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悦安伯母已经念叨了小半月了
悦安捂着嘴,看着眼前冒着烟的裴夫人,无奈的笑道
裴母:可不是么,一战刚平,一战又起,这一战就连我大齐乳臭未干的小儿也知,什么为了荣誉而战,我看就是石头撞鸡蛋,非要来恶心人罢了
悦安辛苦的压着笑意,轻轻撒娇哄着眼前的夫人
周悦安伯母,绒族在极北方生长,多少和我们汉人不同的
裴母佯装头痛的捏着自己脆弱的鼻梁,企图能够更顺畅的接受这个无语的消息
裴母:悦安你是不知,我嫁入将门,从来都是担惊受怕,哪日夫君,儿子马革裹尸,可是从来还没担心过喜事…
裴母:若不是这三绒无赖席卷而来,非要来膈应膈应,这会你的一声“娘”就叫出口了
悦安放下茶起身,双手环住裴母
乖巧的将头伏在裴母的肩膀上
周悦安伯母别生气么,为这种事情担心本就是不值当,悦安命苦,从小就没有了娘,在悦安心中,伯母早就同母亲一般了
裴母:你这丫头,我看了就喜欢,从前只觉得显光是个闷的,应当选个活泼的姑娘,如今只觉得是我这妇人有福,能得了这样个女儿
裴母这话说的让悦安觉得心口热乎
自从知道显华的事情后,她与裴母的关系,似乎从婆媳变成了母女,她只觉裴夫人是大爱之人,是个真正疼她的母亲,她的母亲,也是个大爱之人…一个活在深宫之中,一辈子都母仪天下的端庄女人,她印象中的她,对谁都是淡淡的宽容,哪怕对一个婢女、一个太监,她也是笑盈盈的,只可惜她四岁的时候,母亲便撒手人寰,留下她和未成人的哥哥姐姐
想起母亲,虽然伤感,但是却没有过多的记忆,她记得的,是有一次她淘气,被花枝刮碎了新袄,她心疼的紧,哇哇大哭,母亲没有吩咐司织局再去补做,只是将她抱在腿上,一针一线的给她撕碎的衣服缝好,那时她的身上有一层微微的光环,要将悦安融化在怀里…她出生即是名门贵女,嫁给父亲,入主中宫…一辈子被别人指好的命运,却在女儿的衣服撕碎时…拒绝了用高高在上的权力去命令出一件新袄,而是手中拿起针线…一针一针的缝合
像是缝起自己完美的一生一样,带着淡淡的情感,细水长流的表露出来
悦安眼中有些湿润,急急忙忙的收回情绪,挤出笑容
周悦安伯母,我们别想这些了,之前我的婚服定好了,我总觉得盖头少了什么东西,而今觉得,大概是我喜欢坠子,我想把四个角坠上坠子,您觉得怎么样
裴母看见了悦安急忙收起的落寞,抬手摸了摸悦安的脸颊,温热的手心让小姑娘不自觉的亲近
裴母心疼的说道
裴母:好孩子,一会收拾收拾我差人去把显华叫出来,咱们上街改改,索性回府显光也不回来,不如吃了饭再回去
周悦安好啊!我现在就去接显华!
悦安放出满眼的笑意,蹦蹦跳跳的就往后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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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显华:二嫂嫂你是不知道,我那个女先生可严厉了,今日若不是你去叫我,恐怕我就该挨骂了
裴显华低头跟着悦安,悦安忍不住笑,没想到平时闷葫芦一样的小姑娘…今日竟然还被教书的女先生打出话来了
不过得好好读书还是有必要的,悦安决定有必要添油加醋的点一点她
随即安慰性的摸了摸显华毛茸茸的脑袋
周悦安显华啊…这没有什么的,我从前的女先生总是打我手板,可疼了
裴显华像是知道了不得了的事
裴显华:先生…教书还打人吗!
周悦安当然了!你是不知道,那时候我…如果哪里出了错,就二十个手板,长长的戒尺打在手上火辣辣的疼
悦安起初也是想吓唬吓唬小姑娘…结果没想到没忍住当做英雄事迹吹嘘了出来
越说兴致越高,两人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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