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若柳的婚事便在整个王府传来,府内的下人都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却又不敢轻易得罪金侧妃,都只能私下为她抱不平。
“二郡主真可怜,这么多年没少吃苦金侧妃却还是不肯放手。”
“就是,二郡主那么好,平常善待我们不说,还处处忍让金侧妃。”
“这次金侧妃真的是太过分了,王妃和兰侧妃被她害得还不够惨,如今更是连她们的女儿都不肯放过!”
“也不知这金侧妃到底在不满足什么,难道非要把整个王府据为己有才甘心!”
“眉儿姐姐,你小点声,万一让金侧妃的人听去就不妙了!”
林伯干咳了两声,言道,“你们几个在那边嚼什么舌根子,活都干完了吗!”
“没有,林伯!”
“那还否愣着作甚!都干活去!”
“是!”
林伯仰天长叹了口气,也无奈的离开了。
若梨听闻此消息,哪里还在梨香苑坐的住,赶忙跑去柳苑。
一见面若梨便急切的问道,“柳儿,你与徐丞相之子的婚事可当真?”
若柳似笑非笑的看着若梨并未作答,当下她便了然于胸,在旁人眼里她们是幸运儿,可又有几人知晓她们心底的无奈,生在王府她们有着太多的身不由己。虽说丞相府与王府也算是门当户对,可那徐公子的恶名人尽皆知,她是真的不忍心把自己的妹妹交给那种人。
“都怪那个金侧妃,不是她的提议,王爷也不会有此决断。”
“我又怎会不知妹妹心里这辈子除了那个冰糖葫芦少年谁都容不下。”只可惜他们只有幼年的一面之缘,就连姓甚名谁都无从知晓。
“我死都不会嫁到丞相府的。”
“可是如今婚期已定,我们连小男孩丁点的消息都没有,我看这几日我就留下陪着你。”
“大郡主,你是不知道,我们家郡主是一点都不着急。”
“我们还有时间,总会有办法的。”若柳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少有的微笑。
玉若宏原本是奉命外出一个月后才能回来,可一得到若柳的婚事便全然不顾的放下一切赶了回来。
这一日若柳和若梨正在下棋,若宏便冲进来一把拉住若柳的手腕就往楼下跑,让她跟自己永远离开王府再也不回来,看的若梨是一头雾水。
若柳用力甩开若宏的手,“哥,你是疯了吗!”
“我没疯,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你不能嫁给别人,你是属于我的!”
若柳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沉默良久方才开口,“哥,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是兄妹!”
若宏不禁自嘲的大笑起来,她分明在很久之前便已然知晓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哥,柳苑不是你发疯的地方,还请你离开!”
“你当真不愿意跟我走?”
若柳不语,头也不回的直接飞身上楼,并吩咐小如关好所有的门窗。
“柳儿,你跟哥这是……”
“放心吧,姐姐,我可以妥善处理的。”
若梨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楼下,哥哥夹在自己母亲和她们之间这么多年也挺为难的,柳儿也不容易,既不想伤了哥的心,又无法放下过往。只不过哥哥今日的行为定然惹得父亲勃然大怒。
“这是哥哥自己闯下的祸端,我们也无能为力。”
“是啊,如今我们都自身难保,就只能看哥自己的造化。”
玉若宏不知在柳苑外守了多久,然而若柳仍不肯见他,不得已他只好无奈又沮丧的离开。回到自己房间后他便下令不许任何人打扰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喝的酩酊大醉,足足昏睡了三天三夜,刚醒来便被管家带去了书房。
“跪下!”话音一落,玉王爷便狠狠抽了若宏一记鞭子,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看看你这一身的酒气,怕是还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竟然还有心思喝酒,身为王府的世子做事从来不计较后果的吗!”
原本玉王爷就在气头上,现在看到玉若宏满身酒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打的他身上皮开肉绽,若不是金翠萍及时赶到,还不知会被打成什么样子。
金翠萍怕王爷再动手,紧紧拉住他的手苦苦哀求起来,“王爷,宏儿可是你唯一的儿子,打不得,念在他是初犯的份上就饶他一次吧!”
孰料玉王爷却一把甩开了她,还说她若是再求情便一并处置。然而金翠萍却像是没听到似的,再一次扯住他的衣袖。
“王爷,妾身从未求过你什么,这么打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
玉王爷犹豫片刻愤愤的丢下了鞭子,并警告他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将玉若宏带回去后金翠萍即刻为他换下早已被鲜血浸透的衣衫,亲自为他上药,那背上一道道都是令人触目惊心的鞭痕,看的金翠萍心疼的直落泪。
“王爷这次心也是真狠。”
“不过是皮外伤,并未伤及肺腑,母亲不必担忧。”
话虽如此,可是打在儿身痛在娘心,都是柳苑的那个丫头害得,若不是因为她,她的儿子又岂会受这份罪。她这个儿子也是不争气,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从小到头你因为那丫头吃的苦头还少吗!怎么就记不住呢!”
闻言若宏赶紧为若柳开脱,生怕再为她惹上什么麻烦,所有的事都是他甘心情愿为之,与他人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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