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要去见传说中的那个将军。
边关的大臣们曾不止一次的写折子上奏昌胤为人阴险狡诈且不择手段丧尽天良。
还说他是个穷凶极恶不折不扣的小人。
我知道这几年燕歌的大军没少吃昌胤旗下平昌大军的亏。
三年前的筇水大战如今依旧存在燕歌所有子民的脑子里。那样的军队,所到之处黑烟滚滚,烧杀抢夺无恶不作,连婴儿孺妇都不放过。
是一群暴戾恣睢的疯狼,罪恶滔天,丧心病狂。
所以对于昌胤这个人的所有印象我一直停留在他必定是一个擅长攻于心计而且是极为腹黑的一个男子。
虽然对于郢葑来说,这样的军队确实是把刃如秋霜斩金截玉的宝剑。
马车在寻常巷陌中快速的穿梭,极为颠簸。我听到车轱辘声音此起彼伏的发生巨响,车内的檀木桌上的熏香不知在这样的路途中摔断了多少根。
不好的预感烧的我心尖儿疼。
我捂住了胸口才发现手心里已经满满都是虚汗。
擅玉琯摸了摸我的头,把我拉到了他的膝盖前让我枕着他的双腿去睡觉。
擅玉琯:你晕车。
他搂住我的腰,粗眉温柔的挑了挑,掩饰不住的心疼与关心。
我自他的膝盖间抬起头看他,便对上了他的明眉秀目与古貌雪发,接着便听到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擅玉琯:见过昌胤后,我会送你回宫。
他吻了吻我饱满的额头。
擅玉琯:因为我知道接下来你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语气近似温柔的呢喃。温柔的轮廓逆光而闪,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心。
我点了点头,对着他灿烂一笑,倾国倾城。
他伸手撩开了帘子,我暼了一眼,是落拓不羁的山路夹带着连绵不绝的山峰。
前路漫漫,林木深深而孤独。一针鸟眉目肆情,基调是溽热的野性。
良久,他淡淡一句。
擅玉琯:停–
那马车上套着的红棕烈马果真在他的声音刚落后便四蹄子一撒傲视苍穹停了下来。
这般认真听话的马?
真是濯人心扉。
如西岭千秋雪的拱山立柱,只一镰皎光,装厽着那夸张而狰狞的终年不枯。
擅玉琯:红钟虽然是马,但是却极其聪明而且通人性,它还不止一次的救过我的命。
擅玉琯盯着我目光灼灼的道,声音沉稳。
擅玉琯:说起来,红钟其实算是我的恩人。
马车后快步走来一个小厮把轮椅疾步推到了他的面前。
然后背他下车。
他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雨蝶。
擅玉琯:我们在这里等,子时一到他必定会路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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