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认为杀一个人很难,杀人全家却很容易。
比如我的父王,他血洗宗门了尕寅的全家一蹴而就,可是我想杀尕寅却是举步维艰。
我觉得尕寅这个人很虚伪是在我七岁那年中秋。
因为尕寅说他不恨我父王。
他说这句话的那天夜里,我哭了许久,这话真假,明显言不由衷。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拭母之罪绝不可赎,他却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忘记了无忝所生,忘记了慈乌反哺,忘记了陟岵陟屺,更忘记了恩逾慈母。
明显是个老奸巨猾为鬼为蜮擢发难数的虚伪小人。
为这事儿我没少和尕寅吵架,可是每每我都吵不过他。
也难怪,后来我想了想,他那样一个居心叵测的人我怎么会吵的过?
我在尕寅的屁股后头负手踢着脚下的石子儿,就这样被他这个禁足在宫里想着就窝囊。
可是我又打不过他。
我宫里的大臣说尕寅的武功在我们燕歌居于榜首,他能赤手空拳打死十几个肥壮莽汉不费吹灰之力,还能单枪匹马一枪捅死好几头黄牛。
这话我当然不信,他如果真这么牛逼,他怎么不去上天呢?怎么不和太阳肩并肩呢?
那天过后,我撑着宣纸,用毛笔把在我面前吹嘘尕寅的那些大臣都列入了黑名单,那些人平时都和尕寅走的太过亲近,明显都是尕寅的心腹。
我想的入神,这边还在腹诽怎样从他手中逃出去,那边那人竟突然掉转了头。
一个趔趄,我直直的撞进了他的胸口。
顿时大惊失色。
因为我明显感到那穿着月白色袍子的人身子突然僵了僵,他注视着我眼中跳跃性的目光烧的我浑身发麻。
非钰:大胆奴才,竟敢对朕无礼。
我急于掩饰自己的尴尬,退了两步厉声向他吼道。
可我万万没想到的却是那人却突然一改常态把我又冷不跌的拽进了他的怀里。
他手上的力道发狠的要把我的腰给束断,我感受到他的唇贴到我的耳朵轻轻吐气,这样的他让我从未有的害怕。
尕寅:我忍了你二十年,非钰。
那人低沉富有磁性的沙哑声音,慵懒的在我耳边字正腔圆。
尕寅:如果你继续变本加厉的话……
他的声如洪钟,又如玉石之声,我看着他诱惑的唇缓缓的张合吐字,他的声音抑扬顿挫,性感而浑厚,迷离而高昂。
尕寅:你就试试,非钰。
他说。
我怔怔的看着他眼中诡异的目光,挣扎着去掰他的手,可是他的力道真大,我竟吭哧了半天他却愣是纹丝未动。
我瞪着他,死死的瞪着他。
他只是斜睥睨着我,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我听到我的骨头被他握的咯咯的响,我还看到他的唇边挂着我痛恨的冷笑。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可是,问题来了。他好高,我的头只到他的下巴,很明显我够不着。
只得拼了我所有的力气死死的双手拽着他的领口,把他引向我。
直到他深邃绝美的眼睛与我紧贴时……我抖着颤音把唇贴上了他的……
非钰:我们接吻吧!尕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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