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男人

茶馆，依旧像往昔一般热闹，莫清欢身着小二服装，端着茶壶四处游走、倒茶。

为了解更多的信息，她又重新来到了这儿，希望能获得些许有用的东西。目光轻轻迎向看过的张老头，他在讲苍云历史，为何会因一美人而祸国、乱世。

唇角笑意勾起，碎玉般的星空眼向着张老头眨眨。意义为，如若有空，稍后请留，有事相求。

怎料，今日出门匆忙，莫清欢未来得及修饰眼睛，那样一双灼目、奇特的眼睛就这样落入了张老头的眼中，他神色一变，停了故事，脸色有些凝重起来。

是歌谣中的那双碎玉星空眸。虽然现在百姓和乐，国家稳定，大多数人选择把那个歌谣忘却，可是他却忘不了，只因太深刻。

“张老，您怎么停下来了？”一个熟客看着张老头凝重的神情，疑惑问道。

“哈哈哈，老头子年纪大了，时常会有些卡顿，还请各位勿介意。”神色恢复的张老头把目光移开，看着周围的茶客歉意道。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的头脑中闪过很多东西，包括由那个美人而引发的乱世。眼睛虽然神似，但这明明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何必用从前的事情牵缚住呢？

莫清欢一直看着张老头，自然把他眼底的神色变幻全收眼底。无奈苦笑，她是忘了掩饰眸子了么？也是，听闻从前的祸国妖姬也有这么一双夺目奇特的眼睛，可她的是偶然，不是天生的，谁信?

莫清欢本来的眸子也很好看，只是十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然后眸子在兴奋难掩或惊、怒时，就会变成碎玉星空眸，几秒后又恢复正常。故而，她一般都是给眸子安上假瞳。

她瞳孔会变这件事，只有莫谦、温浅月和清歌知道，这下又多了一个张老头，还真是无奈呀！

悄悄溜入茶馆后间，对着眼睛上下摆弄，半刻钟后，重重吐了口气，满意地看着镜中已然变普通的眸子，满意地离开了。

刚才她请了小牧帮忙倒茶，现在得赶紧去换了，不然让茶楼老板娘看到，又该说自己偷懒了。

小牧也是这茶楼的一个小二，只是他在二楼倒茶，不是很忙。

“嘿，小牧，我来了。”莫清欢拍了拍站在茶楼窗边的小牧。

怎料手才拍了一下，小牧的身体就缓缓向下倒去，而脸上是平日里的表情，只是那眼睛无神。

“嘭”地一声响，打断了张老头的故事，众人看向这边来，莫清欢神色慌张，怎么会这样?

茶馆人声沸腾，大家议论纷纷地围着莫清欢和小牧，张老头停下说书赶了过来。

用手触摸少年的鼻息，张老头叹了叹，不行了。

众人惊呼，眸光看向莫清欢，方才似乎只有他在这，然后小二就到了。

咄咄逼人的目光把莫清欢看得有些汗颜，她整理一下慌乱的情绪，继而看向众人“我方才过来时，小牧便站在窗边，不知有哪位可观看到?”缓了一刻，又继续道“我只是用手拍了他一下，就到了，又有谁信?”

众人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只是那咄咄的目光显然在说“就是你杀了他，何必狡辩?”

讽刺地笑了笑，莫清欢把眸光转向身旁的张老头“张老，可否为我作证?”

张老头看着少女从容淡定的态度，心中隐约多了几丝好感，淡然道“小兄弟所言不假，只是我们都没办法证明是否与他无关，那么，可以请医者来看看。”

“是啊，这倒是个好办法。”

“如果医者来看看，那么不就知道了。”

“还是张老头有办法……”

此起彼伏的讨论声充斥着茶馆，莫清欢眉头微皱，看着躺在地上的小牧有些厌烦。

看来今天出门果然不是好时机，一出门就撞上倒霉事。

“请问，你们谁在找医者。”及好听的磁性声音想起，莫清欢转过头。

看到张老头淡笑，熟稔地与青年打招呼“这里发生了点小事，需要医者来查探一下小二的死因。”

“哦！”青年淡笑，眉目间的英气衬得白皙的面庞多了几分骨感，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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