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顾文轩喃喃道,看来楚寂空当时跟他说对李悦然并无男女之情,是真的,“难道阿空有其他的意中人?因为不能在一起才如此烦闷吗?”
李悦然心里一惊,结结巴巴回道:“你……你为什么这么问?”
顾文轩察言观色,“我猜的啊,看来我猜对了?如果真是因为这个,还是早日解开心结的好,你也听到刚刚许大夫说的话了,他的意中人是谁?你俩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虽然顾文轩的语气很平常,但李悦然莫名觉得自己被质问了,心里慌张到站都站不住了,但还是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谁瞒着你了,寂空哥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想说的事情,谁也问不出来,我倒是想知道让他魂牵梦绕的人是谁,怎么我就不如他了。”
见李悦然这个不忿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顾文轩便也不疑有他,半调侃半安慰道:“没想到我们李大小姐也有这样的时候啊,她肯定不如你,阿空早晚会发现你的好,我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李悦然听着这话,心里无比受用,瞬间玩心大起,不怀好意道:“你也觉得他不如我?肯定是事事都比不上我,哪里都差劲对不对?”
顾文轩也不知道李悦然怎么对一个没见过面的人这么刻薄,转念一想,这个没见过面的人可是情敌,也不足为奇了,出于对自家人的偏袒,顾文轩理所当然地回道:“是,是,哪里都差劲,哪里都不如你。”
顾文轩话音刚落,李悦然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顾文轩被这突如其来的笑搞得不明所以,还不知道自己被人诓了。
李悦然笑着拿了一块兰花糯米糕递了过去,“文轩哥,吃糕点。”
顾文轩只道是李悦然因为自己替她说话而心情明媚,殊不知是李悦然刚骗了他说自己事事不如她,而心怀“愧疚”。
两个人像小时候一样凑在一起吃东西,李悦然想起之前在书房里的话题,问道:“你跟那位青鸢姑娘出什么问题了?”
顾文轩喝了一口茶水,缓缓道:“我想把她赎出来,娶她,但她觉得自己已经沦落风尘,配不上我。”
“这是小问题吗?”李悦然不可置信,怎么想这都是不可调和的大问题。
“我昨天回去想了一夜,人这一辈子也就短短数十年而已,如果连所爱都不敢去追求,因为世俗的眼光束手束脚,岂不是会留下许多遗憾,所以这对我来说是小问题,但对她来说,应该还需要时间去接受。”
李悦然虽然时常跟顾文轩拌嘴,但她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哥哥一般,现在听到他这么说,不禁也生出偏袒自家人的心理。
“你堂堂大将军,肯为她纡尊降贵,她还想要怎样,你如果真娶了她,不知道要承受多少流言的攻击,弄不好仕途都会被影响,怎么看都是你亏得多吧,怎么说得好像她多委屈一样。”
“因为她是女子啊,”顾文轩摇摇头,“你是相府千金,自然不懂普通女子存活于世有多艰难,就拿我俩来说,她要考虑得肯定要比我多,因为只要我哪一日厌倦了,一纸休书休了她,我还是有着赫赫战功的大将军,她呢?从一个烟花女子变成了弃妇,只会备受世人嘲讽,境况甚至会比现在还差,她怎么敢轻易迈出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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