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无法运行法力,声音也不能传播,更可怕的是根本没有出去的路,无止境的路,就像迷宫一样最终只能回到原点。
朦朦细雨绵绵而下,白皙的手腕上滴答滴答,一缕发丝不经意吹起来,余光瞥过——
“我的头发?”
飘逸柔软的青丝竟变得枯燥苍苍的白发,她连忙抽回手摸摸了脸。
还好,脸没有皱纹,白骨精心想。
“姐姐——”
这瘆人的声音又来了,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周围的气温下降,微风拂过脸颊,瘦削的身体禁不住吹冷风。
“姐姐——”
她调整好心态,露出八辈子都没有的微笑,“小妹妹?”
“这是我们的村长,”花花指着一个花白胡子的爷爷,“这是我的阿父阿母。”他们站在女孩身后,慈眉善目得望着白骨精。
一时半会说不清她的来历,只能带回村子了。
“姑娘,我看你腿脚不方便,我来背你吧。”
一个躲在人群身后的年轻男子面露忧色,煞是苦恼的样子。
“那就多谢公子了。”
白骨精天生不会客气礼貌,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我干嘛要拒绝?又不是傻子。
“姑娘年芳几何?可否告知?”
难道是怕她有婚娶?
“将近及笄。”
他收起长发将其盘起,出于礼貌向她伸出手。
白骨精心生一计,不如直接晕倒吧,反正到了村子也要被询问一大堆问题。
“姑娘?你怎么了?”
“姐姐?姐姐!!”
公子连忙将她背起来,紧赶慢赶回到村子。
一行人都跟着他,像是怕自己走丢了一样不敢放松哪怕一下。
这群人实在是太奇怪了,既然是常住在此地的人为何要跟着这么一个年轻人?还有这些草,怎么越长越大了?
她在背上悄咪咪地观察每个人,花花脸上担心却没有眼泪鼻涕的,她的父母虽然跟来了却是一脸的不情愿,村长更是奇怪,年纪绝对是古稀之年了,动作也是伶俐的很。
一双温暖的手拂过她的脸,迷迷糊糊之中居然真的睡着了。
“现下怎么办,这个女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救她干嘛?浪费我们的食物水源!”
男人样子粗犷豪迈,声音更是不耐烦。
“这身装扮真是热死人了!”
老爷爷把胡子扯下来,外袍一扔,原来是个年轻男人。
“你这是什么话?这小女子样貌不凡,天仙下凡啊!”
虽然年轻,却是个十足的色批!
“人肉包子你们吃嘛?”
语气冰冷镇定,好像她说的话是多么的平常。
女人面色丑陋不堪,凌乱不堪的头发简直就是乡下女人味。
“你快洗个澡吧,一身的血腥味臭死了!”
“你个色批,有切莫资格说我,你天天骗那些年轻姑娘,还以为你是啥子好东西!”
“嘿,臭娘们,那这姑娘我只是骗财骗钱又没有杀她们,后事不都是你干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都不认错不道歉,气氛一时热闹。
“行了。”
是那个女孩,一个孩子的话而已,两人竟是安静了下来。
她翘着腿,大佬的风范让所有人都不敢多说多动。
“是!”
两人异口同声,互不相让,开了木屋们出去又吵架了。
“这两人真是——”
“你打算怎么办,是你发现的,你来处理?”
“哦?我倒是觉着——你对她煞是有兴趣啊……”
女孩勾着头发,不成熟的年纪做着成熟的女人的动作实在是不合时宜的辣眼睛。
“我只是觉得她像一位故人罢了。”男人出去之前看了一眼女人,“的确不是她。”
屋子里只剩下了女孩和她的“爸爸”,男人被嘱咐了什么,独自出去了。
“姐姐,希望你能活过明日。”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是一个杀人凶手,千人所指万夫莫开,被打的奄奄一息之时一个人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她,却同样让她用性命相还,她不肯,被一剑所杀。
梦里面无尽的循环自己死的时候,那些血液就像是真的一样,那些痛苦也像是刻骨铭心刻进骨头的疼痛,痛到难以言喻,痛到生不如死。
————
“我如果死了,你会开心还是难过?”
一剑穿心,女人留下最后一句话,没了响应。
他默默收回手,剑刃沾满了女人的血液,滴答滴答就像是雨滴落在青青草地,每次下雨他都不自觉地想到那一年那一天——亲自救下又亲手杀了她的那一天。
男人抬起头,任凭雨水打落在脸上,一道身影矗立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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