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于康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柳家想扶持渊儿上位。”
“自陛下登基,我柳家地位再不及往年。”
“陛下不问政务,摄政王掌朝政,只要除了摄政王,陛下这个傀儡皇帝自然只能成为废帝。”
“只可惜,我始终没料到柳于安竟还活着,你怎么能活着,你可是柳家灾星啊。”
柳于康忽然疯魔起来,指着柳于安一顿乱骂,忽然抄起手边的青玉瓶就砸了起来。
“保护陛下!”
他殿中的摆件一律抄起来砸,活脱疯子。
“啊!”
稚嫩的声音响起,掺杂着哭腔,角落里的小姑娘倒在地上,旁边滚着刚刚砸出去的金龙四脚方鼎,一脚上染着赤红的血。
众人静默下来,柳于康忽然哭喊起来,“渊儿!”
宋尘微:来人!拿下这疯子,压入大牢,没有朕的准许谁都不准探视!
宋尘微:宣御医替渊王诊治。
宋尘渊并没有晕倒,挣扎着坐起来,捂着额头,瞧这满屋乱像,又见人将父君带走,哇的哭起来。
殿内陷入混乱。
另一边的宋尘浅喝下了柳于康的血也大有好转。
审问柳于康的事便交由柳于安着手办理。
她且先回宫歇息了。
傍晚时分,柳于安便带来柳于康的罪己书,以及他的死讯。
深夜,宋尘浅醒了。
今日这事,宋尘微独自办理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纰漏,朴凡欣慰也不安。
他确有掌权之心。
若是从前的宋尘微,不学无术,喜好男色,架空这样的她轻而易举。
可是他忘了,先帝何等英明,那样的帝王亲手带出来的孩子怎会是庸才。她只是不愿,不是无能。
现下瞧着,宋尘微大有执政之意。
翌日——
黄明昊:陛下好兴致,怎在园中作起画来。
早晨去瞧了宋尘浅,她也放心不少,忙了这几天,终于得空来。
宋尘微:你来啦,瞧瞧我这牡丹花开,可有富贵之相?
黄明昊结果画,仔细瞧着。
黄明昊:陛下今日不曾上朝?听闻是皇夫代政。
宋尘微:我无心朝政。
黄明昊:可宋家的天下您甘心拱手他人?
宋尘微:姐姐不是旁人。
黄明昊:且不说摄政王,单论皇夫殿下,朴家人管宋家事,您当真不怕他有朝一日夺了您的皇位?
黄明昊:您的皇位也许不打紧,可宋家的天下败在您手您甘心吗?
宋尘微搁下画笔,拍拍手。
宋尘微:我忽然不想作画了,于安,去那边。
黄明昊自知再咄咄逼人也不讨喜,便去了另一头远远看着。
“郡王何苦管西岐事,过不了几日咱们便回朝了。”贴身侍卫阿唐不解。
黄明昊叹了口气,
黄明昊:我多管闲事了罢。
今日宋尘微穿的是青蓝束口袍,墨黑高靴,略施粉黛,青丝高束,饰以赤金白玉冠,颇有英气。
宋尘微:去取我的剑来。
宋尘微其实不善用剑,却舞得一手剑舞。
挥舞几下却并不尽兴
宋尘微:于安,可会弹琴?
“略懂。”
宋尘微:弹。
随乐而起,随律而动。
不尽完美,却令人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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