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和的宵禁制度很严格,夜间是禁止人们活动的,违反禁令者,轻则拘禁,重则就地正法,尤其是近畿地区,但在元节时官府就会暂时取消宵禁的限制,昼夜不禁地庆祝五天。
上元节是不论等级贵贱,普天同庆,皇帝将灯谜写在纸上,然后再悬挂在花灯纸上,供市民猜射。
一些茶馆每临近上元节时就悬挂花灯售卖,灯市于每年的上元节前几天开市,为了繁荣市场,京城的行政长官每年都会派专人巡视,并且根据每家商铺门前悬挂的花灯数量,补贴相应的蜡烛、灯油以及费用。
与此同时,各级地方官员也会在维持秩序、治安方面下大力气,以保障观灯百姓的人身安全。灯会期间,城中凡是热闹人多的地方,都点有巨烛或松柴照路,大量的兵卒罗列在旁,形成了一个个治安岗。
当然了皇帝对于民间灯会也非常感兴趣。每年的上元节,到了二更时分,皇帝就带领着内宫中人,乘小车到宣德门的门楼上观赏鳌山。
二更天时宫门口的马车井然有序的停放着,越往后走马车就越老旧,荣幸的是谢沅被安排在了最后一辆马车上。
“沅儿,来姨姨这辆马车吧,你那辆属实是太旧了!”
“姨姨不用了,这坐车的次序都是父皇安排的,父皇这样安排定是有道理的。”
薛宜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谢沅推上了马车,薛宜见此只能将到口的话咽回去了。坐在马车上的薛宜望着自家姑娘和谢缚的关系是那样和谐,笑的是那样耀眼。只觉得谢缚这人愚昧至极,明明谢沅才是他亲生骨肉。
谢沅回到了马车上,车内陈设很简单只有一个小桌子,桌子上还有一道不浅的裂缝,拉车的马也是年老的,谢沅正观察着这辆马车时,车帘子被人掀开了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小孩窜进了车里。
“哥,你怎么来了?父皇不是将你安排在第三辆马车吗?”
“沅儿小声点,我是趁着车夫不在悄悄来的,还不是怕你无聊?”何笙摸着谢沅如墨般的头发柔声说着。
到了宣德门的门楼上作为太子的谢沅不能像谢颖去吃自己喜欢的甜食,也不能像大哥他们去灯市上嘻戏,他能做的只有站在那里与大臣们周旋与谢缚上演父子情深的戏码。
就在谢沅看着这喧闹的场景出神的时候一个糖葫芦出现在他面前。
“沅儿吃一个吧,艺人上来了,没人还管我们的!”
“谢谢哥”谢沅望着何笙甜甜的咧嘴一笑接过了糖葫芦转过身小口的吃了起来。
“沅儿陪我去猜花灯如何?”
“可是我是太子要在这招待大臣们的。”何笙见谢沅这样为难也不好多说什么,何笙走了没多久谢沅就被一名宦官领到谢缚面前。
“沅儿你带着何笙去逛逛灯市,今年的灯市与往日不同你正好也出去长长见识,太子就应当谦虚有礼、待人友善。”谢缚的一番话明着是说给谢沅听的,其实是在警告那些不尊重太子的人要小心了。
谢沅谢过谢缚的赐教便被何笙带走了,但底下的文武百官一个都冒着冷汗,尤其是那个上次找何笙事的武官。
何笙领着谢沅来到了灯市。灯市上人潮涌动,何笙害怕自己一转头沅儿就不见了,便伸出手紧紧的握住谢沅。和他一起穿梭在人潮中。
夜晚的微风徐徐吹着,上元节的喧嚣掩盖了背后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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