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低头应是,让人抬了尸体便进了屋子放下,手中的尖刀动作利索,三下五除二便把胸腔打开,仵作低头看了一会儿,抬头和门口的阿离说道。
“大人,死者中毒了。”
阿离皱眉,“中毒了,那就是说,在火烧过来时,他已经死了?”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而且,人在火中被烧应该会躲避或者报团保护自己,这个尸体并没有,我们刚来现场看到的样子就是他像是睡觉一样躺在这,就说明在火势烧起来之前,这人已经没了。”
仵作平静的说着,柳蓉身后的妇人一听,身子一颤,一面哭着一面跑过来。“你这个仵作信口雌黄!我还给他送去一碗汤喝着,那时明明还活着呢!”
汤……
仵作抬起头看向下人。“找找昨晚夫人说的那碗汤。”
过会儿,下人就端着一个空碗走了进来,仵作拿出银针,直直往碗底一扎,不出几秒银针便黑了。
“大人,这汤有毒。”
案子这么轻松的就露出了破绽,柳蓉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母亲。“娘……你怎么会给爹爹下毒……你为何……”
阿离皱眉,“不是说这是快搁案的案子吗?这么轻松便破了?”
“大人新官上任,公主特地交代,要从简单的拿起,这妇人说话破绽百出,这无疑是最简单的案子,大人慢慢历练起,日后定能独当一面。”
阿离也放了心,抬手招了招,妇人便被押走了。
柳蓉走了过来,身姿细软,她看了一眼仵作,仵作便退了下去,阿离看到,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
“柳姑娘有话说,站在那就可以,我可以听得到。”
“大人,如今我无父无母,也没有去处,不知大人可否能收留我?”
“实在不行,我愿意做大人的妾室,伺候大人过完此生。”
阿离抬起头,看都没看她。“我有公主一人就够了,容不下其他女子。若姑娘实在没有去处,方可去投奔亲戚,我查过,柳家亲戚有很多。”
柳蓉抬起头,满眼泪花。“我一介女子,身如漂萍,孤苦无依。柳家人不喜女子,更不可能会收留我……”
阿离打断了她,“那我也不可能办一个案子收一个妾吧?”
柳蓉见他实在坚持,便稍稍往前了一步。“若我说,我可以牵制南安国呢?”
阿离睨了睨她,“你也说了,你一介女子,怎么牵制一个国?”
“我爹爹与南安国私通,为表诚意便把我姐姐嫁了过去,如今她已是太子妃了,你说我如何牵制南安国?”
阿离默声,女子没有多大权利,南安国完全有可能为了利益杀人,只是柳蓉如何知道他和南安国有关系的……
应该是南安人说的罢……
阿离抬起头,“好。”
柳蓉满意的笑着,想要揽上阿离的胳膊,被他躲开了。“你我充其量不过是合作关系,不必做些把戏。”
柳蓉毫不在意,吐吐舌头笑着。“好,随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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