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泽怎么还不回来?"鹤林在门外紧抓着手,焦急都快写在脸上了。
"放心吧,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洛棋从鹤林房间拿出了一件披风披在鹤林身上,手从后面绕到前面去给披风打了个结,"吃的都给你放在桌子上了,天气冷凉的快,你这样站在外面吹风身体会受不了的。"
鹤林回过神来转过身,对着洛棋道:"我现在还不饿,你把那些吃的拿下去吧,等李子安醒了热给他吃,再说了,我有法力维持着,我不冷的。"
"就是神仙也会受凉的。"洛棋无奈地看着鹤林,不死心地问:"真的不吃点?"
鹤林摇了摇头,抱着手臂继续往山下的方向看,"吃不下,李子安的毒还在蔓延吗?"
"嗯,速度很慢,能撑到妖泽回来的。"
"他一个人去魔族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早知道我应该跟他一起去的。"鹤林微微凝眉,语气透露出一丝烦躁。
洛棋低声道:"他去肯定没事,你去估计有事。"
"啊?你刚才说什么?"鹤林转头挑了挑眉问。
"奥没事,我进去看看他。"洛棋转身进了屋子走到床边细细端详着李子安,嘀咕道:"命真大啊,要是你不是女娲族的人,或许还能安全一点,从魔族手上逃出来转身又遇上妖泽,该说你运气好呢还是运气不好呢……"
"妖泽!"鹤林看见妖泽两步并作一步的走了过来,赶紧跑过去抓着妖泽的手就问,"怎么样,你没受伤吧,解药拿过来了吗?"
妖泽刚碰上鹤林的手,眉头一皱,"你手怎么这么凉,一直在外面等着?进去再说。"妖泽顺手把披风往上提了提。
妖泽关上门道:"解药就是沉凝珠,应该是用沉凝珠就能把毒吸出来了。"鹤林连披风都来不及拖,坐在床边施法拿出体内的沉凝珠。
"魔冰言告诉你的?"洛棋不相信魔冰言会炼一个用沉凝珠就能解开的毒。
"嗯,她不敢撒谎。"妖泽坐下平静的喝了一口茶。
洛棋瞥见了妖泽袖口上沾的血,开口道:"妖泽你先出去吧,沉凝珠要解开封印。"洛棋看了看妖泽又看了看袖口。
妖泽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不用,我相信妖泽。"鹤林划破手指在沉凝珠上滴了三滴血,沉凝珠顿时散发出闪耀的光芒,鹤林拿起李子安的手轻轻地放在沉凝珠上,李子安体内的毒一点一点的被沉凝珠吸收干净,李子安的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这样应该就好了吧?"鹤林转过身看向妖泽,妖泽卷起袖口把血藏住,走过来给李子安把脉。
"嗯差不多了,再静养几日就可以全部恢复了。"妖泽放下手把那只带血的手背在了身后。
"你还没告诉我,你没受伤吧,她们有没有为难你?"说着鹤林就要看那只背在身后的那只手。
妖泽向后退了几步,道:"没受伤,也没为难我,我们先出去吧?他还在这里休息呢。"
鹤林看了看安心睡去的李子安叹了口气道:"好,洛棋,我们先出去吧。"
洛棋最后出去关好了门。鹤林解锁封印的一滴血滴在了李子安指腹上,悄悄换了个位置把指腹蜷缩在在手心才没被妖泽发现,李子安看房间里已经没有人,缓缓睁开双眼,把这滴血收集好才继续躺下睡去。
"让我看看你的手。"鹤林跟在妖泽身后进了妖泽房间,确定洛棋已经去修炼才关上门道。
"……有什么好看的。"妖泽死活就是不把手放下来。
"你是不是受伤了。"鹤林语气已经有几分生气,"受伤你干嘛不说。"
"我真的没有受伤,没骗你。"妖泽拉长语调,还有几分委屈,嘟囔了句,"你刚才还说相信我呢,现在没人你就不信了,敢情……"妖泽故意停顿道:
"那句话是说给外人听的?"
"洛棋不是外人!"
"他不是外人,那我呢?"妖泽拿回主动权,双眉轻挑凑近道。
"你……"鹤林低下头不去看妖泽,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红。
"我算什么?"妖泽嘴角荡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俯身凑得更近,气息吐在鹤林耳边,声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语,"算…爱人?"
