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玄睁大双眼,一时语塞。
在他还试图去消化这个事实的时候,沈敬渊再次开口:“皇兄,君无戏言,臣弟习惯了相信您说的每一句话,从来如此。”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沈敬玄心上,让他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换做旁人敢这样跟他说话,脑袋早就不知道掉了几回。
“朕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不会反悔,可你说那女子是做青楼生意的,她不是清白之身,怎么能嫁入王府做王妃,皇室娶亲的规矩你应该清楚的吧。”
沈敬渊有些意外,他本以为皇兄会发怒,没想到他反而很温和地同他对话。
“回皇兄的话,臣弟清楚,秦离也却非清白之身,但那是臣弟酒后忘情毁了她的清白,在此之后她并未与其他男子有染,”沈敬渊说到这里,声音有些颤抖,“于情来说臣弟现在心中只有她一个,于理来说是臣弟毁了一个姑娘的清白,所以,还望皇兄成全。”
庞宣端着一碟枣泥云片糕和一碗绿豆粥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沈敬渊在殿下跪着,沈敬玄在上面端坐,看不出喜怒。
他心里打鼓,明明最近皇上和王爷的关系已经缓和了,怎么又这样了。
“东西放下,你先出去吧。”没等庞宣开口行礼,沈敬玄就发话了。
庞宣不敢多听多看,应了一声就赶忙出去了。
沈敬玄叹了一口气,起身一步步走到沈敬渊面前,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是个倔脾气,他不答应,他就不会起来,偏偏自己受了这个威胁。
他看向桌子上的绿豆粥,想起上次他们见面之后,庞宣每天午后都会安排御膳房做一碗绿豆粥给他,问起缘由,庞宣说是王爷吩咐的。
“好,朕答应你,不会阻你。”沈敬玄一边说一边伸手把沈敬渊扶了起来。
“臣弟谢恩!”
沈敬渊激动不已,皇兄答应了,眼下只要让秦离明白自己的心,他们就可以结成百年之好。
“好了,先坐下陪朕吃点东西,北疆的事情你继续查,别因为一些风月之事耽误了,知道吗?”
“这是自然,皇兄放心。”
两兄弟坐在一起边吃边聊,时不时地回忆起小时候的事,然后打趣对方一番。
庞宣站在门外听得殿内偶尔响起的爽朗笑声,心里也跟着轻松了许多,陛下近日因为国事烦忧,也只有王爷能让他开怀一笑了。
傍晚时分,青鸢在红药房中,一脸紧张地看着红药。
“怎么样?你觉得还算可以吗?”
红药先是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弄得青鸢焦急万分。
“是不是还不够好?红药姐你直说,再指点指点我。”
刚才青鸢为红药表演了一段她自创的舞,正等着红药说说感想。
“我是在想,”红药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这个师父恐怕是要没生意了,你现在的水平已经快赶上我了。”
“真的?!”青鸢不禁喜笑颜开,但转而又忍不住问道,“你不会是在哄我吧?”
“我哄你有银子花吗?”红药白了她一眼,“你可以出师了,这段舞完全可以让你出尽风头,只不过这个出场方式,还可以再特别一点。”
青鸢顿时来了精神:“红药姐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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