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中西陵墨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四周一片白茫茫,她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突然一道亮光闪过她终于从迷梦中醒来,可眼前的一切看着却让她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她依稀记得今天是她和聂夕晨大婚的日子,可她怎会一个人赤裸的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忽而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听的出来那是聂夕晨,可不知为何他今天的脚步声让她内心极度不安,眼看脚步声越来越近,西陵墨紧张的睁大着双眸却始终无法冲破被封住的穴道。
聂夕晨进门后并未看向她,只是冰冷的坐在桌边。
“你终于醒了,这场游戏若是少了你就不好玩了。”
在西陵墨的记忆里聂夕晨对她从来都是温润如玉的样子,从未像今天这般冷漠。而且他的身上似乎还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她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聂夕晨竟然会用令人冰寒彻骨的语气对待她。
“我并未封你的哑穴。”
“夕晨,发生什么事了?”
“阿墨,我可以成全你。”
未等西陵墨反应过来,聂夕晨便已覆上她的朱唇,肆虐的压在她的身上攻城掠地,然而自始至终他的眼神都很冰冷,待西陵墨再次醒来之时已是次日午时。
西陵墨看着自己身上遍布的红印以及床上的那抹刺眼的殷红终于忍不住的落下泪珠。昨天明明该是她大婚的好日子,转眼间怎么变得家破人亡只剩下她一个人苟延残喘。
她的父亲西陵木是云雾城的城主,而她是城主唯一的掌上明珠,若是父亲还在定不会容忍聂夕晨这般折辱她。聂夕晨不过就是他们收养的一个护卫,因为她的缘故,聂夕晨的地位逐渐仅次于城主,更有幸成为她未来的夫君,将来便是下一任的城主,可如今他却恩将仇报。
也许从一开始这场婚礼就只是他的筹码,活该她沦为他的阶下囚。
西陵墨一动感觉全身的的骨头都快要散架,她将自己整个人全部都埋在冰冷的水中,反复的揉搓着那些耻辱的印记。耳边不断回响着聂夕晨那句若想报仇那就让自己变得强大来杀掉他。
是她害了整个西陵族,当年若不是她在路边捡了这个白眼狼回来,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聂夕晨之所以留着她并强占了她的身子都只是为了羞辱她,终有一天她会让他后悔留着她一条命。
“小姐,您多少还是吃一点吧!”
“敏柔,我吃不下。”
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了进来,“我不希望自己的君后看上去毫无生气,你不吃也得吃!”
西陵墨连抬头多看他一眼都不愿,“在没看到你遭到报应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如此甚好!”
在他离开后西陵墨愤恨的握紧拳头,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这般没用,分明仇人近在咫尺,而她却无能为力,这样的日子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不一会儿下人们送来一套全新的凤冠霞帔,声称那日大婚西陵城主遭人暗杀,聂夕晨将于三日后继任城主之位,届时也将封她为君后。
西陵墨听了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聂夕晨对外是这番说辞,也难怪他要留她一命,不过就是为了稳固他的城主之位。她必须尽快想办法逃离这个恶魔的掌控,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夺回所有原本属于她的东西。
日子一天天的将近,西陵墨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期待。从前她的确满心欢喜的等待着将来有一天自己能够成为站在聂夕晨身旁的女子,可如今她反而希望那一天永远都不要到来,这个变幻无常的男子不值得她爱。
云雾城上上下下都在为继任大典忙前忙后,然而在西陵墨的眼里这些红绸却显得格外刺眼,她就淡漠的站在窗边,像是在看什么又像是在思虑什么。
夜晚的星空很是闪耀夺目却又显得那般孤单落寞,充斥着无尽的悲伤与数不尽的凄凉,像极了现在的她一般孤立无援。过了今晚,所有人就都会知道聂夕晨接管云雾城,而她将被困在此处再也不能离开半步,这就是她日后所要面对的命运。
“西陵小姐,君主命奴婢们为您梳妆!”
“出去!”
“还请西陵小姐不要为难我们!”
这倒是像极了聂夕晨如今的形事作风,这些婢子何尝不是和她一样无法掌控自己的生死,只是她并不愿像她们就此卑躬屈膝的活着。
“这里有敏柔侍候足矣。”
看着镜中的自己西陵墨有些失神,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可她根本不愿意成为聂夕晨的提线木偶。她名媛舍弃这副倾城之姿换取一世长安,哪怕只是一个拥有蒲柳之姿的普通人,只要可以与家人平安喜乐的共度一生便是最大的幸福。
一连串繁琐的仪式下来西陵墨的身子早已疲惫不堪,可她的内心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没有人知道这看似毫无波澜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
那些前来祝贺得宾客每个人的脸上看着都是笑意盈盈的,都只不过是曲意逢迎,没有一个人是出于真心的恭贺,想到这里西陵墨的心底就觉得无比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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