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哭天喊地,“姐姐!你轻点!”
朝为暮皱眉,放轻了上药的动作,“毛病。”
“我都受伤了,语气能不能好点啊?”
“嗯。”
“你这袖子也不能看了,先去换了吧?”
“你这有女人的衣服?”
“没有,我是说让你去披肩外套,毕竟你肯定打死都不会穿我的衣服的。”
“……”
朝为暮手下一重,“就你话多。”
“我说真的,夜里凉,你赶紧去披件衣服,上药我自己来就行。”
“……也好。”
言辞目送她离开,“……”
这种不寻常的蛊毒,当然不能去普通的医馆生人怀疑。她和他只能先回天外天。
好在毒性不烈,她凭着记忆去抓了几味药材捣碎成了粉末给言辞涂上。
……她给他上药的时候喊得惊天动地,她一走倒是什么声响都没有了。
成舟推门走进,“爷?”
“嗯。”
“衣服已经给虞烟姑娘送过去了,倒是你脸上的这个伤……”
言辞,“不碍事,抵挡不了我的帅气。”
“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另一件事。”
“您尽管吩咐。”
“成舟,萧国有没有什么擅雇之人?”
“萧国偏南,若是寻常的小蛊,会的人还是不少的。”
“不,不是小蛊。”
“我今天遇到的这种蛊虽毒性不强,却能操纵人的躯体,邪门得很。”
“我这就去查。”
言辞摆摆手,“等等,这件事情先不用我们忙。”
“那爷的意思是……”
“你找个人给穆景侯传个话,就说他一直在找的东西终于出现了。”
“若他想知道更具体的,要么亲自来天外天找我,要么别限制虞烟的出行。”
言辞拿起桌上蛊虫的大致画像,“带着这个。”
“是。”
草草处理了破损的袖子,朝为暮披好言辞给的外套再次回到了他的屋中。
“你就住在天外天?”
“嗯,其实其他地方也有住所,但来萧国的时候就住在这。”
言辞给了成舟一个眼神,“茶凉了,去换一壶。”
成舟知趣离开,“好。”
“有话要说?”
言辞抬了抬下巴,“坐。”
朝为暮在他身边坐下,细细打量着房内的每一个角落……总之价格不菲的家具到处都是,看不出“简朴”二字。
“你摆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有钱没地方花。”
“……”
不愧是开赌坊的,大气。
“我没能仔细看到那只蛊虫,你还记得它的样子吗?”
言辞递给她几张纸,“记得,画了几张,你看看吧。”
只是,和给成舟的那一张不大一样罢了……
对,真的只是少了那么一丢丢东西而已……
她从他手中接过宣纸,蛊虫的大致轮廓还是在的,只是少了些细节……但偏偏这种东西的细节是最重要的。
“天太暗,我没看太清。”
“没事,我心里大概有数了。”
“所以这蛊虫到底是从哪来的?”
朝为暮,“像是地蛊,但寻常地蛊只有很淡的毒性,绝对没有操纵躯体的可能。”
“除非有人在地蛊的基础上重新培育出了一种更为邪门的蛊,到那需要很多年的研究和功力才能实现。”
言辞,“我问过了,萧国内也并没我擅长用蛊之人。”
朝为暮眸光微闪,“会用蛊的人都见不得光,不可能会轻易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存在的。”
言辞,“我记得你也会用这些东西,但你不也还是……”
“我没用蛊害过人,问心无愧,为什么要东躲西藏。”
言辞,“那还是谁?有这样的能力,怕不是个善人。”
“……我倒是知道一个。”
“谁?”
“全是我半个老师,我的蛊术就是他教的,但他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怎么死的?”
“被他此生最引以为傲的一种蛊虫取了性命。”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朝为暮,“因为这件事情……”
“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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