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公集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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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善篇

(盗驴称父)

仝公曰:有父子二人窃驴去耕种 驴驹 尚不能耕 子让父牵驴 子于後扶犁 驴不能左右 其父牵之 需左右時 子呼父 左右 其父後亡 无人牵驴 驴则不行 每耕种時 子须呼父 不呼父 驴则不耕

(仝公叹曰:偷盗虽是驴 然 实为父)

(愚子圣孝)

仝公外侄 家二公庄 壮年倭寇征其为劳力三载 後逃归乡里 事母至孝 常以器耕作为生 其母久亡 无妻女 日前 仝公往之探望 家贫 独卧 有榻整洁 又见侄席地而眠不解 何故弃榻而席地矣 侄曰:榻乃母生前卧 母虽薨榻仍属母 故席地而眠

(仝公评曰:外侄虽愚 胜过人间真孝子)

(未知何缘)

仝公曰:侯史者 昔和离 後续 经木业 妻以烫婆暖铺 夜半 烫婆洒妻伤 未几 友人亲往侯家探 见其妻 友人惊骇 逐离去

侯问妻曰 渠何故离去 妻答:吾乃其前妻也 侯史暗忖曰:具往矣 吾尚与其生意未成 不懈怠 未几日 侯亲往友人家 友人携妻迎 友人妻亲膳食与侯 侯不作声 友人问侯何故 侯曰:吾妻者乃汝前妻 汝妻者乃吾前妻也 至此绝迹 不往来

(仝公曰:天下事 难得巧合 未知二家何缘)

(仝公惜坡)

毕坡乃仝公发小者 幼年嬉戏共学 仝公年长坡三岁 坡品优良 不善言 性温和 不顽劣 久往仝公家 相得甚欢 不久 坡往祖母家 言饥 祖母摊蛋饼以充饥 食後不久亡 卒年一打

民传曰:害坡者 祖母也 未有人亲见祖母毒害坡 民者多怪祖母

《毕坡是仝公发小 幼年時的玩伴 儿時一起玩耍 一起上学 仝公比毕坡大三岁 毕坡品德优良 不怎么爱说话 性情温和 不是那种淘气的孩子 毕坡经常到仝公家玩耍 相处的很融洽 也很开心 後来 毕坡去奶奶家 说饿了 奶奶给毕坡摊了个鸡蛋饼 毕坡吃完後 没过多长時间 毕坡毒发身亡 就死了 死的時候 十二岁

村里的老百姓 纷纷指责毕坡奶奶 下毒害死了孙子 也没有人亲眼得见奶奶下毒害死孙子 都是以讹传讹 人们这么分析 这么去瞎传

也有人传 毕坡接触了农药罐 由于没净手 所以才导致中毒身亡

还有人传 枣树打了农药 毕坡摘枣吃 后毒发身亡

仝公分析说:可能是水源与农药太近 导致水中吸收大量农药飞液 凭肉眼不可看见 即使农药罐未开封 旁边放至一杯水 时间久了 水中会吸收轻量农药飞液

毕坡具体死因 没有一个人能够说得清楚 至今仍是个未解之谜 仝公怜惜毕坡

日前 出外 路过冢 仝公感叹的说 冢里埋的是发小毕坡 我问曰 仝公娓娓道诉 后归時 仝公与我 亲往坡前拜祭 逝者安息》

(思吾砚者.纲)

吾发小 总角之好 同砚 陈氏 名纲字启佳 佳有二姐 其母思子甚久终得儿 名纲 後从师 名曰启佳 吾儿時久往纲家 结伴而学 纲性烈 愣 有豹虎之威 後辍学 骑摩撞夏利 纲亡 年未满二十 德云孔三哥 骑摩撞夏利 赖天地护佑无恙 何夺吾纲者矣 岁前 归家偶遇其母 唤 吾思:久违 母尚能识吾 纲若在 与吾一样矣

吾母叹曰:泣儿 唤儿 终得儿 然 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妈妈说 哭着喊着要了个儿子 结果 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浑人教子)

張家有子 其父恶劣 品不端 性粗犷 民唤浑人 其子舞象之年 不慎读书 以牧业为生 吾曾见其父训子 常以拳脚相加 恶语相向 吾多缓颊 子本性柔弱 如善待之 也可成为人家 子无大过 曾因车不对方向 未中其父意 便恶语训子 其子久居人下 吾未过重视

