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的确啊，他是刺客，情理之中。

芝梧在思考，要不以后还是直接叫他太监好了，虽然不太礼貌。

“这样吧，你叫我年就行了，别人都这么叫的。”

“好。”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点恍惚。

年没有时间多逗留了，他从芝梧手里拿回来那块代表身份的玉牌，转身便走，这时芝梧才想起来，年问自己的名字，自己还没告诉他。

但年一下子就跑得没影了，就好像从没来过一样。

今日还是入宫以来，第一次这么狼狈。

芝梧重新将短刀收起来贴身放好，整理了一下心情，走到一处水池边上，他对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看，那张随了母亲的好看的脸，再配上中性的声音，的确是认不出来的。

不过身材……

要不要下次拿两个馒头垫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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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的信郉，江边的居民都已经被疏散了，还拿了钱安抚，应该也没什么异议，今日是秦安说要炸山的日子，所有人都跑到街上看热闹。

齐斐也在其中，他在想，要是秦安真的不行的话，自己还是直接起兵造反吧，活下来的可能性还大些。

但事实是秦安没给他机会，这个念头才刚冒出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就响了起来，山石土壤被炸飞，漫天烟尘。

齐斐惊呆了，愣了好久才想起来去看秦安有没有事。

等了好久都没见他的身影。

“秦安！”

齐斐有些慌乱，几步上前越过警戒线跑上了浮桥，他飞快的通过浮桥从城北来到城南，一抬头都是灰蒙蒙的，还未落下来的沙粒和漂浮在空中的烟尘。

火药的味道，让他感到大事不妙，齐斐不听劝阻冲入那片烟尘里，四处寻找着秦安的身影。

“秦安！”

他再次喊出了秦安的名字，这回他听到了回应。

“我在这！”

四处看还是看不到他，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齐斐还想继续再往前走，结果一只手忽然搭上了他的肩膀。

“王爷不要再往前走了，前面都是乱石，很危险的。”

是秦安，他灰头土脸的，全身上下都没一处干净的地方，和平日里那纤尘不染的样子也差太多了。

看到这样的秦安，齐斐的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他二话不说带着秦安过浮桥，说要带他回去换身衣裳，顺便看看有没有受伤。

但秦安在过了浮桥以后却执意要停下来，他叫齐斐看山，齐斐拗不过他，就只能停下来和他一起等待烟尘散去。

“在下真的没事。”

因为齐斐一直盯着自己，显然是不放心，秦安只得尴尬赔笑，试图说些什么让他相信。

“我们现在共事，按理来说你现在是皇帝安排给本王的手下，本王需要对你负责。”

齐斐抱胸，同秦安说着很严肃的话，秦安很想拒绝这个负责，但他拒绝不了。

齐斐对于人才还真是渴求啊，相信当他的手下待遇绝对非同一般，但秦安没有这个兴趣，他只想在宫里好好做他的国师，等到退休了辞官带着钱下乡修养，过平淡的一生。

“这个在下恐怕无福消受啊……”

他说这话时身边响起了人们的惊呼声，呼声盖过了他说话的声音，齐斐并没有听见。

再看江水对岸，烟尘已然散去，露出了藏在里面的山体，乱石散落一地，山被炸塌了。

齐斐望着远处那满地狼藉，不自觉道：

“居然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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