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柳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沉默。林间星稀影孤,地上的人影显得有些单薄,浅淡。
“我确实曾派人在你娘途经的路上做了埋伏,但是他们在你娘消失之前就被杀了。”
“你的意思是还有另外一伙人想劫走我娘?可是这完全不对,她生性善良,在眉州从未惹人非议过,怎会有人对她生恨。”
“那你想过没,或许是因为爱?”
姜柳淡漠地看着莫岚,语气微讽。
“你这女人心思歹毒,尽是想着这些龌龊肮脏之事来玷污我娘,她才不会像你这般勾三引四。往后这种话莫要再说了,否则我绝饶不了你。”
男人的声音铿锵有力,狠戾十足,只是缺少了那份眼神中的温润,一点儿也不像他。姜柳想着,痴痴笑出了声。
果然呐,自己到了此刻还想着那个人,曾经把她当做一颗棋子摆弄的男人。看来,自己还真是犯贱,难怪注定天生得不到爱。
莫岚招来侍从带来阿奴,转身看向疯癫的姜柳“你笑什么?”
“哈哈哈,当然是笑一世痴了。我今生孤苦,曾得你父亲假怜,还一直痴痴不忘。你们莫家子弟必会赴我后尘,一世孤苦,爱而不得。这都是你父亲种下的果,记住了。哈哈哈……”
近在耳畔的嗤笑扰得林间马鸣鸟叫,莫岚厌恶地朝侍从招了一下手,随即驾马离开。
姜柳看着骑马绝尘而去的身影,笑着笑着就哭了。
与此同时,龙泽山上月拢薄纱,林间静谧。莫清欢与清歌坐在山头的一处土丘上观赏月亮,饮酒作乐。
“清歌,你觉得我此行可是错了。”不带任何语气,就这样随意地把这个疑问说出口,她觉得压在心底的东西松了几分。
眸光越过树林,扫向下方灯火微暗的一方院子,清歌笑得很自然“小姐在这路过得开心么?”
如若不开心,那么结果可想而知。况且很多事情人们决定不了,需要别人去做判断。故而清歌觉得莫清欢的问题其实是一个双向性的,无论从哪边说都可以。
“我……,不知道。”莫清欢有些茫然,这条路真要走下去,必然会失去很多东西。不是因为她懦夫,而是此刻还可以选择,像属于说的那样,做自己喜欢的事,淡忘一切。
只是,那样的生活真的适合自己么?她真的不懂,人们为何要抱着仇恨生活,江湖之人不是恩怨了么?
“如果少爷在这儿,他一定会劝小姐放弃,因为这些东西本不属于你该担忧的。”
“呵呵,说到哥哥,我貌似许久没和他通信了。”莫清欢的眸子再提及“哥哥”两个字时,眼眶中的温情满满。
“是啊!”清歌低喃,抬起身边的酒碗大口灌下去,身体几乎在一瞬间变得火热,让山风都清减不少。
这些日子在书予的山林之中待着,莫清欢悟出了许多道理,包括人的“静”与“动”,“生”与“死”。当一切终归平淡时,山间的风舒适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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