吾後离开半载 归来時 久不见其子 问旁人曰:言其子久遭蹂躏 积怨成疾 不得治而亡故 吾叹曰:气量狭矣 终自绝 若不拘泥 可为人杰 勿与人计较 方显英雄本色

昔先生云:生子当如郭麒麟 麒麟多折折 受磨砺以自强 然终为俊杰也 可赞

吾常思其身影 十五六小儿 骑单车 游牧四方 边牧边行 横穿南北胡同 足踏犄角旮旯

其子亡故 吾方信服 呼其浑人 有理 有理

呜呼此子 早托良家 哀哉此子 永别 永别

(浑河取木)

仝公曰:隅蜗有子名壳丸 丸披水裤 常下河捕鱼 昔 雨勤洪水泛滥 水击流木 丸浑河取木 抱木 顺河流而下 众人皆惊 後寻 见丸双臂环木 横于树前 众人救上岸 丸揽木于怀 面无惧色 众人钦服

舞象之年丸成婚 生一女 芳华之岁 丸往丈人家 席前欲饮酒 女摔杯为止 丸颜面无光 归宿饮鸩而亡

丸好颜面 量小狭隘 少担当 弃家而不顾 非君子

(司母教子)

司马老妇膝下三子,患疾,慾请医。呼儿,三子进前,问何人往之请医?仲子应往。

仲子骑驴往之,遇老翁,手扬鞭指翁曰:老…老头儿,何处有医?

老翁答:吾家中驴生牛,畜牲乱礼,待教之。言已,老翁离去。

仲子不解,驴何故生牛?归宿。母责其曰:尔先无礼,骑驴又不下,故下牛也。

伯子责其不明理,自往之,路旁遇未婚妇人。伯子往前行礼,问曰:大嫂,何处有医?

妇人答:行五十亩有医。

伯子惊骇,地不唤里而唤亩?不解何意。归宿。母责备曰:尔失礼(里)故唤亩。

叔子责兄不礼,待吾往之。叔子遇医怒气冲冲。医者气曰:吾父妹二人,先前遇无礼小儿,吾气不过,欲找其言理。

叔子曰:此二者乃家兄也,礼不周,吾代赔之。

医者气泄,问叔子何往?

叔子言母,足扎刺,膨肿。

医者告知方儿:取苍耳子棵,捣碎敷,十二時辰必愈。

叔子言谢。

医母恐儿酿祸,于后追赶,唤儿。

叔子指媪曰:这一老娘们儿呼唤尔否?

(金脑壳仝小官儿)

仝小官儿者,名不详,仝公往上九代。今尚保留仝小官儿遗冢。仝小官儿,明朝秀才清朝官。

康熙年任县丞,有二人斗殴,一者伤残,告知官。

仝小官儿巧断案,审清案卷,不打、不罚、不拘押。命打人者,按月奉养伤残者,直至痊愈方可,若不愈,奉养终生。後民风淳朴,无斗殴。仝升知府。

任知府時,遇国舅复仇,有屠城之祸。仝将国舅引入粮库,推倒粮袋砸死国舅。后有大力王庇护,仝无恙。

国舅姐,乃帝後宫佳丽三千之一,惧力王有怒不可发,只得暗气暗憋。云南有匪患,国舅姐受人举仝入云平乱,仝后卒于云南,首级丢失,力王赐金脑壳入葬,有盗墓者,金脑壳丢失。现保留仝小官儿遗冢,仝小官儿事迹传百年,长者口诉,到仝公時,已九代矣。

(人谋天毅谋)

仝公曰:清末,武强一财主,承继祖业,拥金百万。为人精细,好计谋。谋七十五终,常以算珠计数,日霍多少银。有出无进,贩家业以维持。出酒肆,逛青楼,娶娇妻美妾,极尽奢华。终家败亡。年七十九尚存,无积蓄,沿街乞讨过活。後遇良人,命其护冢,常以银助其饭口。后卒于冢居,年八十二。

仝公论曰:《人有千算,然天有一算。人算不如天。思王熙凤,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移祸得福)

饶阳富户,雇长工五人。主多疑,少眠,久窥长工议话。後患疾,医告之曰:心重成疾,淡名利,宽心必愈。富主归後,夜半,继而窥工,一工者曰:吾欲以佣金,归家置田一亩,不复工。

另一工者曰:吾欲以佣金,归家为儿娶亲。

又一工者曰:吾欲以佣金,归家置房。

工者曰:吾欲归家以佣金购牛耕田。

不久日,富主以金五十万,予五人,人得十万。

丑時,富主复窥,闻工者不眠。工者曰:吾本欲以佣金归家置田一亩,现置田一顷不足。

又工者曰:吾本欲归家置房,十万置宅尚不足。

工者少眠,富主大悦,归宿卧榻鼾睡,久象寿。

(一烟三难)

仝公曰:三人佣工,主奖烟祸一袋。

三人视烟发难,如何分?众皆言贫者吸。

張曰:"吾贫"。

王、李曰:"尔何贫"?

