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Ezio因为女孩子受罚，一次Altair原谅了他（6）

皮鞭划破空气的声音，使阿泰尔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此时他还在楼梯上。皮鞭卷起的风声和随之而来的巨响越过重重阻碍，直接敲击在了阿泰尔柔软的心脏上，令他呼吸一窒。

他又走下了几节台阶，刚好看见被锁链锁在大厅中央的艾吉奥。还有捂住耳朵转身跑出去的阿伊莎。没人会注意到他。

这才刚刚开始。

艾吉奥跪在地上，略微低着头，从阿泰尔的角度还可以看到他眉头紧锁的表情，他的手指攥住束缚着他的镣铐，似乎要靠这样来支持自己度过接下来的磨难。

紧接着第二下就狠辣地落在了艾吉奥的脊背上，迅猛而精准。他的身体震颤了一下，没有出声。

阿泰尔的心脏也跟着震颤了一下。任凭之前再怎样滔天的怒火，看到这样的艾吉奥，都会在顷刻间消弭于无形。他之前是为什么生气来着？

看着艾吉奥的背影，他有些不忍。和习惯了沙漠与地中海的严酷气候的黎凡特刺客们不同，他记得艾吉奥上衣领子里露出的白皙的颈部，看起来艾吉奥的皮肤很细腻，其实阿泰尔能从年轻人的气质和许多习惯中推测出他可能是贵族出身，或者家境殷实。所以这样的刑罚一定会给他造成相当大的痛苦。

第三下毫不留情的袭击造成的声响，将阿泰尔游荡的思绪扯回，强迫他注视着这场磨难。艾吉奥死死咬着嘴唇，将一切可能的痛呼，都靠着他那惊人的克制，扼杀在了自己的胸腔深处，唇边只余沉默。

而那些艾吉奥不愿宣泄的，必定火辣灼人的痛楚，应喝着每一次身体颤栗时所带动的铁链的玲玲作响，化作细碎而压抑的苦涩，被揉进阿泰尔的心中，在胸中凝结成沉重的块垒，陪着艾吉奥一起在这漫长的过程中隐忍。

然后是第四下第五下，如期而至。

直到艾吉奥的手腕被勒出红痕，眼睛紧闭，手指用力攥到骨节泛白，嘴唇也被他无意识地咬破。

然后终于，是一片足以麻木世界的寂静。一瞬间的松懈席卷了阿泰尔的神经，以致于他甚至感受到了阵阵眩晕。

从开始到结束，满打满算才两三分钟，一二百秒的时间里，阿泰尔觉得自己像是等到了天荒地老。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喜怒与这个年轻人比起来，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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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是当众受罚，但大厅里几乎没有人，除了艾吉奥和正打算给艾吉奥解锁的施刑者。艾吉奥不曾和其他刺客结仇，没有人想故意让他难堪，基本上能躲出去的都躲出去了。

所以阿泰尔没什么顾忌，几步窜下楼梯，夺过了另一个人手中的钥匙，蹲在艾吉奥身边，亲自为他解锁。

艾吉奥看起来似乎已经精疲力竭，伏着身子，倚靠围栏与锁链支撑住身体，让自己不至于倒下。阿泰尔扳开他僵劲发白的手指，打开他的手铐，他的样子十分狼狈，被冷汗沁湿的头发，血色的嘴角和苍白的脸让他看上去虚弱无比。

此时阿泰尔的怒意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没能克制，或者说根本不想克制内心的怜惜与冲动，伸手为艾吉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轻轻揉了揉他已经被冷汗沁湿的头发，低声安抚似的叫他：“艾吉奥，结束了，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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