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龙狐传说》4.冰解

“你的家在何处?”为什么倒在树旁。

“四海为家。”

“你…为何不定个居所?”韩信看李白也不像是缺银两的人，那只有一种可能，他不想安家。

“我这个人随性惯了，爱云游四方，房子这个东西太束缚了。”李白手上做着小动作，心不在焉的回答韩信的问题。

“你一直一个人吗?”韩信问。

“是啊，大家都觉得我有些难以相处，自然就疏远了。“李白笑了笑，但眼睛里毫无笑意。

俗人只会群居于同类，而李白对于他们来说，太过神秘，高深莫测。

另类之人，从来都是排挤的对象。

“那你从何而来?”

李白听到这问题，抬头望向了韩信，脸上显出疑惑的表情。

“仁兄，你别是衙门出身吧？若不是，那你又为何对我如此感兴趣？”李白又撇了撇嘴，手摸着下巴，眯起眼睛盯着韩信。

“难不成...……”

见气氛有些微妙，韩信干咳了两声，别过头去。

“诶---有本事别转头啊，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啊，我那么玉树临风，你也不看？”李白调侃道。

“.....没。”

“你这人说话可真没意思。”李白翘起腿，扫兴的摆了摆手，接着又无奈道：“曾经多少姑娘对我倾心我都没有理睬，你倒好，撇开先前伤我不说，现在又敷衍于我，你究竟要如何？”

“时候不早了，你快歇息吧。”韩信扯开话题。

“天都快亮了，不睡了。”李白望着窗外说道。

这一晃，竟也到了卯时，破晓的第一颗长庚星已经点亮，黑墨渐渐褪去泛起点点鱼肚白。

“你的身体没事吧？”

李白摇着头笑道：“没事，老毛病了。也就疼一点，对身体没什么伤害，过一阵子自然就好了。有劳重言兄关心了。”确实是对身体没什么伤害，只不过疼点罢了。

韩信有些沉闷，他本就不善言辞，有些话并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在发什么呆?“李白走到他面前用手在他眼前挥一挥。

“抱歉，刚刚是错把你当做是别人了。”

“我都说了不用道歉。”李白有些不耐烦的皱眉。

“你……都不问问我是谁吗？为什么对你说这样的话，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吗？”韩信一步步开始逼问。

“我此时还真有些怀疑你是衙门派来的人了，怎么那么多问题？狭路相逢，我对你是谁根本不感兴趣。”李白不屑的一笑。

当真不感兴趣，韩信在他的眼里，就好比一本已经翻烂的书卷，都已经知心知底，倒背如流，自然再无兴趣可言。

李白话音未落，韩信的眼眸便有些失色，这种感觉，像是失望。

“你长得很像他。”韩信看着李白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李白开始装蒜。

他挑着眉，话语间带了几分思索：“是方才你口中说的别人么？”

韩信点头，算是回应。

“哦，想必是你的什么仇人吧，我还真是走了霉运。”李白揉了揉额头，还真像是在为此发愁。

“不，不是仇人。”韩信连忙反驳。

“哦，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韩信迟疑了一下，像是在酝酿情绪，转而变得有些郑重其事。“我至今也无法判断他与我究竟是何关系，曾经我也一直把他当做挚友般对待。”

“然后呢？我听着呢。”李白靠在床上，笑看着他，嘴间的笑容十分的隐晦，还真有几分高深莫测。

“他这人天生就不受管教，总爱越界，到最后竟然不知悔改的与恶人通敌，落得众叛亲离，受尽唾骂。他受罚的那天，我没有去，因为我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以怎样的一个身份……”韩信抿了一口凉茶，眉间皱起一条细缝。

李白掏了掏耳朵，饶有兴致的劝韩信接着说下去，就好像在听一个有趣的故事，故事的主角也与他无关。

“他貌似变了，我终究无法释怀他所做出的背叛，所以才在见到你的时候，说了那样的话。”

“一点小事，我李某也非小肚鸡肠之人。”李白无所谓的说道。“听你说了那么多，我可以问你个问题么？”

“但说无妨。”

得到韩信的允许，李白便问：“他背叛的原因，你可曾想过去查明？”

“人已不在，何以查明？”

“看来，你对他的感情也不过如此。”李白嘲笑着韩信，却不知这一句嘲讽，究竟对象是何人。

接着又说：“你若真把他当做挚友，又怎会因为不确凿的证据而选择相信别人而不相信他？纵使他所犯下的罪孽已经实锤，那你又为何不第一时间去向他一问究竟？你其实是不愿意去了解他，为了麻痹自己，说他变了。你们的友谊，看来也就那样，经不起折腾。”

李白字字诛心，韩信的面上越发的凝重。

“韩兄，你的眉头都皱成一条缝了，何必表现的那么苦大仇深，他对于你来说根本没那么重要---我这人说话就比较直，你若觉得不舒服……那我也不会道歉。”

“不，你说的对。”韩信嘴角勾起一丝苦涩。“我一直在回避他，逃避他对我逾越的感情。”

床头突然发出了一声嗤笑，循声望去，李白竟然笑皱了眉头。“何为逾越，感情不该是相互的，不该是细水长流水到成渠么？”

“那你可会接受一个手足之交的人对你的爱意？”韩信反问。

“为何不可？感情到了，那就接受呗，我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是我中意的，就一定会尽我所能的去争取，旁人的说三道四，和你有半铜钱的关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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