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郎手上的活儿没有停下,很是熟练的揉搓又洗,揉搓又洗,不过对媳妇的问话那是更加不会马虎。
“媳妇,这块虎皮我们不卖,给你留着,等过冬的时候就可以用了,很暖和。”
这里的冬天非常冷,每年冻死的人不计其数。
他绝对不会让媳妇有冻伤的可能性,过冬前保护措施一定会准备。
而且以前在军营里面,一群大老爷们聊天的时候就有人说过,他媳妇在冬天的时候被冻伤了身体,导致难以怀孕。
他想要孩子,想要有媳妇孩子坑头热的生活,不会让媳妇发生这样的情况。
红杏心里头一暖,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有着小女人的幸福姿态。
她翘着嘴角,眼里闪烁着笑意,只不过话里还是口是心非的嘀咕一句。
“你这个呆子,到冬天还有好几个月呢,我们先起房子重要。
秋末的雨水多,要是不赶紧建起新房子来,我都不敢睡在里面。”
每每看到黄土墙上的裂痕,她都觉得有种随时都要坍塌的错觉,太恐怖了。
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宋大郎在这些事上从来是不反对的。
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坚定不移。
“媳妇,这个虎皮要留下来,不然冬天你要是冻到了怎么办,我可是会心疼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粗眉一抖,话里意思很是坚定不移。
而且说话太顺了,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偶然间说了句撩人的情话。
如果宋大郎此时回头,他就会发现,借着月光,红杏的脸颊染起了绯红,显出小女儿的幸福姿态。
听到这个暖心的话,红杏的嘴角上翘的弧度更加大,隐约间似乎露出了小贝齿。
她的心情很好,穿针引线的动作也愈发的快速。
她低下头,如密密的睫毛如刷子般颤动,倒影出剪影。
“不管了,你决定就好。”
“只是不拿去卖,我们够银子起房子吗。”
虽然她很高兴宋大郎将她放在心上,能够时时刻刻的想着她。
但是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起房子比较重要,她不要再住危房了。
没等宋大郎回话,红杏一下子想得多了,也慢慢嘀咕出来。
“我们要将院子圈大一些,里面多种一些菜,再移栽几颗水果树,多吃点水果对身体好。
而且房间也要多一些,以后有孩子了,也避免再重新起过一次,还有啊……”
女子的声音很轻灵,在星辰密布的月光下,她叨叨絮絮说着的都是对家的构想。
即使这月光如此的清冷,却掩盖不住那洋溢出来的幸福。
宋大郎心里暖暖的,热热的,眼眶有什么东西要留下来,却又消失在了那轻轻拂过的风中。
他以后再也不会是自己孤身一人了,因为他现在有妻子,以后有孩子。
他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再也不是孤单一人,再也不会去羡慕别人的热闹生活。
“媳妇放心,银子肯定够的,你不用担心。”宋大郎的声音很粗犷,听起来有点野蛮,更多的是安全感。
他是一个男人,让家里变好是他的责任。
所以不管再苦再累,他都不会让媳妇担心银子不够用的情况。
娶媳妇回来是来疼爱的,不是跟着他受苦的,而且他也不忍心让媳妇受苦。
红杏轻拧眉,语气有些不确定到道:“但愿吧!”
从牙子哪里买下原身,已经花去了将近二、三十两的银子,她不相信宋大郎现在还有多少存款。
不过她也不会说出来,适当的维护自家男人的自尊心,也是培养感情的一种手段。
宋大郎知道媳妇不相信,没有办法,谁叫他现在如此的贫困潦倒呢。
所以他肩膀上的压力更加重,也更加有动力了。
他一定会让媳妇过上好日子的,一定会。
等宋大郎都弄好了猎物去洗澡,红杏也收拾好针线回房,铺好床铺,点好她白天去找回来的艾草。
秋天蚊子挺多的,要是没有驱蚊的东西在,第二天起来保管有好几个苞。
做好了这些,红杏去外衣,穿着里衣就睡到坑里边去。
等待宋大郎上来的时间里,她的心跳有些加快,扑通扑通跳。
家里只有一个坑,而且他们是夫妻,自然会睡在一起,也会发生一些啪啪的关系,不可避免。
红杏一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她有些紧张,之后就没有太多的感觉了,夫妻间做点爱做的事不是很正常,这种事情她看得开,也就不会有心里负担了。
宋大郎是光着膀子进来的,胸膛前还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再配上脸上的疤痕,如果不知道他当过兵,简直就是妥妥的土匪。士兵与匪徒所代表着正义和邪恶的区别,但持刀相向、性命相搏,身上常留有被兵刃所伤的伤疤这点倒是相像。
他踏进屋里,看到了被子下的睡美人,墨发披散,面容漂亮,当真是让他难以挪开眼睛。
女子的香味在房间里面萦绕,这是一种天然的催情香味。
宋大郎觉得他一团邪火往下冲,撑起了一块小帐篷,差点压不住那蠢蠢欲动的心。
身体的异样让他不好意思,行走的时候都觉得尴尬。
他握紧拳头放在两侧,沉默着脸从柜子里翻找出了一番竹席铺在地上,还有一张薄薄的被子。
这样的举动表明,他今晚就打地铺。
红杏有了些睡意,随后充裕的清新空气中挤入了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如此的撩人,让人紧张。
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以为是宋大郎要上来了,那想而知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人躺上来。
这人去哪里了?
红杏心中疑惑,睁开眼睛往外边去看,就看到了宋大郎在打地铺。
一时间她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人也真是太憨厚老实了吧。
原身不愿意和他同床,所以这几天宋大郎都是打地铺的。
她以为今天发出来的讯号已经非常明显,宋大郎一定会睡床。
哪里知道,这人没有得到点头同意,还真的不会上来睡。
红杏盯着他的后背一会儿,明眸里满是深思。
宋大郎正在闭目养神,一遍又一遍的运气,努力忽视掉那坚如铁的某物。
之前他还没有如此的情况,连苏醒都没有。
可是如今也太精神了,他此刻想要去洗一遍冷水澡,缓解缓解。
在宋大郎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时候,只见红杏翻了个身,背对着宋大郎小声嘀咕了一句:
“夜晚地上凉,要是着凉了可没有多余的钱去看病。”
宋大郎瞬间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床上那妙曼的背影,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媳妇刚刚的意思就是,他可以上床去睡觉了吗?
今天晚上,他对媳妇那口是心非的性子深有体会。
所以晚上说要和他好好过日子,是真话,不是假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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