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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卿淮楼凶手破窗而逃,杀了好多人呢……哎呀,你们说这杀人凶手怎么如此蛇蝎心肠呢?”
蛇蝎心肠的陈暮一愣,口中茶水也随之一顿,说时迟那时快,陈暮迅速转了个头,这才没把水喷到对面的余朝身上。那水却来不及像陈暮一样悬崖勒马,弱弱地转了个方向,喷到了隔壁正说得唾沫横飞的老头脸上。
陈暮:……
那老头觉得脸上一凉,淡定地睨了眼陈暮,随机应变,用袖子作了抹布,用力地擦了擦。
“不过啊……那杀人凶手今早被捉拿归案了,官老爷问审时,倒是乖巧得很,对自己昨日杀人的行为供认不讳呢。”
陈暮瞧了瞧旁边说得眉飞色舞的老头子,迷惑不解地眯了眯眼,心道:这年头,连杀人凶手都要冒牌吗?明明本公主才是正牌杀手好吗?
“官老爷搜到他时,他居然就候在二楼那里,乖乖等着被捕呢。”
“哎……你们没听说吗?那些被刺杀的人全都蒙了面,好像也不是什么正经人。狗咬狗,也算是大快人心。”
……
旁边一圈人终于在老头的叨叨下七嘴八舌了起来,大有一副朝廷上众臣“臣等附议”的气派。
可这一番议论下来,陈暮一个当事人竟听得云里雾里,愣是没摸着个头绪。
郁闷之下,陈暮看着眼前的一桌美味难以下咽,忍不住又嗦了一小口茶水。
对面的余朝却不是和陈暮一路货色的,立刻从细枝末节中听出了什么来,脸色一变:
“阿暮,近日必有变故。你还是早点回宫的安全些。”
“变故?什么变故?”
陈暮默默将茶水咽了下去,小声问道。
“你不是说,昨日与你交手那人,在你未露脸之前,就知道了你的身份么?”
陈暮机械地点了点头。
“那你是否见到了你原来想劫出来的人?”
陈暮摇头摇了一半,蓦地“哦”了一声,恍然大悟:
“所以……所以那人是诱我上钩,想借机杀了我,引起宫中大乱?可他怎么知道我昨夜一定会去街市?”
陈暮忽地想到了什么,浑身一颤:
“莫非……那人在宫中安排了……眼线?或是……他就在宫中?况且……这件事,很明显就是个连环套?”
“对。他昨日灭口未果,官兵就来搅局了。估计今日自首之人便是被他所迫,若我没猜错,大概就是你抓的那个俘虏的‘头儿’。既然如此,他必会有下一步行动。而今晚,陛下便会请你去赴宴……这,虽说他们不一定会动手,但这确实是个借刀杀人的好机会。”
余朝说的确实在理。
那人存心害她本就不是正当行为,如今官兵找上门来,总不能自己硬着头皮乖乖被捕,肯定要找个替死鬼来代替自己。一环扣一环,那人心思缜密,将自己的罪责推脱得干干净净,不得不让陈暮夸一声“服”。
而陈暮昨夜意外看清那人面目,对于一个心思缜密之人来说,早一分灭口,就是早一分解除危机,那人必是要取陈暮性命的。
陈暮想到这儿,兴奋地点了点头:
“余朝!陪我去买把好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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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暮拉着余朝,停在了一家名为“夕沐阁”的铺子前边。
“余朝,记得等我。”
余朝温和地笑了笑,眸光流转:
“好。”
陈暮眼神怪异地暼了眼余朝。
他怎么这么像乖巧的小媳妇呢?
思及此,陈暮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
啊……非分之想……阿弥陀佛……罪哉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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