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身影从空中闪过,飞到了昭离殿。涣昭冥正盘腿而坐,把源源不断的神火送去龙血藤。
彼岸寻将受伤杜若安顿在偏殿,和北青来到了正殿。
“少主她这是在做甚?”
“看不出来,她这是在救人呢,别打扰她。”
“哦。”北青应道,彼岸寻看了他一眼,道:“得了吧,你去把你的污血处理一下吧,顺便去照顾一下那个…那个杜若姑娘。”
经彼岸寻这么一提醒,北青才恍惚记起自己刚从战场上回来,他用手摸了摸嘴角,手上沾染了一丝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打斗时已经变得破烂不堪。他挠头笑了笑,便走去处理了。
打发走了北青,彼岸寻就站在这静静地等候着涣昭冥,心中一阵复杂。她也不敢跟涣昭冥保证救活涣离后,她不后悔。
约莫一柱香后,涣昭冥手上的的神火逐渐暗淡下来。她缓缓睁开了眼睛,额上的汗水密布,一边还喘着粗气。龙血藤已经被她炼化成一颗紫气透射的丹药。她伸手,那颗丹药便腾空缓缓落在她的手心。
掌心合紧,这可是她好不容易炼化出来的况且这是救涣离唯一的丹药,自是紧紧握住。她还不能多喘几口气,便拖着虚弱的身子慢腾腾地走向床边,差一点就要滑到了彼岸寻连忙扶住了她。
一边被彼岸寻扶着,一边张开了手心,手心中的丹药又似有了生命,飞起,又缓缓落入涣离的身体,消失不见。
见此涣昭冥松了一口气,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差点又要晕过去。
“你,要不先去休息,我来看着他。”彼岸寻见她气色不好,试问道。
“不了。”边说,彼岸寻把她扶到了桌旁坐下,又为她添了一杯茶。涣昭冥拿起茶水一饮而尽,这才使干哑的嗓子恢复了生机,又道:“杜若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说来也奇怪,打到一半时,不知为何他们中间的一个女人寥寥草草地将这场恶战结束了,走时还留下了一瓶仙丹,我已为杜若服下。”
“嗯,那便好,对了,你怎么样?”
“我?我又能有什么事,虽说我的法术比你低,但对付那几个小喽啰还是可以的。”
涣昭冥却没有她这么轻松,一边品着茶一边警惕地说道:“不!他们势必会卷土重来,切不可掉以轻心!”
涣昭冥这么一说,彼岸寻拖着下颚她也觉得这次赢得太轻松了,又道:“先走一步是一步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嗯,你也去休息吧。”说罢,也没再多言,只是又走回到了床边坐下,一只手轻轻地覆盖在他的手上,眉角温柔地看着他宛如一个世外仙人般,嘴角还勾勒出一个浅笑。
彼岸寻知趣地出去。
仙界因魔界的事情扰得不可开交,宗门也急得焦头烂额,都怕魔界会报复,明明就是他们先挑起的战争,又承担不了责任,真是可笑!
就连人间的天气也不讨人喜欢,也就只有魔界能安然无恙了。
上次魔界与仙界宗门交手,双方打了个平局后,便撤兵了。距那次战争又是几天后,那天的天气不好,早晨便淅淅沥沥的。
那时,南风就站在昭冥殿的院子前,涣昭冥打着一把红色油纸伞站在院内,期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都无法再从容地开口了。涣昭冥脸上并无任何起伏,南风与她隔得很远,谁都没有再往前走上一步,因为他们都知道,那是一条界线,越过了,就不好了……
“听说,因为我,仙界和宗门与你们扯破了脸?”
“是。”
“今日,我是来与你做最后一次道别的。”
“涣姑娘……”
“你走吧。”说罢,涣昭冥似不愿意见他,转身朝殿内走去,那个孤独的背影一直印在他的脑海里,许久,不经消散。
什么时候,她变了……
哪怕讨伐魔界,南风只是个借口,可涣昭冥还是忍不住去怨恨他。因为他与宗门是她此生的仇人,到了下一世,千千万万世,亦是。
“若当初,不认识你就好了。”她没有哭,她知道南风这一去便是死路一条,为什么呢?因为宗门要他当个替死鬼人既然已经找到了,他们就不会再找魔界麻烦了。
这本是他欠她的一条命,现在,物归原主了!
此生,永别。
“哎哎,你听说了吗,南风如今回到了宗门。”
“是吗,那,那宗门与魔界岂不是一了百了?”
“肯定呀,不过,也是可怜了南风,生前遭到了情劫,死后还落了个“叛逆”的罪名,啧啧啧。
南风归来被处死已经成了当前最火热的话题。宗门被迫与魔界停止了战争,事情也告辞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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