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

晚上张妘澜半梦半醒间，察觉到有人靠近，立刻就睁开了眼睛，扎西正在几米开外比划着什么，看见张妘澜睁开眼时有些尴尬。

张妘澜有些迷糊的扭头看了看张起灵那边，看见他已经起身准备出去。

张起灵见他醒了，就回转身去摸了摸张妘澜的额头轻声道：

张起灵：“我等会儿就回来。”

张妘澜‘ ……嗯？他这是要去哪？’

张妘澜清醒了些眯起眼睛看张起灵，然后点了点头。

等他们走远了些，张妘澜才起身，潜伏在营地和汽车的阴影里远远的跟了上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定主卓玛休息的地方离后营很远，中间隔了停放的车子，大概有两百米。

张妘澜潜伏在黑暗里，避开了把张起灵带到篝火边后又出去的扎西,过了一会儿，他带着脸上还有些困意的吴邪回来。

因为距离遥远，再加上一些风声的干扰，张妘澜并不能听太清她们在说什么，只是依稀根据口型辨认出一些词。

比如说塔木陀，时间不多了什么的……还有一个应该是人名，他自己对了一下口型，应该是在提陈文锦，之前听张起灵提到过这个人。

过了一会儿，那个藏族发型的女人把定主卓玛扶起来，往帐篷里走去。

定主卓玛快要进到帐篷时，突然回过头来说道

龙套：“对了，她还让我告诉你们，它，就在你们的中间，你们要小心。”

说完，她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篝火前就只剩下张起灵和吴邪。

他们似乎说了什么，吴邪的情绪有些激动，按住了想要起身离开的张起灵。

看见这情形张妘澜又慢慢靠近了些，刚好在勉强能听清楚说话声的距离。

张起灵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吴邪，回到篝火旁坐下。张起灵看着吴邪问道：

张起灵：“你有什么事情？”

吴邪一听有些火大

吴邪：“我有事情要问你，你不能再逃避，你一定要告诉我。”

张起灵把脸转回去，看了看火，说道：

张起灵：“我不会回答的。”

吴邪怒气冲冲大声道：

吴邪：“为什么！你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耍得我们团团转，连个理由都不给我们，你当我们是什么？”

张起灵猛地把脸转了过来，看着吴邪，神色冷淡。

张起灵：“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我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

张妘澜听到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吴邪一下子语塞，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

静了好一会儿，张起灵才对着吴邪道：

张起灵：“吴邪，你跟来干什么？其实你不应该卷进来，你三叔已经为了你做了不少事情，这里面的水，不是你能蹚的。”

吴邪愣了愣开口

吴邪：“我也不想，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就满足了，可是，偏偏所有的人都不让我知道，我想不蹚这浑水也不可能。”

张起灵看着吴邪认真道：

张起灵：“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不让你知道这个真相的原因呢？其实，有时候对一个人说谎，也是为了保护他，有些真相，也许是他无法承受的。”

吴邪：“能不能承受应该由他自己来判断。”

吴邪有些生气的说道，

吴邪：“也许别人不想你保护呢，别人只想死个痛快呢？你了解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痛苦吗？”

张起灵静默了一下开口道：

张起灵：“我了解，而且比你要更了解。对于我来说，我想知道的事情，远比你要多，但是，我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像你一样，可以抓住去问。”

吴邪一下子反应过来张起灵失去过记忆，忍不住想抽自己两巴掌，心说什么不和他去比，却跟他比这个。

张起灵继续道

张起灵：“在我找到妘儿前，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张起灵看着自己的手，淡淡道，

张起灵：“你能想象，会有我这样的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就好比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我存在过一样，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吗？我有时候看着镜子，常常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一个人的幻影。在我找到妘儿后，是妘他让我意识到，我是真正存在于世间的。”

吴邪被张起灵说的哑口无言，想了想道：

吴邪：“其实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你要是消失了的话至少我会发现。”

张起灵摇摇头，站了起来对吴邪道：

张起灵：“我的事情，也许等我知道了答案的那一天，我会告诉你，但是你自己的事情，抓住我，是得不到答案的。现在，这一切对于我来说，同样是一个谜，我想你的谜已经够多了，不需要更多了。”

张起灵说着就往回走去。

吴邪愣愣的呆立着，见张起灵想走。

吴邪：“那你能不能至少告诉我一件事情？”

吴邪冲着张起灵喊道。

张起灵停住，转过头，看着吴邪。

吴邪：“你为什么要混进那青铜门里去？”

张起灵听完，想了想道：

张起灵：“我只是在做汪藏海当年做过的事情。”

吴邪：“那你在里面到底看到了什么？”

吴邪：“那巨门后面，到底是什么地方？”

张起灵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对吴邪道：

张起灵：“在里面，我看到了终极，一切万物的终极。”

吴邪：“终极？”

吴邪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想问些问题。

张起灵只是朝吴邪淡淡笑了一下，摆手让他别再问了，对他道：

张起灵：“另外，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说完慢悠悠的走远了，只剩下吴邪一个人留在篝火旁。吴邪一下就倒在沙地上，感觉头痛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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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径直向着张妘澜藏身的地方走去。

张妘澜‘啊，原来早就被发现了。’

张妘澜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慢吞吞的从阴影里挪了出来。

张妘澜“好巧啊，我…我就是出来随便看看。”

张妘澜说着眼神明显有些心虚的到处乱瞟。

张起灵无奈地看他一眼。张妘澜想起刚才自己听到的，也不管自己心不心虚了，上前握住张起灵的手微笑道：

张妘澜“官儿，我会和你一起去寻找一切的答案的。……如果要消失的话，我和你一起。”

张起灵勾起嘴角轻“嗯”了一声，便拉着张妘澜回帐篷休息去了。

————作者有话说

病娇小呆萌：张妘澜前世的记忆在苏醒后慢慢的消失，所以才没想起那经典剧情。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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