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暴雨下了整整一夜,但王寅还是硬着头皮把段郎中请到了客栈。他自己全身上下都被淋透了,也丝毫没顾及。随后,在段郎中的一番救治之下,昏迷的袁瑨缓缓醒了过来。
“段郎中,他可有什么大碍?”
段郎中听后,并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先是朝躺在榻上的袁瑨看去。袁瑨似乎也看出了他的难言之隐,便微微摇头示意。段郎中见状,这才回答道:“并无大碍,只是劳累过度罢了,休养几日便好了。”
“我…我没事的,你们先…先出去吧,我有要事…需同…段郎中商议…”袁瑨极力推托,杨婳实在是拗不过他,便只得先行离开。
就在这时,袁瑨又拼上了全身的力气:“王老虎!”
“我在!”话音未落,便从门口走进了一位浑身湿透的人,他正是王寅。
“…没有…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偷听…”
“是。”
待王寅关好了房门,段郎中的神色就变得愈发凝重:“公子非常人,出了此等状况定是位行侠习武之人。您身中一种慢性剧毒。恕小医无能,此毒小医也未曾谋面,解药也无从下手。”
“…那…我…还有多长时间…”
“这…小医我也不知。不过,公子目前的虚弱状态只是暂时的,休息半日便可恢复。”
“…那就拜托段郎中替我保守这个秘密了…”
“……”
这时,袁瑨艰难地从衣服里摸出来半块残缺的龟甲:“…或许…这…就是命吧…”
原来,当时被磕成两半的龟甲被袁瑨捡到了一半。那一半上是这样写的:
再遇往昔雨落处,不见旧时伞下人。
……
针对昨夜之事,朱友贞很快便派饕餮卫介入调查。只是昨夜长安恰逢大雨,所有的线索都被冲刷殆尽。这倒让朱友贞顿时没了头绪。
“殿下,昨日末将调查巫蛊司,并未查出什么异样。”
朱友贞听后,并未有一丝惊讶。相反这恰恰在他的意料之内。此行看似打草惊蛇,实则是为了让他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端倪。罗癸自知事情瞒不住,便会搞出大行动。到时,把柄自会露出。
“陶将军,今日派人给我盯紧了罗癸。依我看,昨夜之事,罗癸脱不了干系,给我彻查!”
“末将领命!”
就在此时,一名侍卫自殿外奔入:“禀报殿外,白小姐来了。”
朱友贞听完,只一个眼神,陶将军便心领神会地退了下去:“请她进来吧。”
“是。”
随后,自殿外走来一位女子。丹眉凤眼,楚楚动人。她身着素白锦服,上衣下裙。服上更有梅花纹印,仿佛花香犹在。在她身后跟着一位男子,朱友贞一看便知,那人就是武君屹。
“友贞哥哥,你有没有受伤啊?”白锦苏一进门便赶忙小跑过去。
“无碍。”
白锦苏听罢,先是松了口气,随后才换上了笑脸:“友贞哥哥,你没事就好,昨夜那黑衣人我一定帮你揪出来。”
朱友贞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禁一颤,他似乎有些迷茫,但还是笑着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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