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关在了地牢。
腕上拷的笨重大铁链子,我放弃了从娘胎里带出来动手动脚的坏毛病。
有人摸着我的头又啄我的脸,如啄米一般啄过我的眉际又啄了我的眼。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应弦而倒。
音容如在,我却只能灯下夜祷的顺风而呼软绵绵的伸着爪子去打他的脸。
可那人偏偏不如我所愿,大手一抓变本加厉的拘了我两个爪子的肆无忌惮。
怪事咄咄,念欲似毒,我能感觉到他的十指交缠,如流景闲草分外轻柔。
我失去了声音,说不出话来。
有未初之至的玫瑰花瓣滔滔沽沽地落到了我的唇瓣上,自娱自乐。我无知无畏的张开嘴巴想把它们含在嘴巴里唇齿留香。
岂料我刚安守本分有所动作那人却步步紧逼先我一步吻去了我唇瓣上的玫瑰。
毛线。
我伸着蹄子踹了踹,那人瓮声瓮气的笑声便在我的耳边晃荡开来。
声如洪钟,名冠京师。
他的凌云舒语,涉水穿云,我听的不太真切,因为下一秒那人原本置之度外的唇便如狂风暴雨般攻占了我的唇瓣喧兵得主。
顿时我如被五雷轰顶的草木疏萧。浑身僵硬如条死鱼,怔怔的听着那人在我的唇边轻轻的呢喃。
木鱼笙笙,唇边的玫瑰花香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楚云潇雨。它是真实存在过。
我抠了抠手指甲,忐忑不安。一心悻悻的想着我是该以身殉国还是该苟且偷生,一心暗暗又想着不要被他的声色犬马所迷惑。
也不知道他到底吻了我多久,我看他依旧还没有停下来的意味,便放松了无畏的警惕,再加上我实在是太困,又沉沉睡去。
果真,我真的不适合做皇帝。
自己如今已经是在狼窝里面垂死挣扎了,我却还是高高挂起。
最严重的大事莫过于这两天朝中动不动就传来的"大喜报"。
种种"大喜报"告诉我若是我再不回到宫里,尕寅就要鸠占鹊巢了。
这两天尕寅不仅杀了我亲自挑选的转运使,还把我安插在地方财税的转运使所捞的钱财都上交给了国库。
那些钱可是我咬紧牙缝渔利出来的。
如今全部上缴给了国库,可就意味着国库的钱都变成了尕寅的了,因为他掌管着国库的钥匙。
我觉得我是有史以来最穷的一个皇帝。
虽然我是九五至尊,虽然我住的是高楼富丽堂皇,虽然我不愁吃和穿。
可是,我没钱。
这是个非常大的问题。
更何况现在可是一个金钱社会。
这次出宫带来的钞票是我前几次出宫偷偷变卖珠钗换来的私房钱。
如今花的差不多了,我顿时觉得又是心塞又是惆怅。
"大喜报"的第二报。
经常在我面前拍马屁被我引为心腹的兵部尚书韦冕被尕寅冠上了乱臣贼子的罪名被收押入狱了,说是三日后问斩。
由头竟是因为在地下隧道里发现韦冕领着一杆子人马在制作兵器。
这真是冤枉了他。
韦冕那老头都六十多了,我知他闲来无事总是爱发明一些新奇玩意儿来逗我开心,就把我连夜画出来的一款防御性极其高的盔甲图纸丢给了他,让他给我制作出来五千套给我燕歌的铁骑穿着玩儿。
韦冕从小的副业就是统兵打仗,没少平息各种叛乱与内忧外患。人家从小小的七品武官好不容易熬到了个兵部尚书这个官位,现在却是老来冠上个造反的罪名。他不觉得委屈我还为他可惜呢!
他可不能死,我还等着韦冕那老头儿逗我开心呢!
"喜报"第三报。
如花谋杀了权臣,杀的还是当朝士大夫。
这是我最不能接受的一连事儿。
如花虽然心理沉稳,外眼一看是个心机婊。但是她只是我捡来的一个五岁的小屁孩啊!她既没有虎将的力气大,也没有八骠骑的速度。
就那一个小屁孩儿还杀了士大夫?
我不信。
平时吃个袖子她都杀不了,还杀人。
我看尕寅他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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