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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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落尽世间凡尘。

陈暮右手持剑，微一点地，蓦地腾空而起，直逼对方心尖。那剑带着剑风，溢着寒意，杀气十足。十三娘倒也不惧，向后一闪，转而拔剑，掷于空中，十三娘只把手一顺，那剑便稳稳地落在手中。随之，数十把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小刀从剑中滑落，落在了十三娘的手心。

十三娘：“这竹节刀细如游丝，却又力道十足。阿喏不妨好好领教领教。”

语罢，十三娘捻起数把小刀，运起真气，那小刀却似有了神力一般，带着极大的气流，冲陈暮飞去。

陈暮只静静站在一旁，嘴唇微微翕动，手中的剑摩挲了一下。

陈暮“前辈说得是。”

陈暮举起手中的剑，冲着那些小刀刺去。剑影入魂，直卷起地上落尘，而落尘正好将她纤瘦之身环环扣住，衬得她迷离恍惚。

陈暮手中的剑似是一只笔，飒飒几笔，勾勒出秀丽山河。剑剑入心，快得让人看不透剑法。那看似锋利的竹节刀，在她的剑下化为碎片，扎入干涸的土地。

十三娘见她破了竹节刀，似早就预料到，淡然一笑。她脚下的步伐轻盈而迅疾，迅速从头上取下一根发簪，冲着陈暮刺去。

陈暮眼前一闪，银针顿时铺天盖地。她来不及躲闪，只将身子微微向后，用剑虚挡了一下，但银针来势汹涌，料是武功再好的陈暮也躲不过，一只手臂上挨了几针，渗出殷红的鲜血来。

十三娘：“针上没毒，倒是便宜你这个丫头了。”

十三娘将手中的剑翻转过来，扔在地上。

十三娘：“你既然受了伤，为了公平，那我便不持剑了。”

陈暮轻笑，答:

陈暮“那好啊。”

语罢，陈暮一翻身，挑剑勾起旁边闲置的水桶，向十三娘掷去。水桶中的水泼洒出去，一时间漾满了整个天际。十三娘连忙用手去挡，陈暮却腾出右手，朝十三娘飞去一掌。这一掌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十三娘的肩膀上。陈暮虽身形纤细，但自小练武，力气却是不小。这一掌下去，打得十三娘连退数步，一口鲜血漾落嘴角。

十三娘的一头黑发渐渐在风中失了颜色，凌乱中沾上了一抹鲜红，微微散乱在耳颊两侧。她微微笑着，嘴唇却是惨白的，血色难容。

十三娘：“阿喏，剑法不错。”

陈暮的眼皮微微抬了抬，像是没听到似的，双手环胸。但只伴随着叮咣声响，她手中的剑落在地上。

陈暮“请你班师回朝，告诉你们的狗皇帝，莫要再叩扰我大陈边界。”

十三娘微微挑眉，眸中神色再现，她嗤笑道:

十三娘：“不可能。”

一语未了，一抹嫣红闪过，又似是红颜离去，醉落一干星辰。

陈暮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剑，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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