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很快灵雪答应下来苏玄地下钱庄的提议，灵雪相信通过与苏玄合作不仅能赚得盆满钵满，苏玄更能获得更多的消息。

灵雪笑道：“若是收入颇丰，苏将军准备怎么谢我？”

苏玄道：“利益都是相互提供的。钱庄之事，需要你多费心。我还有一事要劳烦。”

“劳烦劳烦，你就知道要劳烦我，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吗……”灵雪抬头看一眼苏玄，“好吧，好看，的确能当饭吃，看一下你的脸，都是能让我心情好了不少。说吧，什么事情？”

苏玄对灵雪的语言只当做没听见：“今日舍妹沈宗外出买桃符，现在还没有回来。”

灵雪笑起来：“这么简单的事还需要找我？说不定跟人私奔了。”

毕天心道：“应该不会的，沈宗虽然平时比较顽皮，断没有达到这个程度。”

灵雪食指轻叩桌面：“好，你如果是要从我这里得消息，我只要你一半的价格。如今若是要找人……日后若是挣了钱便拿账本上的三成来换。”

苏玄在原地愣了愣，毕天心抢先道：“成交！”毕天心握住苏玄的手，“还是找人重要。”

灵雪眼见有可能有巨款入袖，赶紧吩咐下人：“多找些人传话下去，去找苏府里一位名字叫沈宗的姑娘。”

其中一位手下微微一愣，俯下身在灵雪耳边耳语几句。

灵雪顿时笑起来：“算了，这钱太过好赚了吧，我不要了，不然显得我不厚道。走吧，跟我来吧。”

苏玄和毕天心跟在灵雪后面，灵雪带他们找到沈宗的时候，她正躺在一张雕花的大床上。房中的男子已经脱了衣裳，而沈宗，也已经衣带半解。

男子被众人打断刚要发作，灵雪笑道：“这位公子，今日有特殊之事，不得不打断您。下次您来，让您好好高兴一次，这袋银子算是我的赔礼。”

男子接过银子，抓起自己的衣服，匆匆出了房门。

而那躺在床上的沈宗，早已哭得妆容残败，她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看着苏玄，那原本绝望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期待：“玄哥哥……”

苏玄却并不答话，也不上前，眼神停留在毕天心身上。

毕天心看不过去，上前帮沈宗穿衣服。沈宗一把推开毕天心：“你别假惺惺了，干嘛在玄哥哥面前装一副好人样子？”

苏玄眼神从没停留在沈宗身上，拉起毕天心，缓道：“你自己穿好衣服回苏府。天心，我们走吧。”

毕天心跟着苏玄回苏府，沈宗垂头丧气跟在他们后面。

苏玄看了看天际，满天星斗，道：“今夜乃是除夕，看来这天不会下雪了，我们一起守岁吧。”

毕天心点点头，正好沈谦带着一位男子和一个孩子从宫中赶回来，听到这话也没有反对。

苏玄让管家关上大门，又组织侍女来扫雪，空出一片地方，放置柴火、锅炉，又从厨房端出菜肴、酒水。

火很快旺起来，驱散寒气，众人围火而坐，感觉不到寒冷。

沈谦向众人介绍那男子和孩子：“这位是我新结交的幕僚，名叫禹良，这位是他的弟弟，阿贵。”

沈谦一脸温和看着火堆：“前有古人青梅煮酒成一段佳话，我们今日不如也来说说这天下大势。”

沈宗率先道：“现在还能有什么大势？青帝除了个别之地，天下已然归她所有。”

沈谦说起了民间消息：“听说瑶国小首领宸尹被人带着逃离了瑶国，逃去其他地方。宸尹的瑶国虽然被灭，但分散的部族还是有掌握的兵力。宸尹身边应该还有贤能之人。若是如此，他日未必不能在起。”

沈宗不悦：“你这话说的挺长他人威风。”

毕天心看着天上的星星：“但愿上苍保佑这孩子。”

沈宗闷哼：“保佑他？保佑他早日再来跟我们打仗吗？”

“保佑他平安长大，坦坦荡荡，胸襟宽阔，博爱少恨。”毕天心笑笑，“如果是每一个孩子都能如此，那该有多好。”

明灭的炉火旁，没有人注意到，阿贵背在身后的手，牢牢抓紧了禹良的袖子。禹良感觉到了这个力量，不动声色的将那只柔软的小手握在手心里。禹良不经意间看了一眼毕天心，她面色平静。

禹良突然拿起手边的酒碗：“毕姑娘，会喝酒吗？”

“能喝一些，但是酒量欠佳。”

禹良将酒碗往前一伸：“先干为敬，为少年坦荡，为博爱少恨。”他说罢，一饮而尽。

毕天心拿起酒杯，也一口见底。酒液自喉咙流入肺腑，辛辣又从肺腑蒸腾至喉咙，毕天心一时微醺，眨了眨眼，觉得有些热。

苏玄拉过她的手：“感觉不舒服吗？”

毕天心摇头：“只是感觉有些热。”

“那我们便去吹吹风。”

苏玄拉起毕天心，不由分说往外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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