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一边勃帝才提出要将方知雪许配给吴容的意见,另一边各方势力都已蠢蠢欲动。
只是东堤境内先后就有荣王和太子两方为方知雪的去留争斗,而向来颇为关注将军府的南滟也有要动手的势头,唯有西桀,听闻此讯却喜出望外。
★满境楼
“折竹,你那小徒弟的婚讯你可知晓了?”
“婚讯?”
折竹眉头轻皱,手上拿着的茶盏在空中稍顿了片刻,随即、李照便觉有一束寒光投射而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谁教你如此说的?”
折竹轻放杯盏,不满地瞧了李照一眼,接着又傲娇的将头偏向一处,望着楼下行人像是在思着些什么。
那李照看出折竹的情绪,只觉得他是反应过激了,不过是随口一句玩笑话,哪晓得他如今这般不禁逗,被一句话给惹恼了。
“那皇帝当着太后面儿讲的话,那这事可不就是板上钉钉了。这姻缘,怕是你那小徒弟逃不掉。”
李照倒是讲话轻松,他是西桀的使臣,虽不知为何那皇帝要将那将军府嫡长女配给和亲皇子,但他心里却明白着,方知雪和鎏月令脱不开干系,他东堤忌惮得想推开的人,恰就是他西桀想方设法要的东西。
“那可未必见得。”
李照回神,只见得折竹此时表情严肃,言语肯定、丝毫不畏那是东堤皇帝提出的婚事。
“嗯?”
李照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心中也盘算起了各种可能,
“你说的莫不是那荣王?”
李照轻问,却未见折竹回答,于是紧接又讲道
“那荣王虽有些权势,但毕竟也只是一个皇子,他皇家内斗尚都自顾不暇,哪里有精力去顾及你那小徒弟。”
“我何须寄希望于他,本座的徒弟,自然是由本座护得。”
话说的不重,却又字字咬重,李照一愣,这折竹向开鲜以本座自称,今日这通话,怕是动了真格。
可若折竹定要这门婚事成不了,东堤那边尚且不论,单是对西桀,他都无法解释。这眼看天降的机遇就要落到西桀头上,哪里又容得他一人去扰乱。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李照也收起了那玩笑做派,正襟危坐,劝道
“此事若成,于西桀有百利无一害,若你定要执意而为,可想过如何对那个人交代?”
“西桀有她无她无甚差别,他的目的,自当以他自己的实力去完成,将国事附在一弱女子身上,你当以为是何等骄傲之事?!”
折竹语气愈发狠厉,李照从未见得他如今日这般的动怒。作为一友人,他自当支持折竹做法,可他现是西桀朝臣,他首要是要助西桀成就大业!
心中之结未解,李照低头不语,折竹随之追讲,
“再者,她是本座门下弟子,西桀如何,与她又有何干?本座只愿她此生快意恩仇、逍遥自在,其余之事,自有我替她担着!”
“恕我直言,”
李照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心中不满,从腰间取下一令牌拍在桌上,
“你折竹可不仅是永生门门主,你莫要因在外多年而忘了自己的使命!现为国为家你都应去极力促成这门婚事,儿女情长也要待国泰民安尚能顾及,你莫要、因小失大!”
李照此时情绪亦是不甚冷静,两人对视互不相让。折竹自然识得桌上令牌,那令牌的主人更是他不能负的。
两人对坐,良久未讲话,气氛也稍将放松下来。李照一盏茶饮罢,心下芥蒂已除,
“万事尚有余地,你若对那小徒弟情深,于别处补偿她即可,何必又紧追此事不放。”
“何必?”
折竹眉眼轻闭,尽力克制着自己心中万般的怒气,最后还是平静下来,
“女儿家终身大事你说何必,她如今在世孤零一人,一道圣旨下,又有谁为她鸣其中不平!我折竹这一生太短,只够护一人常安,此人,便是她方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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