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要告你谋杀

得知陈老爷也没有戏曲细胞的聂晞，很是开心的让陈老爷放弃了那个睡觉好伙伴——戏曲。

不是说不喜欢，只是她没那天分。

陈老爷一听可以不用听戏曲，高兴的手舞足蹈的，立即吩咐下人。

戏曲是唱给懂的欣赏的人，若是不懂的人听曲，睡着了是一种不尊敬，陈夫人在时，总会去梨园听上一晚，陈老爷倒是去过几回，但最终都是换了个地方睡觉。

陈老爷说要给聂晞准备一个难忘的生日，其实就是戏曲，可惜，这人和自己一样是个痴，不是痴迷的痴，而是痴呆的痴。很快陈老爷就和聂晞聊的火热，完全忽视了一旁的几人。

......您二位这是要结拜的节奏啊，能带我们一起吗？

两人相见恨晚的样子让其余几人很是警惕，陈家几个孩子生怕自己那不靠谱的爹再给自己弄个姨出来，为什么说再，因为之前出现了个叔。

莫离纯粹担心聂晞不理自己。

“陈老爷，等会我们想着去外面看看热闹，去吗？”

“不了，人老了，该睡觉了。”陈老爷说这话时锤着腰，笑嘻嘻的模样精神的很。

“明日还要早起上早朝，人老喽，要睡觉了。”聂晞的脑海中跳出聂相之前说的话，那神态也如陈老爷这般恣意，话里话外都是幸福。

“不老，还年轻。”聂晞轻声道，似对回忆中的老人的回应，也似对陈老爷的回应。

陈老爷开怀大笑，“哈哈哈，是，不老，还能管这些个臭小子。”他笑得很是满足，望着身边的孩子，挨个轻揍了下。

“爹，你这是要谋杀呀！”陈家三公子嗷嗷的叫着，就好像被陈老爷用力揍了一般，惹的陈老爷就是一顿真揍。

看的人透过他们看到以前，那座宅院，院里一群斗嘴的伙伴。

三姨娘总是会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们拌嘴，偶尔会出言吓唬一下，身边还有一个鬼在耳边各种喊，那日子也好似眼前这般热闹。

聂晞借由离开，和莫离一道前往集市，不过也没真的逛集市，而是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坐着，“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可以吗？”

莫离望着她，知道她在想什么，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最终也没能落在她的青丝上，“好。”他转身离开，在能看得到聂晞的地方等着她。

“端午的粽子很甜，可是我却尝不出那份甜。不是不甜，而是总觉得一个人也尝不出那个中滋味。小婧儿，你看街上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可我，却融入不进那份热闹。”

聂晞轻叹后转而望向天空，讥笑道：“你不在的日子，我倒是学会了咬文嚼字，说这酸话想你了呢。”

端午的集市很热闹，从东巷一直到西巷都是小贩的叫卖声，卖着各种小玩意和佳肴。莫离看着那些小玩意又看了看发呆的聂晞，想着她应该会喜欢，确认四下没人跟踪后便离去买东西。

“生日快乐。”

话音落，那片僻静的地再无一人，凉风吹过，吹的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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