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桑瑜忆。最初的最初我父母告诉我,我出生的那一个月都在下雨,阴雨连绵。仿佛上天在因什么悲怆痛哭。但是在我出生的第二天,天晴了。那被洗礼的蓝天,蓝的耀眼。我记得家里有个很大的桑园,家里很多人,全都围绕着我叫我小姐。依稀记得到桑椹成熟的时候母亲带着我在桑园小住。我家的家业也是靠着这桑园建立起来。
在我家陪我长大的有一只叫鸽子的狗。是我满月那时,兄长带来送我的。说来也怪,自从我出生以来家附近就多了很多动物,甚至连草都长的比别人家的茂盛。总是能听见写若有若无的声音。后来啊,知道,是自己能明白动物语言,知晓植物情感。母亲也总说:小鱼是家里的福星呀。待稍大些父亲请了先生来让我启蒙,或许真是福星,我比家里的其他年长三岁多哥哥还要聪慧些。
后来我到了五岁时,家里糟了难,外敌入侵,朝廷紧急征兵,每家每户征一名男丁,国难当前,不得用银钱代替。我的嫡亲兄长十六岁就被迫离家,行军打仗去了。自此,在人世间我便再也没见过他。
那一年边关捷报,朝廷胜了。可那是人的骨血堆出来的胜利,那是用百姓人命抗争出来的胜利。国家欢庆,百姓悲痛。那极致亲近的亲人,化作风,变为土,蚕食着活人的悲哀。
我终究是记不清那对我宠爱的人了
又三年祖母去礼佛的路上糟了匪徒。尸首都不曾寻回。母亲大病一场,自此身子便孱弱不堪久立。家里也被浓浓的药味包围。若是抛开那股子悲痛,父亲此时四十有余,家里生计还算不错,我也有个不错的童年。锦衣玉食说不上也能算稍有富足。
战后七年,三月国丧,一月后,新皇登基号平昌,大赦天下,免税三年,家里愈发好转。待我到二八之年父亲便带我做家里的活计。也许是我的不错天资,竟也能把生意打理的不错。园子里桑树愈发壮硕
平昌十五年,天灾频发,雨季洪涝,旱季干旱,百姓土地颗粒无收。不少些青壮落草为寇,皇帝多次开国库赈灾,奈何匪患猖獗,下发的粮食到不了百姓之手,那些穷困之地的百姓都成了流民。一些富庶的人家在散财施粥。为自己积德行善。
此时我已是双十有余的年纪,把父亲给我的桑园捏在手里开了一家叫月桑园的小吃馆子。前面是店面,后面就是我家父辈的桑树园。偶尔为往来旅人提供一个落脚处,闲暇也施粥救济穷苦。
不巧的是国内动荡,外围边关敌人也虎视眈眈。
好在皇帝还算圣明,多年执政,国家昌盛也没忘了练兵巩固军事。在外患多次挑衅,皇帝不顾一切稳定了外患。也安抚了国内的慌乱。次年天灾结束。冬天下了厚厚的雪。想来,来年啊一定是个丰年。
月桑园啊。不温不火,生于乱世。不争不抢,立足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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