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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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入梦

三万南军南下当然不会像匪徒一样沿途打家劫舍,这几十车粮草何等重要人尽皆知。

看来埋伏在凌云山谷的这伙人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南军的粮草,南军一旦断粮,再从京城南运粮草可要耽误不少时间,而这些粮草如果不是南军亲自运押,定然会出不少纰漏。

河拓将我身边几个士兵如雷霆神速般解决后,还在犹豫要不要离开。

我立刻下令,“快去护粮草!”

“可...”河拓回头看我,满脸为难。

我冷声道,“若粮草有失,朝廷必定会怪罪下来,连将军都少不了责罚。”

河拓又看了一眼四周,见只剩下与逐风缠斗在一起的三人,就剩下两个正在放火烧粮的人。

他立刻起身冲向那两个扔下火把就准备逃跑的士兵,一手拎住一个人的衣领,硬生生举起又惯在地上,又抬手举起一包粮草,砸向另一个正在跑的人。

等两个人都被击倒在地,河拓才腾出手去拿了一卷草席去扑灭粮车上的刚刚窜起的火苗。

火把落下不久,火势很小,河拓三两下就将火扑灭了。逐风那边也将三人全部制服,用绳子拴在一起。

可还未等我们几人松口气,黑暗中又窜出了几十个人来。

“竟然还有?”河拓大惊。

逐风反应极快,第一时间冲到我和朔月身边。

这些人显然都是练家子,也怪不得可以冒充南军。逐风因护着我施展不开,我听到他闷吭一声似是受了伤。

我拉着朔月退了两步,朔月突然惊呼了一声,我立刻将她拽了过来挡在她身前,一道黑影闪过,我只觉得肩膀一阵剧痛,我咬牙躲开一步。

但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仍是到了我面前,我睁大着眼睛,近乎忘了呼吸。

可那刀并未落下来,下一刻面前持刀的士兵被人一脚踹得极远。

“可有事?”谢循的目光担忧,没有管身后近乎乱成一片的搏斗。

眼下不是时机,不能让他分心。

我忍着肩膀上的疼痛,摇了摇头,“我没事”。谢循紧皱的目光才微微舒展开,他立刻转身看向那个刚刚被他踹倒在地的人,那人佝偻着身子艰难起身,还想逃跑。

谢循并未放过他,他赤手空拳,一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那人面上,我和朔月离了两步都能听到骨头咔嚓一声。

这一拳头力道极重,谢循一拳下去那人身子就软了下去。谢循一把将他扔开,抬手从腰间抽出佩剑,高高举起,“都给我一个不落的抓住,留活口!”

他身后跟着一群副将校尉,纷纷持剑而上,声音响彻夜空,“是!”

刀剑声不绝于耳,两个校尉一左一右护在我和朔月身边。

我看了一眼肩膀上的伤口,火光昏黄下看不出什么,但细看能看见那红色的斗篷上有一块深色,抬手一摸是湿的,再看指尖一片殷红。

方才为了救朔月,自己不小心挨了一刀。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伤口开始时剧痛,此刻却有些发麻,疼痛如潮水般渐渐消退,可半边身子都觉得冰冷。

我心道不好,他们手中的武器有毒,于是出言提醒道,“各位小心,他们的刀剑上抹了毒。”

我话音刚落,几个副将校尉纷纷怒骂,下手更狠。

而方才受了不少伤的逐风已经倒了下去,河拓扶住他唤道,“逐风?你别死啊!”

逐风吃力地瞪了他一眼,“...还活着。”

谢循看了二人一眼,“河拓,护好逐风。”

“是。”

其实也轮不到河拓逐风出手了。

谢循领着几个副将已经将这几十号人一网打尽,就算插翅都没能飞出去。

我已经开始昏昏沉沉了,耳边的声音已经听不真切。

谢循走到我面前,我抬头看他,却看不清晰,眼前模糊一片。

“你...”谢循动作一顿。

我身形一歪,差点摔倒,被谢循一把扶住。

“小姐?你怎么了?”朔月被吓了一跳。

谢循正好扶住我的肩膀,我轻嘶了一声,感觉到谢循的手僵住。

我勉强睁开眼,朦胧中看到谢循的脸色煞白。

我轻启双唇,想要告诉他只是皮外伤,可却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半边身子的冰凉似乎将我拉入了冰冷的潭水之中,意识越发模糊不清。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原来是谢循将我打横抱起,周围闹哄哄的声音似乎离我越来越远。

我埋首在谢循的衣襟前,那股熟悉的沉香味让我很是安心,直到黑暗将我湮没......

我似乎正在做一个梦,因为现在我身处国子监,我回到了我十五岁的时候。

大宣国女子十五岁及笄,这也是我在国子监读书的最后一年。

但是我与国子监其他女学生不同,我是每隔一日要装扮做男子跟着哥哥去君子舍。

君子舍就是男子书苑,君子舍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驭,五曰六书,六曰九数。

礼乐书数我甚至优秀于寻常男子,常常与兄长拔得头筹。

偶尔也会有南书房的皇子到国子监来交流学习,所以君子舍也偶尔能遇见几位皇子。

在君子舍读书也有一些难忘的记忆,尤其是骑术课。

蒲先生将我送去君子舍原本是很多师长不愿意的,女子学男子所学前所未有闻所未闻。但奈何我兄长是国子监百年难得一见的才子神童,父亲又是当朝一品侯爷,而尊师又是国子监祭酒。

这么下来,即便有人不满,也没人喊出面反驳。

我知道此事有关礼法,所以一向低调,虽然身为女子,但每入君子舍必然打扮地如同一个普通少年,对外声称自己是温晏的表弟温鸣。

刚开始的骑射课对我来说实在不易,姑娘家大多皮肤娇嫩,骑马射箭轻易就会受伤。

每次回去,娘亲见我一身的伤痕,一幅见我如同遭了罪的样子,心疼得近乎落泪。而兄长也是怜惜我,常常劝我好好学女红就行了。

可我骨子里喜欢学那些我从未尝试过的事情,这些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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