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对此事你还有何解尽可道来。”谢循语气平淡。
我愣了片刻,蓦然露出一笑。
谢循捂嘴轻咳一声。几位副将私下里使了眼色,也不知是何意。
但是眼下最让我在意的还是打红白账簿主意的这批人,我缓缓道,“不知将军可发现此事蹊跷之处。”
谢循看了一眼地上的僧人,神情严肃,“嗯,这群人的目的不仅仅账簿。”
“那还有什么目的?”大胡子问道。
“半路劫账簿只派了两个人,如果他们真的想要销毁账簿,一早就该在监御史府下手岂不是更方便?”
一名副将摸着下巴问道,“可如果想要销毁账户的是杜宾呢?将账簿先送走,再派人半路劫持岂不是怪不到他头上了?”
我点点头,“没错,所以对方也预想到了这一点,他便从杜宾的角度筹划了这一番布局。”
大胡子挠了挠头,“我还是没弄明白...”
书生样的副将叹了一口气,“蠢材,如果今日来劫持账簿的人是杜宾派来的,又岂会只派两个人。”
“对啊,如果他要劫账簿,定然是不劫走不罢休。”
我又道,“同样的,这假僧人在茶室放火,也是一场戏。”
“可是茶室都已经被烧了...”
我摇摇头,“别被他们带偏了,放火只是引人注目,而真正的目的是...刺杀将军。”
众人为之一愣,瞬间都反应过来。
不错,如果这僧人只是为了放火烧红白账簿,不会再放火以后自己暴露身份来刺杀谢循,哪怕账簿没有损坏,他可以先按兵不动,再伺机而动。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派人刺杀将军。”大胡子立刻火冒三丈。
我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谢循,只见他面色沉凝,微微出神,像是在想着些什么。
我眉头微皱,难不成...他是有什么头绪......
几位副将议论纷纷。
“小小一个袁州城,竟然会出这样的事,这背后之人一定要揪出来。”
“不错,不过只驻军两天,估计是有什么人怕将军勘察。”
“净是些藏污纳垢的东西...”
我出声打断道,“众位大人,此事估计牵扯甚广。”
谢循闻言看了我一眼,我无视他的目光继续道,“此人掌握着将军的行程路线,能够提前几天将杀手埋藏于灵台寺,说明我们行军南下这一路,怕是被有心人盯上了。”
我看向谢循,“同样也说明,此人不是袁州城的小鱼小虾。所以,想必这样的事还会发生,请各位将士趁机查点清楚手下的人,莫让人钻了空子再对将军有威胁。”
我一番话下来,谢循身边几位副将都有些发愣,书生相的副将最先应声,“杜云景领命。”
大胡子随后道,“周放领命。”
“石图领命。”
“徐峡之领命。”
......
谢循微微皱眉,仿佛不满自己身边的副将莫名其妙地都被我牵了鼻子走。
我见他仍然是一幅要将所有事情扛在自己身上的样子,微微叹气,“还请将军多留心,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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