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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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喃喃细语，张云雷听到后挑了挑眉，并没有打断她的冥想。

盛意“唔……”

盛意睁着水雾朦胧的大眼睛，睫毛像飞舞的蝴蝶一闪一闪，温柔乖巧得不像话。张云雷微微一愣，随即绽放出温柔的笑意。

这个姑娘可比别人好玩多了。

盛意觉着有些好笑，莫名想起院里姑娘们总说的一句话。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孟鹤堂：“师兄。”

盛意沿着声源瞧去，虽然是不大乐意打断观赏，可孟鹤堂还是让她眼前一亮。

画像远远比不上他的丰神俊朗。

孟鹤堂着盛意那一双眼，忽然就笑了起来。

这眼睛倒是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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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云社这么多年里边，他可谓学到了精髓，那双眼睛似乎会说话，什么都不干都能让小姑娘们甘愿心之所向。

意识到是在看自己，盛意抬了抬眸子，无辜的眼神看得孟鹤堂心痒痒。这个姑娘太单纯，想摧毁她，太美好。

美好得不真实。

除非只绽放给他一人。

盛意看着面前这个温润如玉的明朗君子，很难把他和那个心狠手辣的孟爷联系到一块。

孟鹤堂能在德云社爬的这么快，可不仅靠他这副皮囊。看上去温润如玉，背地里边的心狠手辣在上海这地界可不算秘密。

但是惜的是这人城府极深。让人看不透。

盛意揉揉眼，眼底多了丝倦意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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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雷：“到点了角儿，进去吧。”

孟鹤堂：“师兄，这姑娘，你养的？我居然从未见过。”

孟鹤堂又看了一眼杵在那不动的盛意，心里挑逗的意味减了几分。

太死板。

无趣得很。

张云雷：“孟鹤堂，不能这样说女孩子。”

盛意搀扶着张云雷，自始至终一语不发，像只乖乖巧巧伏在主人身边的猫儿。

张云雷：“丫头，跟我进去？”

张云雷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的姑娘，至于吗，孟鹤堂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盛意“是，先生。”

盛意搀扶着张云雷掠过孟鹤堂身边，连余光都没有留给孟鹤堂。

孟鹤堂摇着纸扇，目送两人走进去，脸上仍然是笑意不变，眼底多了几分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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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今个唱的是哪出好戏？”

盛意好奇地望着台上，演员还未出场，台下却早已座无虚席。这在北平都是少有的场面，况且这是上海滩。

打来上海，她就没有时常听过戏，北平长大的孩子，对京剧有着分不开的情丝绵绵。

张云雷：“先生排的，您看着便知道了”

张云雷放下折扇，扶了扶手。

眸子看着台上，波澜不惊。

盛意“哦。”

盛意到也不介意站着，听着开场的锣鼓声，笑意盈盈。

顿了顿，张云雷继续道，

张云雷：“姑娘喜欢可以常来，我们闲下来便会唱台戏。”

盛意“阿盛先行谢过先生。”

张云雷唇角微扬，并未应声。眼底却有些许失落。

现在，他没有法子开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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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神仙府”

“人间宰相家”

“若要真富贵”

“除非帝王家”

望着台上的人儿，盛意有些难以置信。有真能耐的人，即便再多矛盾也是打心底眼里佩服的。

盛意“孟先生，不愧为名角。”

张云雷：“担的上的吧。”

张云雷：“饮冰十年。”

盛意望着台上如同天仙般的美人儿，扎扎实实的基本功，眼波流转。开腔的那一瞬间她仿佛真的看到了那个能使得御花园无数花儿闭合的杨贵妃。

盛意“旁边那位，倒也没有被压下半分。”

张云雷：“陶阳。”

盛意倚着墙，望着台上两位角儿，

盛意“先生您为何不上台？”

他这副模样，一看就是京剧的料，讲话言语声音都带着些昆曲腔调，不上台岂不是浪费了老祖宗赏饭吃的嗓子？

张云雷只是站着，演员唱戏时他总是站着的。

张云雷：“两位角儿唱的好。”

张云雷眼底暗沉。

只要那个人在，他一辈子都没法开腔。

他明白，为了整个德云社，他必须做出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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