鹤林心里跳得更凶脸上如火烧一般,红到耳朵后去,忍不住向后退去,妖泽似是早有预料一般,环住鹤林的腰,不仅一步也没向后退,反而还靠近了一步,紧紧贴在妖泽身前。
"你放开…"鹤林嘴上说着放开,身体半分也没有挣扎,任由妖泽这么抱着。
"我好久没有看到你了。"妖泽装作委屈道,他们的距离很近,只要再近一些便会嘴唇相贴。
鹤林不敢对上妖泽滚烫的眼神小声道:"我被抓走到现在,最多也就一天多…"
"一天还不够吗,一刻看不到你,我都坐立不安。"妖泽眼睛都不眨的说着肉麻的情话,说完自己还忍不住笑了出来。
鹤林以为妖泽是在笑自己,带点恼羞成怒道:"你害不害臊!"作势要推开妖泽,仰起脸才注意到妖泽的动作,湿润柔软的唇落在鹤林的鼻尖。
"不害臊。"修长的手轻轻地拿开嘴边的手,软软的,放在自己的脸上一字一句清晰道:"一点都不害臊。"
"你……"鹤林挣脱开,羞愤道:"不知羞耻…你…"
"我竟然敢对掌门无礼?"妖泽唇角微勾,低低地笑了起来,"还有更无礼的。"说完解开了腰间的衣带,干净利落地脱掉了外衣。
鹤林跌坐在凳子上,手紧紧抓着自己的披风,"你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别胡来啊,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妖泽整理着脱下来的外衣,偏头看向鹤林一系列的动作脸上的笑意更甚,"换身衣服,又不好意思让你出去回避,只好在你面前换了。"
鹤林闻言赶紧站起来,"你可以让我出去回避的。"狼狈地跑出门,连门都没来得及关上,反应过来又把门关好。
妖泽脱下了红绳细细看了好一会确认上面没有沾上血才放心的带上,换了一套和鹤林颜色差不多,偏深一点的衣服,整理好了才打开门,看见鹤林就坐在台阶上打着哈欠,"困了吗?我送你回屋休息。"
鹤林听到妖泽的声音站起身,摇了摇头,"不困,现在可以让我看看你的手了吧?"
妖泽听话的伸出手,鹤林捧着左看右看确认没有伤口,注意力才道红绳上,"没受伤刚才还死活不让我看,这根红绳…你一直带在身上?"
"从不离身。"
"那你刚才不让我看,是不是你才把红绳带上故意哄我开心呢?"鹤林看到妖泽好好的,总算是放下心来,语气都变的轻快了些。
"你不信的话,那你从今日就好好的看着我,若是我把红绳取了下来,你可以给我提一个要求。"妖泽故意逗着鹤林。
"你…取不取下来,我怎么看得见…"
"那你可就要时时盯着我了。"戏谑口气,合着眼中笑意,一句话说的温柔似水,又不动声色的撩人。
"谁要时时盯着你…"鹤林说着不在意,实际上看到妖泽还带着红绳,心里还是有一丝甜。
妖泽刚想继续说,长老玄清走了过来恭敬的行礼:"拜见掌门,这位是?"玄清看向妖泽眯着眼道:"好像…"
"啊这是我朋友,最近就住在这里,来找我什么事?"鹤林赶紧打断长老的话。
玄清一听是掌门的朋友便不再多问,"蓬莱的事务已经送到书房了,已经为掌门省去了繁琐的事务,还请掌门过目。"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鹤林察觉到妖泽歪头看着自己,强装严肃道。
"是,玄清告退。"
妖泽看玄清走远了,哑然重复道:"朋友?"顿了顿又酸溜溜道:"原来我在掌门心里只是朋友啊。"自从知道魔君洁用通心术看到鹤林的心了由自己之后,胆子是越发大了起来。
"那我该怎么说,我总不能说我闭关闭的……都有了吧。"
妖泽靠近一步,暧昧道:"有了什么?"
鹤林向后退了一步,"我要去…书房了,我我现在很忙。"说完就往书房的方向走,也不回头。
鹤林走到书房脱下披风,被妖泽一手接住,"走的挺快啊。"
鹤林不接妖泽的话,坐在桌前拿起一本开始看,"你怎么跟着来了。"
"我要是不来,你就生我的气了。"妖泽整理好披风,挂好坐在了鹤林身边磨墨。
鹤林看着妖泽熟练的磨墨,心满意足又不愿意表现出来嘴硬道:"我才没有这么小气。"
"快看吧,早看完早休息。"
鹤林一页一页的翻,眉头皱的越来越深。"玄清还说什么给我省去了繁琐的,你看看这个,王二娘家被偷了两只鸡,指认是刘家偷的,刘家死都不承认,王二娘索赔无果,成天往刘家的门泼鸡血,这都什么啊。"
妖泽只是笑笑。"这都不算繁琐,那繁琐的得有多繁琐?是不是这家姑娘今天买了衣裳都得报上来?还问我的意见是什么。"鹤林一边抱怨一边提笔沾墨写,"就…赔王二娘家两只鸡,让她不要再去刘家泼鸡血了。"
鹤林拿起第二本,"赵家小姐说自己的未婚夫婿没有按照约定迎娶自己国门,所以每天在门口大哭,扰的街坊邻居不得安宁……"鹤林放下书册,哀怨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这么着急的让我看,没想到就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又问我处理办法……总不能赔给她一个未婚夫吧?"
妖泽听到赔个未婚夫才笑了出来。"算了算了,这个先放一边,等我想到处理办法再写,下一本。"
鹤林拿起第三本,仔细阅读起来,"赵家婆婆在市场买菜,被官兵砸摊,随后赵婆婆告上法庭,官兵的解释是……"鹤林停顿了一会,语调提高道:"说赵婆婆没有摆摊凭证?"鹤林放下书册,绝望道:"这都是什么啊……怎么办,赔赵婆婆摊子上的菜吧。"
妖泽笑到墨都磨不好了。"你再笑,我就罚你扰乱公务了。"鹤林故作生气道。
"在这样下去啊,家都要被你赔光了。"妖泽缓了缓,把磨盘移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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