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走入亭内后立刻对谢循俯身行礼,“下官袁州城监御史杜宾,见过谢将军。”
他行礼后笑得殷勤,“昨日大雨,我正因公事在外未能迎接将军入城,望将军海涵。”
“嗯。”谢循抬起眼皮淡淡瞧了他一眼。
杜宾一看就是精明之人,但看样子对谢循这不冷不热的反应一时间倒有些拿捏不住,他眼珠子转到了我与白露二人身上,又笑道,“想必这两位便是将军夫人吧。”
“将军夫人只有一位,何来两位?”我笑道。
杜宾笑容一僵,“是是...”
白露一幅期期艾艾的委屈模样,这谁主谁次让人一眼看得分明。
我的目光落到方才进了亭子后见着我就僵硬得如同石柱一般的杜墨。
另一边谢循连同白露都已经看向杜宾身后的杜墨,也就是方才在莲池对岸拦着我说话的人。
此刻杜墨方才那股放荡公子哥的气度早不知哪儿去了,七尺身高硬是缩成了个鹌鹑模样。
杜宾也察觉到我们几个人看着杜墨,他回头看了一眼低着头畏畏缩缩的杜墨,狠狠地瞪了一眼,低声斥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拜见将军!”
“小...小人拜见谢将军。”杜墨头都不敢抬,估计是知道自己方才起心思的竟然是一品大将的夫人,杜墨的头低得更厉害了。
谢循的目光晦暗,默不作声。
杜宾端个胖脸讪笑道,“犬子不懂礼数,望将军海涵。”
“海涵了你还要海涵你儿子吗?”谢循冷冷道。
“这...将军恕罪!”杜宾抬眼见到谢循满是阴霾的眼神,立刻意识到不好,他转身踹了一脚杜墨的膝盖,“不知礼数!还不跪下好好拜见将军!”
杜墨战战兢兢地跪下,“拜,拜见将军...”
这一跪倒让莲池周围的香客时不时往这边打量着。
“你儿子难不成是个结巴?”谢循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杜墨。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个心虚模样,谢循一说话他更是抖成个筛子。杜宾这才发现出自家儿子这也过于没出息了,他怒视着杜墨,“你这成何体统?像什么样子!”
杜墨仍然哆哆嗦嗦说不出话,看来不仅品性差,心性也差。
我缓缓道,“杜公子,方才见面你不还在侃侃而谈吗?怎么这会儿却又不说话了。”
“这...将军夫人认识犬子?”杜宾愣道。
我眯眼道,“认识,方才杜大人家的公子问我是否婚嫁。”
杜宾脸色一青,立刻跪在地上,“夫人和将军恕罪,犬子轻薄无礼,冒犯了夫人,我一定会严惩这孽畜。”
“看来杜大人对你儿子品性熟悉得很。”谢循冷冷道,“既是冒犯了我的人,如何交由你惩处?”
“......下官愿将犬子交由将军处置!”杜宾立刻改口道。
一旁的杜墨终于出声了,他惊恐地拉着杜宾的衣袖,“爹!爹...我知错了。”
杜宾没看杜墨,他几乎气得两撇山羊胡都竖起来,“你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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