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登伐双眸微眯,竟隐隐透出些许杀气。他慢慢逼近礼部尚书,拳头紧握,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不管怎么样,你都要把货送到我们那边,否则,你就是思路一条。”
阿登伐一离开,礼部尚书绷着的身子顿时软倒在椅子上。
上了贼船,又怎么可能让他完完整整的轻易离开。
这场叛国的戏份一旦上演,便不会就此罢手。
“尚书,如今我们……怎么办?”
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脸色灰尘了几分。
“皇上那边,怕是难办了……”
这几年在朝中,若不是礼部尚书护着,自己早就死于非命。
他永远都是礼部尚书身后的小喽啰,随叫随到。
礼部尚书名唤徐忠,却没有一丝忠心。
这几年百姓们民不聊生的场景,皆出自他手。不断的束缚,不断的赋税打压,让百姓们叫苦不迭。
若有人报官,官官相护,他早已买通官僚,却也受不了这气,要把那百姓扣上一顶天大的帽子,随意处斩。
血债之仇,赋税之累。
民可载舟,亦可覆舟。
他早就失了民心,现如今又和阿登伐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又如何脱身。
这边皇上派了朝王的密卫,这几日日日看着徐忠。
总见几个说话很奇怪的人出没,便立刻报回宫中。
“皇上,怕是匈奴的人啊!”
文帝面色严肃,这几日的战事奏折让他心乱不已,神态都萎靡了。
“匈奴人凶残,恐会伤了百姓,不得轻举妄动。”
朝王走了进来,轻咳一声后才不紧不慢的行了一礼。
“皇兄,匈奴人,必杀。”
文帝诧异,若此刻杀了,不是打草惊蛇吗?
“匈奴人想里外接应,那便让他接应。我手下有会匈奴语的侍卫,可堪重用。”
文帝仅仅是与他对视一眼,便知其心中所想。
“甚好。”
夜晚清凉,阿登伐喝醉了酒,醉醺醺的走在没有一人的街道。
匈奴人喜酒,密卫跟了好多天,终于逮住了他的身影。
他口里叽哩呱哇说着听不懂的话,密卫一听,便知其意。
“他在说,中原要入他手了。”
密卫一听,如何安心。
立刻自屋顶飞下,准准的骑在了阿登伐脖子上。
头上多了个人,再醉酒都清醒了。
“他在说,中原混蛋,敢杀匈奴王子?”
骑在脖子上的密卫一听,火气上头,拔出腰间的短剑就要往颈动脉刺。
阿登伐忽的后翻,将那密卫狠狠按在地上。
清晰的说着北朝话。
“就你,也想杀我?”
他将那短剑反手一捏,轻易就将短剑抢下刺在了那人胸口。
鲜血登时染红了衣裳,透出丝丝血腥味。
房顶上的密卫紧紧捂着嘴,尽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他不会武功,根本制服不了阿登伐。
阿登伐染了血的剑再次拔出,这次狠狠插在了密卫脑门上。
头骨尽裂,血腥至极。
“回去告诉你们的皇上,让他备好皇椅,待我们将北朝纳入囊中。”
他头也不回的大摇大摆提着酒壶走了。屋顶的密卫双腿一软,险些跌落。
宫内,文帝看着密信,眉头差点皱到一起去。
“果然打草惊蛇了。”
朝王静静的坐在一边,脸上却透着一股算计。
“皇兄,阿登伐必会死,北朝不会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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