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代价

“你这……每日带在身上？”我实在觉得不可思议，世上居然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这别说一个大皇子了，就算把皇后杨绪大皇子二皇子绑在一起，也完全不是尹括的对手，这怎么可能呢。

“不然我放着等别人偷？”

“旁人不也不知道吗。”

“……他们没你傻。”

我忍了忍，继续说：“防得了君子防不了小人，国师大人不担心吗？”

“还好”他倒是很坦然，“凡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所以，你用了什么代价。”

“我？”他想了想，说道：“用了我吧。”

“哈？”我只当他说错了。

“还打算用什么招数，用了吧。”

……你都有这镜子了我还能做什么。

我心一横，干脆坐下，问他到：“为什么要到今天这一步。”

“气数已尽。”

我记得他说过这句话。

“但这不是你的理由，气数尽了自然有人收拾。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再自然不过了。”说实话，我都没想到这些话能从我口中说出。

“谁来收拾？”

我却答不上来了。

“我问你，国师是做什么用的。”

“扭转国家命运？”

他摇头。

“为皇上炼丹解惑？”

他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稳定民心？”

“对了。”他又问，“如何稳定民心？一味的说些空谈美话哄的百姓信任，皇帝高兴？”

当然不是。但我没说话。

“或是需要做的，其实是顺其自然。”尹括解释道：“就像你说的，江山不会固定在一个朝代手里，二皇子登基也好，大皇子登基也罢，国家命数已然在此，又有什么用？”

他继续说：“这些年来，皇帝一味求仙问道，不理朝事，若不是朝堂上还有冷首辅撑着，早就乱成一团了。边境战乱四起，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储备，如今边境，还能撑多久？你再看看，大皇子二皇子离京多年，别说有出色的政绩了，就连点风声也没传来京城，又如何当的起九五至尊？这不是气数已尽？”

“可你作为国师，也没曾为百姓考虑过。”

“未曾？”尹括冷笑了一声，“我如何没考虑过。”

“既然考虑过，就应该知道，他们需要的是和平安定，而不是没完没了的战争和争斗。”

“边境战乱是为什么？不是为了争夺土地，是为了保家卫国。”他强调到，“我说了，国师需要做的，是顺其自然。如果现在这个局面是我一个人就可以改变的，我早就这么做了。”

“所以你觉得，你当皇帝，这一切就会好了？”

“会比现在好。”

“我看，你不是为百姓考虑，你完完全全是为了自己。”我气得拂袖而去，后面传来茶杯掉落的声音。

尹括听到这句话，陷入了沉思。一杯茶都冷了之后，他才缓缓喃喃：“为了自己，为了你，为了与你……”

当尹括选择走到这一步的时候，和曾想过还要后退呢？

这天下，他必须要拿到，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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