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大宁，花最

太后：皇帝在告诉哀家，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宁？

完颜洛：皇祖母

挣脱开良贵妃的手，冲上去跪下

太后：你这是做什么？

完颜洛：皇祖母，父皇这么做都是为了大宁的江山着想，还请皇祖母不要怪罪父皇

嗑了三个响头

良贵妃：洛儿

皇帝：下去，洛儿

完颜洛：父皇！！

皇帝：下去

厉声呵斥

太后：良贵妃，哀家念在你身怀龙嗣不怪罪你，你还不带着你这不成器的儿子退下

良贵妃：谢太后

急忙去拉完颜洛

完颜洛：皇祖母，花最不过是与您没有任何血缘的宣朝公主，父皇容纳她在大宁的皇宫中生活已是帝王的怜悯之心，群臣要杀她以防宣朝再生之患，是父皇以力保她一命；您疼爱她，父皇不愿您被世人非议收她为女，给她明月公主的身份；殷朝进犯大宁，要求大宁献出一名公主和亲，否则便亡了大宁，可父皇没有公主，只能忍痛献出花最；皇祖母，孙儿知晓您疼爱花最，可父皇又何尝不疼爱她？

皇帝沉默

太后：大宁的江山，与哀家的最儿何干？皇帝没有公主？那冷宫里的碧漾又是何人？

碧漾？

皇帝一顿

脑中又浮现出四年前的那个雨夜，女孩趴在地上，雨水洗净连同泪水洗净她清秀的面庞，雨水浸透了她的衣裙，衣裙紧贴着她的身体，她紧紧地抓着皇帝明黄的衣角，哀求他

碧漾：父皇，求求您放过他，儿臣不走了，儿臣再也不走了

碧漾：父皇，求您，放过他

皇帝：漾儿

皇帝看向不远处躺在一片腥红中的黑衣男子，男子的胸口处似是开了一朵巨大的红色莲花，鲜艳夺目

皇帝：漾儿，他是花景的儿子，宣朝的太子，父皇若不杀了他，他便会杀了我们

碧漾：不，不，为什么，为什么

女孩不断哭泣着，丝毫听不进去他的话

不远处的男子在雨中静静地睡着，绝美的面庞，嘴角的一行腥红让她觉得内心无比疼痛

皇帝：漾儿

他蹲下，挽起哭泣的女孩的手

皇帝：父皇是为了你好

碧漾：不！！

女孩猛烈地抽回手，随后一点一点地往男子爬去！爬过的每一处，皆是一片腥红

碧漾：花凛……

终于，她爬到了……

她轻轻而慢慢地把男子放入怀中，温柔地唤着他的名字，仿佛他不曾离开过

碧漾：花凛……

皇帝转过身，闭上双眼，吩咐身旁的太监

皇帝：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太监：诺

再转身，女孩依旧抱着男子，她的眼神中是一片漆黑，仿佛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躯壳，皇帝再仔细一看，她的嘴角却是扬着的

朱红的大门慢慢地合上，皇帝抬起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地踩着台阶下去

再转身，只见大门顶上的匾中刻着醒目的"冷宫"二字

皇帝：今夜是什么日子？

太监：禀皇上，今日乃是中秋之夜

皇帝：原来是，中秋

皇帝：母后

回忆结束，皇帝艰难地出声

太后：对自己的女儿都是那般狠心的皇上，哀家怎么可能会觉得他疼爱最儿呢？

完颜洛：孙儿……

语塞

皇帝：但儿子不悔

太后：你说什么？

皇帝：儿子是皇帝，帝王便得做成帝王的心狠手辣，一个女儿而已，今后会再有的！儿子将最儿当成自己的女儿去疼她爱她，不仅是对母后避离世人诽议之举，也是对朕杀了花凛对漾儿的补偿

太后：皇帝，对哀家你也是同样心狠手辣吗？

皇帝：儿子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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