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猫藏身树后,意悄声袭其后。司钧壑听见动静,示意邵檄进入备战状态。
邵檄挑剑蓄势,司钧壑持满待发。
这时只见大猫飞扑而来,司钧壑先是侧身射中大猫右眼,紧接着邵檄便挥剑伏地,大猫飞跃扑身之际破其腹,刀口以咽喉起、尻股止。
大猫跌落地面,些许时候便腹内血流不止。可大猫不甘,用尽气力奋起反抗,最终举爪,司钧壑腿侧便留了三道血痕。
邵檄见状,举起剑刺向大猫,大猫亡,则司钧壑却止不住伤痛无法动弹。
“大公子!你……这……你等着我,我去叫太医来!”
邵檄刚上马,便听见身后飞快的马蹄声传来,似乎还有人声:“大哥哥!三小姐!……”
“钧阜?你怎么来了?”
“方才听闻虎啸便匆匆赶来,我等一行人于此大肆围猎,大猫恐是对其不利便向人行恶。大哥哥呢?”
邵檄指着不远处一棵大树后面道:“大公子被大猫挠伤,恐有风险。现如今大猫已被我二人制裁,你先照顾好他,我去叫太医。”
说罢邵檄便快马加鞭地向林外驰去。
此时华席内的人一直在等仍未归来的邵檄和司氏兄弟二人,邵檄的马蹄声算是令他们的心落了下来。
其中一座华席里的老郡主娘娘突觉不对,便问:“未曾见司大公子、二公子身影,三姑娘您怎么一人出林啊?”
邵檄向她行礼道:“郡主娘娘,此事说来话长,现如今晚辈需传唤太医随我进林子,晚些时候再来与您答复。”
说罢邵檄便抹去脸上血渍带着太医匆匆离去。
“姑娘行色匆匆,可还没告诉老臣大公子伤势如何呀?”
“无大碍,腿侧有爪痕三道,鲜血直流。”
“那姑娘可得快马加鞭呐!万有感染那便是大患。”
邵檄怀疑的笑笑道:“太医您……确定?”
话音刚落,只听天际一阵叫喊声:“老臣也没说过如此之快啊!”
不一会儿邵檄落马于司氏二子旁,她掺着方太医下马走向司钧壑。太医查看了司钧壑的伤势,问其余二人道:“此处可有烈白?”
只见司钧壑脸色突变。
邵檄似乎知道些什么,径直走向司钧壑的马,从箭袋最底部抽出一个小瓶,里面装的正是司钧壑偷偷带来的上好烈白。
“你……你怎么知道的?!”
邵檄没有理会他,而是蹲到方太医身旁,待太医点头示意后便准备含口烈白。
“想活着就别说话,忍着。钧阜按着他,别让他乱动。”
说罢邵檄含了一大口烈白,二话没说便喷在司钧壑腿侧。
司钧壑倒是坚强,忍着疼痛一直没出声,汗水却如雨下一般。
过了一会司钧壑能起身行走了,司钧阜也带着司家内卫驾来两辆厢车和一辆笼车。邵檄扛着司钧壑上了一辆厢车,司钧阜等人则是先将大猫架进笼车随后才乘上另一辆厢车送方太医回宫。
司钧壑伤势不容迟缓,邵檄便派遣一小厮务必看着他安稳进家门,自己则趁早回了邵家。
一进大门邵檄竟觉得气氛不对,便迟迟立在门口打探不敢进大堂。
这时邵檄悄声走向后院马厩,除她的马匹以及其余马匹外,有一匹马令邵檄十分激动:“追风在这,二哥哥许是回来了!”
她本想跑进邵斫房间寻他,可当邵檄刚跑起来的时候却又停住了。邵檄想了想,突然改道走向大堂。
“女儿邵檄求见二老。”
邵峥华黑着脸走出来道:“你还知道回来?”
林湘见心疼邵檄跪在地上,便想扶她起来,可邵檄却不肯起来。
“女儿知道父亲气恼所为何事,特此请罚。”
“你……你带着槿儿四处跑就算了,将她置身华席不顾自己则进林围猎骑射。不但如此,那司家大公子也因与你猎大猫受了伤不是?胡闹!女子就该当待在闺房识文学、学女红,你可倒好,招摇般同男子耍!”
邵檄沉默片刻后,眼神瞬地坚定起来:“父亲此言有理。女儿深知所做之事过于招摇,特请二老准许女儿进军营。”
林湘见听罢脸色突变:“那军营何其险恶?不可!”
邵檄却十分淡定,对曰:“二老恐怕早有此打算。”
“你在说什么?!”
“二哥哥不会无缘无故从行伍回来却无人告知女儿,想必二哥哥回来是因为二老,要让二哥哥带我走的人也是您二老。女儿不等二老做什么准备,自请离开京里。”
邵峥华摔了茶杯,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清脆的一声巴掌甩在邵檄脸上。邵斫立刻赶来同邵檄一同跪在地上拦着邵峥华道:“父亲息怒,三妹妹年纪小不懂事,顶撞了父母亲。儿子这就教训,还请父亲念在檄儿主动认错的份上绕过她这一回。”
“你让她滚!走啊!”
邵斫扶起邵檄,拜别邵峥华林湘见。
“启禀将军,厢车已备好,您和邵小姐随时可启程。”
邵檄身着闺裙,看了看厢车道:“不必了,我自己骑马就行。拉着厢车到行伍目标太大。”
“您这一身……不妥吧,不知道的以为我们将军委屈您了。”
“有何不妥?去牵我踏雨来。”
踏雨是邵檄心腹之马,每当马球或是游猎之际邵檄必会骑着踏雨。
只见一士兵牵着一匹高大健硕的精马现身众人视线中,那马十分精壮、鬃毛柔顺、额间一片叶状白毛。
邵檄不需旁人搀扶便上了马,临走前她最后看了这宅子一眼便眼含泪水驾马而去。
这时邵斫的两个随从见邵檄这般复杂,便问:“将军,邵小姐到了咱行伍里头……不能头一天就让人家操练男子活计啊,再说了,这……邵小姐如今这般怕是在军营里过的苦……”
那高壮也是此番话道:“高实说的也在理,邵小姐一介大家闺秀,怎么就到我们这行伍里来了?!”
邵斫趁其不备一人一巴掌甩在脑门后,随后又看着邵檄笑笑道:“你们太过于以貌取人。我这妹妹虽为女子,姿色精致,可她琴棋书画、作诗写词、品酒赏花样样没有不通的。行伍里随便拉出几个副官,刀剑、弓箭、马术、武功怕都不是她邵檄的对手啊!”
邵斫笑着,突驾快马赶到邵檄身边。
转眼军营,一前门侍卫披甲佩刀,传话于郎将杨顺怀耳中,报曰:“启禀郎将,定远将军一行人正打西边而来,好像……队伍中还有一位女子。”
“何来女子?此女子可是随从于将军旁?”
“是在将军身旁,在下见二人聊得甚欢,此人……许是将军带来营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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