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舆行至登船口,人群一片拥挤。只见在人群簇拥之下,一个白衣侍女撑开一柄白伞,伞面画了一幅碧水图,工笔绮丽。
“哇!这莫非就是传说的碧水图!”
“碧水图是什么?”
“傻子,这碧水图是丹青圣手在凌波仙子封号那年为她亲创。”
“丹青圣手!他的墨笔千金难求,竟然被凌波仙子用来做伞面!”在一旁的画痴一边远远观看碧水图,一边痛心疾首。
“你懂什么!自凌波仙子扬名以来,无数文人才子,文臣武夫为求一见,莫不一掷千金。她想要的宝贝,多得是人捧上,更何况是一幅画。”
“出来了出来了!”
一只素手微微挑起红纱,另一个侍女上前搀扶。众人眼巴巴的看着肩舆,却见挑纱的那只手微微一顿。
“凌波姐姐,今日你来晚了。”却见一个少年站在甲板上,对着红纱中的人说道。
“这人是谁!看样子像是认识。”
红纱挑起,肩舆上的人缓缓走下来,头戴缠花斗笠,淡粉色轻纱将整个人遮挡。侍女又给她撑了伞,更加看不见样貌。
围观的人原以为今日能一睹凌波的风采。结果大失所望。
凌波双手交叠于小腹,缓缓登上画舫,所过之处,能听见一阵清脆悦耳的银铃声,一股淡香袭来。
走至甲板,那少年接过侍女手中的花伞,侍女跟随其后。在一堆人的注视下,四人上了二楼。
陌卿桑在看到甲板上的少年时,同时听见隔壁推开轩窗的声音。
苏令白,他怎么会在这里!
眼下离不开楚云谏的视线,不然还真得上前问问这些时日去了哪里。
隔壁是赵燕绥的房屋,房屋装饰充斥着金钱的味道。金子镶边红木桌前,正坐着苏令绰。
“老大,令白怎么会出现在画舫上,说起来,我还有些时日未见过他了。”
“入住画舫的名单不是你负责的吗?”
“但名单上确确实实没有登记这个人。”赵燕绥表示冤枉。
“前些日子他说阁中丢了人,正忙着找人呢。”
“那怎么跟凌波缠上了?”赵燕绥随即又想到什么,“杀阁不埋人就不错了,还找人,难得,你知道找谁吗?”
关于杀阁暗阁,两者独立,至于苏令白找谁,他也不知道。
凌波上了船,登船口就开始关闭了。画舫开始沿着江面,缓缓向横岛驶去。
凌波和苏令白进了二楼客房,侍女取下斗笠接过花伞后,就退道房门外守着。
“凌波姐姐,我托你寻的人可有消息?”苏令白一身白衣,银冠束发,眉目清秀,眼底却有一丝不符年龄的阴冷。
只是看向凌波时,掩去眼底的冷意。
“令白小公子,江湖之大,你要寻的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凌波坐在梳妆台前,对镜描眉。
通过黄铜古镜,看见一双美目,顾盼生姿,随云髻上插了一支金牡丹,并无半分俗气,反而有种雍容华贵。粉裙绿带,香衣鬓影。
“啧,谁人不知,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布衣平民,凌波姐姐可是有不少追随着,寻个人,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
还是说……”苏令白说着,突然凑近,将桌上的蝴蝶金钗插入云鬓,“凌波姐姐你根本就没有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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