摇了摇手。
“殿下,是有何打算?”魑也是不解。
“江致然必定是本宫的正妃,不论用何方法,今日只是先来确定我要的人是不是已经回来了,先在她面前露个脸,日后再相见不会生疏!”滕子渊自由打算,可他心里只是担心,如若有变故,这个变故他不允许发生,所以要步步为营。
“是属下愚钝了!”玄影从未想过自家主子对这江家幺女早就情根深种。
“现在已经打了草惊了蛇,只等她出洞了!”滕子燕看着她一步一步向自己的计划中走去,“走吧!”
三人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这只是短短的一个小插曲,看似仿佛不会引起什么大波澜,可是就算石子沉入湖底,那也会在湖面留下一圈一圈的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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