張曰:"某,铺地盖天、头枕半砖"。(铺着地,盖着天,头枕着半块砖)

言罢取过烟。

王、阻曰:"慢来,尔尚有半砖,何贫?吾、铺脊盖胸。脑枕巴掌"。(铺着脊梁,盖着胸膛,脑袋枕着个巴掌)

言已,接过烟。

李曰:吾尚未发言。二人曰:愿闻其详。

李、几碎言语,众人钦服。

李曰:吾、悠悠空中悬,瘾了十八年。求至一口气,就等这袋烟。(在空中悬着,连落脚地儿都没有。临死前抽上这口烟,死了也不遣憾)

(面龙王)

仝公曰:说南乡到南乡,南乡有个王家庄,王家庄有个王员外,王员外生了个愣姑娘。愣姑娘,二九一十八,一嫁嫁到了李家庄,李家庄有个李员外,李员外的儿子就是她的郎。

这一日,公爹说:你婆母老了,你给我做件衣裳。愣姑娘做了件大褂三个袖儿。婆母一看有了气,抄起家伙就要打愣姑娘。公爹忙劝莫要打,我就想做件这样的衣裳。两个袖子胳膊宽,留一个袖子藏干粮。

有一天公爹找她来和面,和了面来蒸干粮,愣姑娘来和面,两布口袋都和上。

愣姑娘地上和,和了面,搓成面龙王。

婆母看见又要打。公爹拦着莫声张。

这个面龙王我待见,烧烧烤烤成了个大木桩。

东庄叫来二木匠,锯吧锔吧做成床。

两口子在床上睡,晚上要是饿了,嘎巴嘎巴啃床帮。

(自绝良道)

有夫妇二人,欲离异,前往民局。姑子闻知,火速赶往。并以厉害说之。跪嫂曰:尔在子亲,尔去,子归继母福祸兮?

妻闻言甚愧,扶姑起,归家。

後夫妇拌嘴,夫怒起,于沙发,掐死妻。惊木呆傻,精神失常,语不搭前後,现已转入精神病院。

妻在,精神正常。妻亡,惊吓过度,至神经错乱,後查,精神有恙。何苦来哉。

(道亦有道)

仝公家有宅一处赁与道人,那道人,八十有余,三撇白胡,乃多面手,多种技能尽会之,非能工巧匠,亦可自养于己。赁宅以研无刺鱼,称,鱼无刺亦能高蛋白。自搞科研数十载,壮年立志研发无刺鱼,今八十尚未成。吾曾亲尝之,将鱼斩断,取鱼刺,肉搅碎,刺亦搅碎,添之调味品,屉蒸熟後,似切糕,成囊坨,刀切而食之,腥味犹存。未知何种味觉,难言表。

道人本姓马,有道袍,擅相面,常以面术过活,故加一司,自称司马氏。賃仝公家宅,以研无刺鱼。无米下锅,乃穿道袍与人相面,挣米下锅。

吾曾问与道人,道人讲述面术乃玄学也,不必探之,又观吾有王侯之福,久必为人杰。後道人迁徙,临别赠吾言曰,人不可貌相。此一语,道破玄学面术,勿以貌取人。实乃道亦有道也。

(三不管儿之迷)

丙申年,吾乘公交出行,遇一老叟,老叟自言语,好奇心人皆有之。吾听闻半天,反复几句词,于是记录下来,言曰:

"人类历史长河,天津生产石油,中国塘沽三不管儿,就得抓野猪,一九七二年,我竟看书了,骨头包、盛大节日、中大、中小、不算事儿。"

吾亦是百思不得其解,琢磨不明何意。

後推测,可能为:

一九七二年,塘沽三不管建设油田,老叟当時于此工作,负责技术,翻书查阅石油资料。赶上个节日,可能是圣诞节日,不是盛大节日。也可能是别的什么节日,总之,普天同庆,全体加餐,每人俩鸡腿。突遇野猪横穿,老叟恐野猪伤人或毁物,放下鸡腿,立志要逮猪,不知何因,老叟受了伤,伤至骨头,医护粗心大意,包扎大了,小了的。老叟言,不算事。至此精神异常。

吾只是推测,也未必准确,具体因为什嚒,那就知不道了,公交车遇见的,觉得挺有意义,因此记录下来,留个纪念。

未知众卿家有何高见,以解吾多年之忧虑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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